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的目光从枫叶上转开,看似漫不经心,话里的意思却是一针见血,“燕国能怎么应对?倒是梁国会搀合上去——”
“啊?”谢瑾转头,“梁国……怎么会是梁国?”梁国是个特殊的国家,自梁庄王弃王位后,它就没有一国之主,只有代国主。梁庄王是他们的信仰,早在大隋二世而亡的时候,梁国就说过他们会秉承先王遗辉,他们不参与诸侯争霸,他们只承认能让天下一统的雄主,他们将以国相遗。因此,梁虽小国,仅有三郡之地,但也无人敢欺。
“我若没猜错的话,”谢瑜一顿,“梁国只会派遣大将,却不会出一兵一卒。”
“这样也行?”谢瑾扬扬眉,“燕闻毅也会同意?”随即他恍然大悟:“燕国现在无将可派,燕闻毅别无选择……可是,梁国不是说过不参与天下之争吗?”
“他们不参与争天下,但是他们会择英主!”谢瑜的双手交握于身前,神色平和,他难得没有指出谢瑾的不淡定,解释说:“以现在的形势,最有可能一统天下的是主公、金王以及公子靖,金王能以女子之身登基为王,于梁国而言,她早已经合格了。燕国毗邻梁、齐、秦,秦国攻燕,于梁国而言:一是可以行考察之实,梁虽小国,却不容小视,无论选择哪个国家,哪个国家便如虎添翼;二是可以展现实力,毕竟梁国东临秦,西靠齐,南挨白,北接燕,难保齐秦不会趁势而动,没有一定的实力,想不参与天下之争,靠说吗?”
“你还是太心急了——”谢瑜叹息,“这么多年都等了,区区一个冬天!”虽于大局无碍,但……此时发兵终究不智,然而,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如此了,“这次秦国攻燕,齐国不可能坐看秦国独吞燕国,齐国必动,只不知公子靖……”
“哥,你如此推崇公子靖,至于吗?”世人皆赞公子靖乃大仁大智之士,可真正的仁者能坐稳这世子之位吗?反正谢瑾是不信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公子靖无有瑕疵,可这世上真的有完美无缺的人吗?就怕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公子靖其人如何,我不得而知,但是未明我却是知道的。能让未明甘心辅佐的人想来是不会差的!”
“四公子果如传说中的那般惊才潋滟?”
“能让大哥赞不绝口的人会差吗?”
谢瑾不语,虽然当年他年纪小,他也知道大哥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大哥是谢氏一族的承宗之人,是集全族之力培养而成的。即使二哥经灭门之祸脱胎换骨,但也不具那份淡雅从容之资,运筹帷幄之势!只可惜……大哥才是最应该活下来的人。
“他们名副其实……”谢瑜叹一声:“这天下还有的争!未明仕齐,常错辅金,这天下……”
“哥,你可不能光长他人志气!”谢瑜不满,他们是谢氏子孙,他们不比任何人差。
“你这脾气,”谢瑜无奈的摇摇头,正色道:“我们谢氏子孙当然不比任何人差,当年我还不及未明,但如今我算得上他的对手!”看着还有几分孩子气的谢瑾,谢瑜的眼里闪过一丝忧虑,难道真的只有失去了庇护,无暇才能迅速成熟?
“哥,四公子谁最厉害?是不是未明?”
谢瑜摇头,当年他也觉得未明最厉害,可大哥却认为那个比自己还小六岁的少年才是最厉害,他说那孩子将来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啊?那是谁?”谢瑾没想到哥哥会摇头,脱口而出:“不会是圣人无名吧!”
谢瑜接着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公子无名,无愧圣人之名。”
“那是常错?”
谢瑜再摇头,“常错其人,你不是与之交过手了吗?你还侥幸赢了他一局。”
“是,十局九败,”谢瑾咬牙,在灭韩国的时候,常错哪是把他当对手,分明是耍他玩,该死的——“我不会再败给他的!”
“你那时才将将十二,能从他手中赢得一局已经不错了,四年已过,又怎可同日而语?”谢瑜安慰他,“况你善用奇计,能想常人之不能想,于兵法一道,假以时日,你不输他。”
“为什么是奕凡?他除了在江湖上有些名气外,并不见过人之才。”谢瑾不明白,说是未明也就罢了,哪怕常错那家伙他也是可以接受的,怎么会是居四公子之末的奕凡?
“我也不明白——”
“呀!”谢瑾撇嘴,“哥,你不是说奕凡最厉害吗?”你不明白,是骗我玩的吧?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大哥评的。”
“咦?”
“大哥说奕凡当得四公子之首!”谢瑜以手抚额,“天知道,当年他比现在的你还小两岁!”
谢瑾大吃一惊:“十四岁?不可能!”
谢瑜问:“你觉得大哥的棋艺如何?”
谢瑾评的很客观,“不能说第一,但也难逢对手,毕竟连棋技大师的司马攸同大哥交手也是输多赢少。”
“当年他曾与大哥连下三局,你猜结果如何?”
既然大哥这么问了,奕凡至少与大哥是棋逢对手,“他赢了一局?”
见谢瑜不说话,他又开口:“难不成他赢了两局?”
谢瑜还是没说话。
“他该不会全赢了吧——”语气里满是震惊。
谢瑜点头,“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听了大哥的话自是不服,但我下棋的水平与大哥可差远了,但扬长避短我还是懂得。”
“你与他比赛了?比的什么?”谢瑜的两眼放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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