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有意思,我这个什么剑法都不是,都是杀人杀出来的。。。”
“呃,一代冷血贱客。。。”
于陵丞本来想亲自出马的,结果他还是不停的拉肚子,最后不得不投医问药。直到第三日才略有好转,这一日,他同时收到两个消息,宁州刺史李毅重病身亡,宁州暂时群龙无首。李雄大将费黑,仰攀兵出汉嘉,直扑越巂,太傅李骧兵出犍为,杀奔朱提(昭通)。
越巂郡是云南郡的屏障,一旦失守,就凭这座土城很难守住李雄的大军,于陵丞也来不及召回派出去的人了,赶紧召集了大大小小的头人开会。
李睿也拉肚子,不过他没于陵丞幸福,他没有药吃,只有用身体硬抗,带着兵走一路停一路,后来连骑马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上了马车。这按照追逃路线走下去,最近的一个县城镇南(南华县)都两百多里路,没办法,李猛只有命人停下来,然后叫人回去请郎中。
再说这建宁郡,宁州的州治,这几日终于在政界,商界共同的努力和民众强烈的呼声下选出了他们的领导。
卢世友他们不知道于陵丞到底派了几路人,只有暂时潜伏在山后一个农家里,家里就老两口带着他们的孙女,都是夷人,老人们不懂汉话,小孙女就充当了翻译。
老人叫黑拉沙马,他老伴叫阿古莫尔外,有一个儿子沙马拉木,在滇池县(一作晋宁县,昆明)当兵,女儿沙马沙红,已经嫁到哀牢(景洪)去了,小孙女沙木木紫,也就是那个沙马沙木的女儿。。。。。。老人们都很热情,一坐下来就介绍着自己的家庭情况。
这一通沙里来沙里去的,大家都听得很费劲。老妇人叽叽呱呱一阵话,老人叽叽呱呱一通讲,沙木木紫也叽叽喳喳一番。卢世友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他,完全成了一群木鸡。
然后小女孩笑眯眯的看着卢世友:“卢布惹,我阿玛说,这位李阿依很漂亮呢。。阿玛说。。。。。”
“等等等等。。。”卢世友听得一头大,这都说的什么嘛,卢不惹?惹不起?还阿玛?皇阿玛?说李阿姨,钰儿有那么老吗?看不出来这老头色心不老呢。
“这个。。。这个傻。。子?妹妹,你能不能解释下你们叫法。。”
木紫鼓起个小嘴:“你不能叫我妹妹呢”
“那叫什么?”卢世友奇了怪了,你一小姑娘,不叫你妹妹叫什幺
木紫仰着头,很骄傲的样子:“我长大了,布惹应该叫我喜乃。。”
“啥??这个。。这个字应该读吸。。还是洗。。。。奶。。啊”卢世友好不容易哽了半天才咽出那几个字。
“是喜呢,喜欢的喜,笨死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跟阿咪惹讲。哼”
卢世友凑到侯俊身旁“师父,你说这。。傻。。妹妹脑壳是不是有问题,什么不惹,喜奶,阿玛的,那老头还叫公主李阿姨,肯定和于陵丞一样,老sè_láng一个。。”
侯俊忍俊不禁,瞪了卢世友一眼:“你晓得个p,别不懂装懂。”
还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相互好沟通多了,钰儿和木紫谈得很开心,琴儿也在一旁很高兴的样子,几人时不时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其实呢,阿玛就是木紫的奶奶,她说钰儿很漂亮,就是人有些浮肿,想把后院的母鸡杀了给她补补,她爷爷有些不情愿,不过拗不过这一老一小,也就同意了。。。。就这么简单。
木紫一家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本来二老一小还能自给自足,结果硬生生多了四张嘴巴,家里的食物就有些捉襟见肘了。第二天一大早木紫就要去镇上采买,卢世友自认为现在这样子没人认识,而且他还换了一身夷人的服装,也自告奋勇的要一起去。
而侯俊半夜出去,第二天一早才回来,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然后一回到屋就呼呼大睡。琴儿就陪着钰儿四周走走,散散心。
那个小镇很远,穿过大路,然后过一趟河,翻一座山才能到,把卢世友一个大男人累得够呛,木紫却欢快的在前面一蹦一跳,两根小辫摇来晃去,阳光照在木紫耳上的银饰闪闪发亮,哼着不知名的山歌,不时回头催促卢世友快些走。
夷人饮食禁忌还算正常,什么猪牛羊鸡鸭鹅鱼统统都能吃,卢世友背了一大背篓,木紫背了一小背篓,满载而归。
“木紫。。喜奶。奶。你等等我,我。我走不动了。。”卢世友背着一大筐菜,上气不接下气,可人家小姑娘现在还生龙活虎,健步如飞呢。他们可是一大早走到下午了,几乎没有歇过气,中午就吃了两个荞麦饼,这营养能跟上吗?
“卢哥哥,快些走呢,你这样慢,太阳落山都赶不到了呢”木紫回过头叫道,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甜甜的笑容。
这小妮子不叫我不惹了?就是嘛,叫哥哥多好,那个什么不惹不惹的多拗口啊。
卢世友用衣袖擦擦汗水,一脸苦相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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