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问众位道友道:“今日赵公明用的宝物如此厉害,各位有知道那是什么宝物吗?”大凡宝物,只要知道出处,便有相应的破解之法。
玉鼎真人道:“只见红光闪灼,不知是何宝物。”燃灯闻言,心中不乐,见姜子牙自送出丹药,便闷坐无语。知道姜子牙并不是小气之人,绝不会因为几颗丹药而心疼,于是问道:“姜丞相伤势如何?”姜子牙道:“皮肉之伤,方才已经治疗,此刻已不妨事。”燃灯又问:“那丞相为何闷然不乐?”
姜子牙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常言道‘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总归是一家’。截教众家道友虽然逆天行事,但总是自家师兄弟,如此妄加杀害,我心实在不安。今日两军阵前,这才甘心受赵公明一鞭。还有截教之主乃是通天教主,我等未曾禀明通天师叔,便戕害他的门人弟子,日后师叔怪罪下来,我当如何自处?”
燃灯淡然道:“截教门人尽是畜生得道,况且逆天行事,打杀了便是,又何必心中有愧。”慈航道人说道:“燃灯道兄所言极是,如果通天师叔为了他那些不知顺逆的弟子出头,自然有老师庇护,丞相不必忧虑。”
姜子牙听他二人说出这等言语,非但有门户之见,而且言语中对通天教主大有不敬,心中立时不悦,但念他是前来助阵,不便出言反驳,面上也没有带出来,只是说道:“众家道兄在此歇息,老夫自回相府调养伤势。”微微躬身,行了个半礼,下了芦棚,径自回府。
到了后堂,姜子牙传令:“本相闭关疗伤,任何人不得进见,便是武王亲来,也挡在门外。”随即入内,心里越想越别扭,心中佩服赵公明忠义,但是知道封神榜有赵公明的名字,早晚死在此地,心中实在不解。
坐到半夜,脑中猛地灵光一闪,说道:“莫非是……”说了半句,便即闭口不言,看了看四外,没有任何人,这才安心。缓缓站起身来,在厅中踱步,喃喃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得去一趟碧游宫。”
主意打定,便隐住身形,净身出府,既没有携带兵器,也没骑四不象,更没有惊动任何人,脚下驾动清风,来到碧游宫,便要进宫求见通天教主。
脚刚一沾地,耳边一个声音传来:“来的可是子牙贤侄吗?”姜子牙听出是通天教主的声音,随即察觉通天教主并没有运转神功说话,反而是暗自传音,便也传音道:“正是弟子。”通天教主道:“既然来了,就到宫里叙话。”姜子牙眼前一花,身子已经到了碧游宫大殿。
这座大殿巍峨耸立,仙气缭绕,便是老师的玉虚宫也未见得有如此气派。姜子牙仔细一看,大殿空空荡荡,并无旁人,丹墀的八宝云光床上坐着一人,正是通天教主。
姜子牙急忙下拜:“弟子姜尚拜见通天师叔,恭请师叔圣安。弟子不告自来,请师叔恕弟子僭越无礼之罪。”通天教主说道:“平身。”姜子牙谢过站起,垂手侍立。
通天教主道:“你是来问老夫赵公明虽然逆天行事,但义气深重,你是在不忍心妄加杀害,故而踌躇,来询问于我。”
姜子牙躬身道:“师叔圣明。老师元始天尊曾说,封神一战乃是大浪淘沙,根行优者得其仙道,次者得其神道,劣者得其人道。赵道兄道德高尚,在人阐截三教之中素有贤名。今日一见,明知下山只怕要身遭不幸,可为了同门义气,依旧不避斧钺而来,如此忠义世所罕有。封神榜是三位师尊共同拟定,没有师叔首肯,就是师伯师父也不敢擅自做主,将这等忠义无双的贤弟子送上封神台。师叔明知其为人,为何要赵道兄杀身成神,绝其仙道。弟子实在不解,请师叔指点。”
通天教主道:“今日傍晚在芦蓬之上,燃灯小儿不是说过吗?我截教尽是畜生修道,就是打杀了也不必愧疚。赵公明虽然是凡人得道,但在我尽是畜生的截教,近墨者黑,上封神榜也是应该之事,何必疑惑?更兼有你们师父做主,贫道还能害了你们不成?”
姜子牙道:“燃灯、慈航二位道兄确实说过这话,但是弟子不敢苟同。但凡有向道之心,不论是人还是异类,都是我辈中人。弟子虽在阐教,但和截教总是一个祖师爷,手足相残,弟子心中焉能漠然视之。”
通天教主猛然睁开双眼,道:“说得好!我倒有些羡慕元始道兄收了一个好弟子。”姜子牙躬身道:“师叔过誉了。”通天教主道:“坐下讲话。”姜子牙道:“谢师叔。”便要在云床下蒲团上坐下。
通天教主道:“上前来,坐在云床上。”姜子牙一愕,道:“弟子不敢。”通天教主道:“不必拘礼,坐吧。”姜子牙只得说道:“谢师叔!”便在云床边坐下。
通天教主道:“似你这等忠厚之人阐教只怕没有几个,别看元始道兄座下有什么十二金仙,加在一起只怕也不如你。你能顾念三教一体,虽然执掌封神榜,却对同门不敢妄加戕害,不骄不傲,真是难得。”
姜子牙道:“师叔过奖了。列位道兄修行数千年,弟子万难与之相比。”通天教主摇摇头,道:“你要是修炼千年,他们那点道行还能在你眼中吗?你心中疑惑不解,自然有其道理。”
姜子牙道:“愿闻其详。”通天教主道:“天机未显,不可言之。”姜子牙笑道:“道法存乎于天,天机心之一念!三尸斩于无为,何论凡人神仙?”通天教主脸上一变,转瞬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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