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在地平线下,天蒙蒙亮的时候,霍家下人就推开了吴贵的房门,端着一盆洗漱用的水,放在屋内说:“老爷在等您吃饭。”
吴贵在被袭击后,被霍元甲强烈挽留下来,安排一个单人的厢房,吃饭就同霍元甲一家在一个桌子上。这次吴贵没有强行离开,霍元甲的救命之恩加上结拜兄弟之意,让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
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抖了抖受伤的那条腿,看着站在屋里的下人,一袭青衣,脚上一双布鞋,两个辫子垂在身后,脸上打了些淡妆,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吴贵,加上姣好的面容,看着赏心悦目。
“你叫什么名字。”吴贵在洗漱的同时问道,声音混杂着有些听不清。
“我叫刘兰,您叫我小兰就好了,老爷派我来服侍您。”刘兰站直身子答道。
“哦。”吴贵应了一声,麻利的穿着衣服。
“您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刘兰等了一会,看着吴贵没有让她出去的吩咐,好奇的问。
“腿上的伤,被人用匕首刺的。”吴贵颠了颠脚,满不在乎的说。
“啊,那会不会很疼啊。”刘兰捂着嘴惊讶的说。
“还好,武林中人,总会这样的。”
“我看老爷就没受过伤。”
“霍大哥,他是高手,只有他让别人受伤,谁又能伤的了他呢。”吴贵放下毛巾,越过刘兰身旁说道,“帮我收拾下。”
大厅里只有霍元甲一人,靠着油灯和蜡烛的光看向桌面,小笼包、鸡蛋、虾仁、面条等七八样小吃摆在桌上,霍元甲端坐在主位上,双手包圆,半闭着眼睛。
“三弟,坐。”霍元甲收起姿势,拿起筷子指着桌上的小吃说,“看合不合你口味,多吃点,中午和下午可就吃不了这么好了。”
“大哥,等会要去哪。”吴贵夹起一个包子问。
“到了就知道了,先吃。”
桌面上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等吴贵吃了几个包子,霍元甲陡然问:“三弟,你昨晚去哪了。”
“没去哪,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吴贵平静的说,顺便塞了个包子在手上了。
“我知道你有些隐秘,和二弟一样,总有些神神秘秘的事不肯让我知道。”霍元甲的手拿着筷子,放在半空中说,“我知道,我只是个武夫,没有你和劲荪那样的见识,做不来你们图谋的事情。”
“哎,我说什么呢,三弟,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霍元甲停了一会,唉声说。
“大哥,你想哪里去了,小弟我像是做伤天害理事的人吗?”吴贵放下筷子,盯着霍元甲说,“大哥难道不相信我,既然这样,吃了这顿饭我就离开。”吴贵逮着机会,就说出了想要离开的想法。
“严重了,严重了,我不过是随口问一句,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三弟的,我向你赔个不是。”霍元甲赶紧站起来道歉道。
“可别这样,大哥,要说也是我说对不起才对,这两天发生这样的事,让大哥有所误会,怪我,怪我。”看着霍元甲来到自己面前,吴贵忙站起来,不在说要离开的话。
桌面上又恢复了和谐的氛围,霍元甲不时的讲讲周围的风土人情,武学上的招式变化,拳法关隘等,吴贵则在一旁做个听客,偶尔问问武学上的事情,
霍元甲这般的低声下气,有三个原因,一是那天的一番谈论,让霍元甲对吴贵心生敬佩,二是吴贵的武学天赋,小小年纪就进入了暗劲,以后探寻化劲之上的境界也未可知,因而十分的照顾他。三是农劲荪在离开时的一番话。
“大哥,我这番走后,你要好好看着三弟,不要再让他出什么事情。”
“二弟怎么这么说。”
“我看他的面像,虽然看上去处事不惊,但不是能忍受侮辱的性子,现在他又结了仇家,我怕他以后不会安稳。”
“有我在身边,难道还有人能伤的了三弟。”说道着,霍元甲的脸一红,“之前那是意外,以后我肯定不会让人伤到他的。”
“有你在他身边还好,就怕你不在他身边。”农劲荪看了看天空,“你看这天蓝吗?”
“一点云都没有,蓝的通透。”
“现在各界思想繁杂,有的想要保皇,有的想要立宪,还有的一点作为也没有,干等着世界给他个结果,而三弟的思想就像一股狂风,能扫荡天地间的污秽之气,让着湛蓝的天,普照大地。”
“三弟有这么厉害吗?”
“何止,他的想法,如今整个中华大地,怕没有一个人能比的上他,就连中山先生,怕也是比他差上一筹。”
“总之,大哥在我归来之前,帮我看好他,别让他再闯什么乱子。”
“好。”霍元甲看着对方希冀的眼神,点头答应下来。
脑海里还回想着农劲荪离开时的声身影,吴贵一声唤醒了他。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就走吧。”
出门向南走去,街上的行人很少,连路边的早摊都没有全部摆出来,两人穿行在街道上,一路上有人招呼着他们,让他们来到铺前吃点东西,两人没有理会。
越靠近城墙,打招呼的人越多,不局限于做生意的招揽,反正从声音里透出一股亲近。
“霍师傅,又出门啊。”
“霍师傅,你有好几天没过来了。”
“霍师傅,要我帮忙的话,说一声,随叫随到。”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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