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终又放弃了这个荒唐的想法。万一那僧人真有这样的神通,那他定然是世间少有的绝世高人了。自己若是因一时好奇把他唤回来,他看不到白色乌鸦,岂不是要降罪于我,认为我在戏耍于他。巨鹰此时,已到了岳阳城的上空。青石便不再去想,往城中落去,寻找歇息之所。
老汉手捧着僧人扔落的东西,抬头望着巨鹰消失,嘴里念叨道:“神仙下凡了,有救了。”
却说,宋瑶瑶自青石离去,已有两日。每每坐立躺卧之时,脑中都不停的翻滚着临别时的那句话,至今尚觉得心慌意乱,心乱如麻,却又有一丝缠绵的蜜意挥之不去。难免就有些神不守舍的茶饭不思起来,才两日就显出疲惫消瘦之态来。如茵嬉笑道:“小姐,你这是害上相思病了。此病唯有青石公子可解。”
宋瑶瑶半躺在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别瞎说,我就是困的很,想睡觉,你别吵我。”
如茵道:“小姐,好歹你也吃点。刚才老爷和夫人都问过了,还是我瞒过去了。你再不吃点,可就瞒不过去了。”
宋瑶瑶强打精神:“那好,你端碗粥过来。我实在困的很,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使劲的想要睁开眼皮,可是两只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又似是被胶黏住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根本无济于事。更有一股浓浓的睡意袭上心头,让她只想沉睡,脑子所有的念头都变成了黏黏的一锅粥,糊住了她的整颗脑袋。
如茵刚刚端来一碗粥,回头再瞧时,宋瑶瑶已经安然入睡了,使劲叫了她半天,却全然不醒。如茵没有法子,只好让她歇息,只等明日睡饱了,有了精神,再多吃点。不如现在就去厨房,让鱼嫂多准备点小姐爱吃的绿豆糕。
谁知到了第三日,如茵见自家小姐睡了一夜,日头已经晒到了墙头,宋瑶瑶居然还未曾醒来,这时她才慌了神,急急忙忙去跟老爷夫人禀报了。
宋夫人到了女儿的闺房,叫唤了半天,果然是不醒,忙叫下人去打了一盆冰冷的井水来,手上沾湿了,小心的洒到女儿的脸上。果然,洒了几次,宋瑶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满屋的面带慌张的人,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宋大人把众人皆赶了出去,只留下妻子和如茵。如茵将宋瑶瑶扶起,急的差点哭出声来。
宋夫人问道:“瑶瑶,你是怎么了。身上哪里不舒服?”
宋瑶瑶摇头道:“没哪里不舒服,就是困的很,想要睡觉。娘,我饿了。”
宋夫人急忙吩咐下人把吃的送过来,如茵服侍着让她吃了。才吃了一碗米糊粥,宋瑶瑶又觉得眼皮沉重,困倦无比,又睡了过去。
宋大人不敢怠慢,急忙让周管家去将镇里最好的郎中张药华先生请了来。张先生乃是本县一等一的郎中,寻常病症两副药下必见功效,又爱钻研些疑难怪病。不多时,张郎中请到,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瘦脸老者。
张郎中先细瞧了宋瑶瑶的气色,又伸手替她把脉。把了一回脉,眉头皱起老高。静坐了片刻,稳了稳心神,又伸手把了一回脉,时间既长又久。过了许久,张郎中邹巴巴的脸,几乎要冷成一块白板,长吸了一口气,收了手,抬头道:“宋小姐的身子,除了有些虚弱,与常人无异,实在怪哉。以前老夫倒也听闻过嗜睡症的传闻,却从未得见,更不知如何救治。”
宋大人听到此处,忽然脸色一变,一把将张郎中拉到书房,让周管家守在屋外,不许有人靠近。
张郎中惊疑不定道:“宋大人,你这是?”
宋大人道:“张先生,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先生听我讲完,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否则蕲县必将大乱。”
“如此大事,大人何必跟我这样的小小一个郎中将,实在担当不起。”
“此事尚需先生从中协助一二。本官前些时日听人说起,在南阳爆发了一场奇怪的瘟疫。已是死了几百人了,发病的症状正是昏睡不醒,最终死于睡梦之中。似乎颇像小女现在的症状。不知先生最近可曾接诊到这样的病人?若是这样的瘟疫在蕲县爆发,那可就遭了。”
“竟然出了这样的怪事?我等居然一无所知。”
宋大人冰冷着脸,张郎中既然未曾耳闻,也许自己的女儿就是蕲县的第一个染病之人。可是,自己的女儿又未曾出过蕲县,连漕河镇都未曾出过,何以染病?想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道士青石了。他曾在南阳眼见耳闻过瘟疫的惨状,便有可能身染瘟疫,只因他是修道之人,才未曾染病,却传给了自己的女儿。南阳离此地千百里之遥,尚不至于传播到此,只有青石一人千百里数日可达。当初还以为此人是个福星,却没想到是个灾星。
宋大人道:“一来南阳里此地甚远,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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