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碰倒了我家老爷子?别让他跑了,让他赔钱!”
老人的家人还没出现在堂内,声音却已经从堂外传了过来。
堂内众人闻言俱是眉头一皱,这家儿女也太不像话,自家老人怎样了不管,上来就喊着找人要钱!
不一会,堂内进来两人,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身材丰腴过度的中年女人。
两人进来后发现屋内人很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那女人看到自家老人后,立刻装模作样地哭喊道:“我的老爹啊,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啊,大人啊,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老人家气得脸皮直抖,颇有些厌恶地说道:“你干什么,我好好的,谁让你们来的?”
老人顿时儿子不乐意了,指着老人说道:“老东西,你这是啥态度,我们听到你出了事,马上就赶过来,怕你被人欺负,你还不高兴了咋的?等回家再收拾你个老东西!大人,是谁碰倒了老头子,咱得让他赔钱啊!”
楚国律法一向比较宽松,非正式公堂审问,普通百姓进到衙门,根本没有一点胆怯。
赵大人心中有事,知道这等刁民最是难缠,心中一点也不想管这等闲事,摆摆手,说道:“老人家好好的,你们也不要胡搅蛮缠,你们协商私了吧!”
这种事犯不上对簿公堂,但又不能随便开口,不然哪方不高兴,最后都会怨到衙门头上,还是让他们自行协商最简单,处理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赵大人早有心得。
老人儿女高高兴兴,有了大人这句话,他们就有了底气,也就敢狮子大开口了。
“大人,不可!”郑捕头眼中透着认真,说道:“此事不能随意处置,若是开了先例,日后岂不是让别有用心之人仿效!老人跌倒,家人索赔,有一则会有二,大人慎重啊!”
乐辉听他这样一说,想起了自己在归云学院上学的时光,那时候就常有老人在学院外故意跌倒讹人,一般人都不愿事情闹大,给两个钱了事。既然这事闹到公堂上,确实不能随意处理,不然世风可就要一落千丈了!
赵大人十分不喜,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就这郑捕头多事,平日里也就罢了,现在这么多人在此,还净给衙门丢脸,置自己官威于何地!
没等赵大人发威,中年女人气势汹汹地指着郑捕头鼻子,骂道:“你怎么说话呢?你说谁讹人了?我家老人被人撞倒了,我还不能要点钱啊!”
郑捕头可能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脸色涨得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人却已经到了忍耐边缘,怒吼一声:“够了!你们两个嫌不嫌丢人!我什么事也没有,你要什么钱,你们俩就知道钱!”
中年女人一点不怵老人,冷笑道:“呦,老东西,长本事了啊,你还知道要脸了!现在嫌我们丢人,在家供你吃供你喝,给你洗衣服叠被子的时候,你咋不嫌丢人?我要钱怎么了,你这一把年纪的,跌倒一下说不定就留下个什么毛病,以后等你生病吃药,那不还得我们出钱?”
老人被她这话气得不轻,不要说老人了,就连乐辉这种经历还比较少的少年,都觉得老人子女太不像话,老人拼搏一生把你们拉扯大,到头来就被你们这样对待?若不是这里是公堂之上,乐辉都想用拳头帮他们回忆一下什么是“孝顺”了!
这时那位碰倒老人的中年商人开口了,他说道:“大人,小人不在乎一点钱财,但正如郑捕头所说,此事关系到我楚国民风,还请大人慎重。我愿意带老人去看大夫,老人以后生病,我也可以负责出钱,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这倒是一个是非分明且大方的人,简直不像商人!
“好,就这么办,谁再胡搅蛮缠,刑法伺候!”赵大人难得见有人愿意当冤大头,又不会影响自己的风评,立刻同意了中年人的意见,然后将他们一起赶了出去!
衙门已经无事,张捕头对郑捕头喊道:“小郑,吃饭了没有,我们正要去吃饭,来不来一起?”
郑捕头早就看到乐辉等人,更是知道段氏的二掌柜和大小姐,但平日里他可攀不上这些贵人,而且能让铁公鸡老张拔毛的事情,也不会简单,所以他知趣的说道:“不了,看你们还有事,你们去吧!”
乐辉对郑捕头印象很好,笑着说道:“郑捕头行事作风令人敬佩,若不嫌弃,就一起吧!”
乐辉可是这次的主角之一,张捕头不敢怠慢他,而且他心中有事,能有一个捕头陪在身边,感觉自己底气也充足不少,一拉郑捕头,也不管他乐不乐意,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飘香楼而去。
外面的雨依然很大,路上还有积水,众人打着衙门的油纸伞,没有人说话,也无暇说话,一路上本来静悄悄的,但是随着越来越接近城中心,道路越来越宽,行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车马,渐渐热闹了起来。
路边的酒楼饭馆,客人仍然很多,听着他们的笑声、烦恼与抱怨,当年自己也是其中之一,现在却再也走不到他们中间去了,乐辉心中不无感慨。
飘香楼是归云城最大的酒楼,也是生意最好的酒楼,共分九层,越往上,格调越高,价格同样也更高。
张捕头直接将众人带到了第九层,让只在一楼大厅中吃过饭的郑捕头诧异至极,他却不知道张捕头其实也没来过这一层,只是这次的客人分量太重,容不得他心疼腰包,反正最后他还是要赚回来的!
第九层仅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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