院子的正中点着一堆篝火,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人,有的还打起了呼噜,我轻手轻脚的朝火堆的地方走去,尽量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免得将他们从睡梦之中吵醒。
火堆的旁边有两个影子,一个当然是阿渊的,而另一个,却是那个木丫头,这两个一说一笑,场面看上去很融洽。
“得,我来的不是时候。”
抬起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然而就在我准备回到睡袋里继续数绵羊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坤哥不是来履行承诺的吗?怎么又掉头回去了?”
“你俩花前月下,我在不是煞风景吗?”我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忽然又意识到她话里的深意,但没体会过来,就她:“承诺?什么承诺?”她双手缓缓抱胸,用很是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冷声说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转了脸就不认账的东西?”
“不一定。”阿渊双眼直直的盯着木丫头,说道:“有的人是,有的人不是。”
“你不在不是那一列。”我缓缓走过去,拍了拍阿渊的肩膀,顺势就坐了下来,对木丫头说道:“他属于提上裤子之后那一类。”
木丫头冷哼一声:“都不是什么好鸟。”
“丫头,别一竿子打死全地球的人啊,再说,坤哥说话,就跟肠子里的屎一样,就剩个屎沾份量了……”
木丫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也笑了两声,这个时候,我也想起了我对木丫头说的话,她指的应该是这次我去罗布泊真正的目的,这个是我在来乌鲁木齐的火车上对她承诺过的。
对于这件事,我并不是很愿意提起,当初对她那样说,一来是个缓兵之计,免得这丫头老是咬着这个问题不松口,二来,这丫头给我的感觉很不一般,这次我们去的地方,可谓是九死一生,不说那地方的凶险,只是严老三那群人,就足够我们折腾的,我需要人手,而这个丫头,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然而事到临头,我又想起那件事情的诡异和恐怖,实在是让我很抗拒把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合盘托出,但是我话已经说出口了,人家现在也来追问了,而且我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纠结之中,脸上不免露出了为难之色。
阿渊看到我如此吞吞吐吐的模样,立马就不爽了起来,“就你那点破事儿,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说:“这事情你也知道,你说了吧。”
阿渊指着我就说:“他之前有个师父,先前是倒斗的,后来被招安了,被派到了一个由各种各样的牛逼人士组成的考察队里,进入了罗布泊,之后出了事情,一行十二人的考察队就他师父一个活着走了出来,打从罗布泊出来之后他师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再教坤哥地底下的手艺了,老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连着几天不吃不喝,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而且经常鬼里鬼气的。”
阿渊停了一下,接着又说:“这老爷子回来之后不到三年,就归西了,临死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念着我看到门开了,我看到门开了,一直念到死,坤哥按照老爷子生前的遗嘱,准备把老爷子找个好地方葬了,离奇的事情就在老爷子准备入土的时候发生了。”
阿渊说到这里不说了,停了下来,木丫头听到兴头上,双眼直直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呆呆的瞅了他半天,也不见这小子接着说下去,就催道:“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阿渊却看向了我,表情变得犹疑起来,“坤哥,接下来的事,还是你说吧。”
我暼了他一眼,心说你丫不是爱显摆吗?怎么只起了个头就没下文了?
但是我心里却是很明白为什么阿渊不愿接着说下去,因为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以接受。
我想了一下,还是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盗墓贼的丧事不宜大办,不过也不能一声不响的就地掩埋,师父孤身一人,没有一子半女,那一天,我,阿渊,还有师父生前的几个老友一起为师父送行。
墓穴的位置是师父的几个老友定下来的,在一个半山腰上,我那时候年纪小,跟着师父的时间也短,说不出什么名堂,不过那几个老东西都说这位置不错,凭这里的风水,埋这个老不正经绰绰有余。
入土的那一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毛毛雨,群山之中薄雾飘渺,阴沉沉的天能见度很低。
师父住的地方人本来就少,加上这样的天气,可谓是万径人踪灭,那几个老东西说,挑这样的天气埋人,得要撞鬼啊!
那天早上,我和阿渊一人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装满了纸钱,一边往前走,一边给师父撒买路钱,后面几个老头抬着棺材,没有敲锣打鼓,也没有花圈鞭炮,只有冷风和冷雨,冻得我直打哆嗦。
后面几个老鬼喊起了轻微的号子声,在寂静的山林小路中听起来犹如招魂一样,在走到坟墓之下一个拐角之处的时候,后面不知道是哪个老鬼哎哟哎哟的叫了一声,接着就是一连串哎哟哎哟的声音。
我和阿渊立马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出了什么事,就又是一连串咚咚铛铛的声音,我心里一下就紧张了起来,知道肯定出事了,回头一看,棺材翻了!
棺材翻倒在地上,连被棺钉钉死的棺材板都翻了出来,师父的尸体也滚出了棺材,趴在了烂泥地里。
几个老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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