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衙役用水把他泼醒,叶知县继续问道:“那洪帮主给你开有一公片可是事实?”
田明山辩道:“那公片是开与小儿的,小儿至今尚未出世,故不成事实!”
那叶知府得意地道:“既然承认有公片,不管小儿是否出世,父子都当连坐的。来人,再给我打五十大板,杀杀威风!”
那衙役张山、李义应声而出,按倒田明山轻声问道:“队长可有话说?”
田明山处于半昏迷状态,不解其意,原来这张山、李义是一对师兄弟,专师这打板子的学问,向高师学得一手打板子的绝活,他们能将一张纸盖住的砖头十板之内,把砖头打得粉粹而纸还完好无损,又可把一张纸盖住的豆腐十板之内,把纸打的粉粹而豆腐完好无损,个中力度掌握得恰到好处,就看你出的价钱。刚才问的就是你愿出多少钱,可惜田明山不知底火,没有回答。
可怜在阵前可力敌数百人的打虎英雄,竟被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打到二十下,二人也不敢再打下去了,慌忙报上:“回老爷,犯人已昏死过去,不敢再用刑了!”
那知府喝一声:“画押收入牢中!”
叶知府正欲退堂,忽听衙外人声鼎沸,衙役来报:“门外同行移民为田队长大呼冤枉,并愿连保作证!”
叶知府有些犹豫,金丝猴轻声道:“擒虎容易纵虎难呐,若放出必有后患!”
叶知府猛醒,忙说:“传话下去,案犯田明山自己已招供,本官自当上报川东道及总督府,相信上峰自有公断,请各位乡亲尽快散去,不然以造反罪论处!”
传话毕,衙役递上一名贴道:“‘和’记茶楼姜老板求见。”
叶知府知道那姜老板是黑道人物,恐日后说不清,刚想说不见,忽见金师爷递上来的名贴中夹着张银票,心一动,说:“请后堂叙话。”
来到后堂,姜龅牙说:“说那田明山勾结匪首叛将,我看是城隍奶奶接生——出了鬼胎?”
叶知府听出话中的份量,接道:“皇帝老子剃头——不要王发(法)?”
姜龅牙说:“城隍爷拉二胡——鬼扯!”
叶知府道:“秤杆挂秤砣——谁也离不开谁!”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笑声刚落,叶宝根拿着一支飞镖、一张纸条慌慌张张进来,叶知府一看,纸条上写着:“草菅人命,陷害忠良,小心狗头!”
叶知府看着姜龅牙,姜龅牙说:“看我干啥子,我此时不正在你屋里嘛?”心中在想:是谁配合得这么好?
叶知府道:“真是秤钩子钓鱼——啥也没捞着,原打算捞张总舵爷的公片来方便方便,现在让给你了!相信你也是一样的需要。”
姜龅牙一躬身道:“请大人自重,在下告辞了!”
“和”记茶楼中,刘云忠、王长春等人与那十几个女人相聚,大家悲喜交集,喜的是夫妻子女相会,悲的是舍己为人的田明山夫妇一个下落不明,一个被下在牢里。
那王长春听说女儿被卖,脱下鞋底板就追打香儿她妈,被大家拦住。那香儿她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诉起来:“你个没良心的,女儿是娘身上的肉,不是我要卖呀,是那遭天杀的强行要买呀!”
大家劝了好一会儿,才见姜龅牙回来,于是一齐聚了过去,刘云忠媳妇问:“那知府可放人?”
姜龅牙说:“那叶知府收了钱,也收了飞镖及警告信,谅他近期也不至为难明山的,看来他要的是那张公片,公片没到手他是不肯甘休的,我等一方面派人看住衙门,一方面派人给香儿联系上,让她打听王姑娘的下落,再派人打点牢中禁头,让明山免受牢狱之苦,现离腊月‘团年会’、‘迎宾会’时间也近了,专等那邓三哥回来主持大会,惩治叛徒奸细之事呢!”
那刘云忠媳妇问:“那飞镖和警告信是咋回事?”姜龅牙说:“我也在想那人是谁?跟我一拉一压的配合得这么好!”
刘云忠媳妇一拍腿:“想起了,军中会耍飞镖的只一人,此人你不认识!就是不知他现在哪里?”
此时香儿她妈进来说:“香儿带信来说,王姑娘可能被藏匿于临江门一带。”
姜龅牙说:“临江门那么大,到哪儿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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