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现代有个这样的说法:一千年看北京,三千年看西安,五千年看洛阳。洛阳是一座充满魅力帝都圣域,至两汉魏晋以来,洛阳是推倒了又建,建了又建,旧城改造,城建工作做得那是相当的到位。至于为什么建都洛阳,一来可说是风水宝地,有帝王之风,二来可说洛阳是居天下之中,四通八达,交通便利,三就是中国第一个朝代是夏,建都就是洛阳,后来的朝代为了追求正统,纷纷在洛阳建都,一个个都觉得自己也是正统,四呢,军事上以策安全,有黄河之利。
探不尽的玄机文化,赋不尽的名都大观。
如果说南中偏远,大多还是未开发的原始自然形态,洛阳就是人文文化造诣的中心了,里面各种花园式的建筑华丽秀美,景色幽致。
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
可惜,卢世友一行进入洛阳城不是牡丹花开之季,也无暇新裳洛阳此景,替代眼中的却是无尽的灰白,很多角落杂草丛生,整个城内毫无生气,好似一片不散的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
进城很是严格,为了防止奸细进城,不论你什么人都要盘问一番,不过祖逖虽未为官,却很得兵士之心,主要缘于一种信任,司马越曾经给过他官职,但是祖逖逢母去世,不能上任,而且以前他也厌倦那种内战,至此时还是一直闲赋,他回到家乡纠集了自己的乡党亲邻数百名,在洛阳等候南下避难的消息。
卢世友第一次见到这个孤胆英雄的时候,心情是激动的,血液是热忱的,不过祖逖就是个子有些偏矮,脸型方正存浩然之正气,虽是单眼皮却有着普通人不常有的神采,卢世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统领的位置让给了他,由他来全权指挥,比自己这个半吊子好得多。
祖逖其实也不年轻了,四十好几了吧,对于把重任交给他的做法,祖逖毫不含糊,马上调度人手,根据目前形式,定南下线路,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
现在石勒在襄城,许昌一带布防,他的主要目的不是防止百姓,而是在荆州和洛阳之间竖了一道墙,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官僚士子南下,所以这条线是不能走了;
如果走弘农襄阳一线,那边离匈奴都城平阳又比较近,而且刘曜正在攻打长安,匈奴人随时都可以出兵截击;
往北就更不可能了;
乘船可沿黄河一线,但是短时间又找不到足够的船只,而且大将军苟晞准备的船都是给皇家使用的,小老百姓和普通官吏就别想了;
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往东走,往荥(xing)阳,陈留(开封地界),转谯郡(毫州)方向,然后就可安全南下寿春了。
祖逖安排上官惇排前,卢世友居中,他自己殿后,择日就可出发。
其实洛阳城里想走的人很多,大多数人都是苦于没人保护,而不敢擅自逃难,要说城外,被匈奴,被盗贼劫杀的人太多了,杀得人们都怕了。祖逖三人在街头询问居民的时候,很多人都闪烁其词,他们不相信这点人马能够安全的保护他们,一再犹豫不决,以至于这些天几人所做的社会动员工作收效甚微。
行程耽误了,但祖逖还是不知疲倦的在城里奔跑着,卢世友却去找了董联,也拜见了左长史刘舆,也就是并州刺史刘琨的哥哥。
刘舆这个时候恰好病重在家,他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前三个都已成年,早已去并州帮助刘琨了。
“闻南方陶士行组织义军前来,老夫甚感欣慰,今见到卢统领,也是忠厚可靠之人,而且由祖士稚亲自带队,把家人交付于你们,老夫放心矣。”刘舆躺在病床上,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卢世友瞬间也明白了,这又是荀崧那一出,又把剩下几个幼小子女交付给我,让我再哥和幼儿班老师的角色。“刘长史放心,陶叔既已派我前来,卢某当竭尽全力。”
“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刘舆很勉强的露出了笑容。
卢世友心想,我还少年,都成年了好吧,刘舆看上去应该没有五十岁吧,怎么脑袋有些范糊涂了?
“刘长史,这时间较为急迫,往长史早日准备妥当,队伍随时就可以出发。”
“不急...咳咳...不急”
“这....”还不急?你老刘同志还不急?是想留我在这里看洛阳大屠杀吗?我急啊,这地方早走才是上策。
“来人,把老夫的刀拿来。”
一个家丁马上就把刀递了过来,刘舆指了指卢世友:“卢统领,这是当年杜武库(杜预)伐吴所得宝刀,名曰断蒙,现在送给你了,望你能保我刘家血脉,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卢世友没有接刀,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怎么刘舆说话像是要交待后事似的,这老头该不会真拿过去了吧,自己怎么赶上这出了...
刘舆指了指家丁:“叫他们进来...”
卢世友稍稍退了两步,刘舆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进来就呼唤着父亲,然后跪着刘舆面前就开始哭...
刘舆指着卢世友,卢世友连忙上前两步:“长史大人....”
“陵儿,你是姐姐,好好照顾两个弟弟,这一路上要听从这位卢统领的安排,听到没有?”
刘陵女都哭成泪人了,她两个弟弟更是泣不成声。
“父亲,女儿知道了,女儿会带好两个弟弟的,父亲....”
刘舆抚摸着女儿的头,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看着卢世友说道:“世友,拜托了,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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