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能承认他总是趁她睡着的时候窃了她的香。
“什么!?”沈流萤音量瞬间拔高,“天没亮的时候你就来了!?还是从房门走进来的!?”
沈流萤说完立刻大步朝房门走去,“我上了门闩的,你是怎么从外边打开门闩进来的!?”
“萤儿记错了,萤儿没有上门闩,我一推门就开了,所以我要坐在这儿守着萤儿,以免歹人来伤了萤儿。”长情说得有些缓慢,就像是他一边认真思考一边回答问题所以说得并不快似的,让沈流萤压根就想不到这连回答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要好好想过的呆萌傻货根本就是在瞎掰骗她的。
沈流萤拧起了眉,她昨夜忘了给门上闩?真的!?她怎么记得她是上闩了的?
沈流萤边想还边将门闩闩上拉开,闩上再拉开,用以回想自己昨夜是否有过这个举动,好像……她确实忘了上闩。
但是!
“那我忘了上闩你进来了你就不能叫醒我!?”沈流萤突然一阵猛抓自己的头发,在长情面前走来走去,一副抓狂的模样,就差没抬手打他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清誉!?我要是因为这事毁了清白嫁不出去的话,我打死你!”
虽然她还没想好要嫁谁,也还没有遇到钟情的人。
“不会。”长情很认真,“我会娶萤儿的。”
“你闭嘴!”沈流萤更恼,“谁说我要嫁给你了!?你再敢乱说话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缝起来缝起来!”
长情立刻乖乖闭嘴不多话。
“还有,是不是你把我挪到床上去的!?”她记得她昨晚是坐在床沿上直接往后一仰就睡了过去的,可方才她醒来的时候却是好好躺在床上的。
长情点点头。
沈流萤恼火更甚,又斥长情道:“把手伸出来!”
长情立刻伸出自己的右手。
“左手也一块儿伸出来!”
长情照做。
待他两只手一块儿伸到面前时,沈流萤当即用自己的巴掌在他的双手掌心上“啪啪啪”打了几巴掌,“谁让你碰我!?嗯!?谁给你碰我的!?还说没对我做什么,你这不是做了吗!?”
沈流萤斥完又是朝长情的掌心打了几巴掌,但这于长情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倒是打得沈流萤自己手疼,偏偏长情还要问:“萤儿的手是不是打得疼了?”
沈流萤立刻恶狠狠地瞪长情,还忍不住抬起手用力将他的嘴捏住,恼道:“用你管!你个就会卖萌的呆傻面瘫货!”
长情很无辜。
最终沈流萤无力地坐到床沿上,叹着大气道:“我跟一个阿呆置什么气,他根本就不懂,我要冷静,冷静。”
“萤儿?”长情伸出手扯扯沈流萤的衣袖。
沈流萤不理会。
长情晃了晃她的衣袖。
沈流萤立刻抬头来瞪他,长情完全不受她的吓,反将她的衣袖抓得更紧。
“阿呆,我问你,昨夜你进屋后就一直坐在这凳子上什么都没有做?”她必须知道这呆萌傻面瘫真的没有偷偷亲过她。
“不是。”
“……那你还做了什么!?”沈流萤霍地站起身。
“我坐下前先替萤儿脱了鞋,挪了萤儿到床上,再帮萤儿盖高薄衾,才坐下的。”这个的确是事实。
沈流萤有些怔怔,脱……鞋?
沈流萤不由看向自己的双脚,没有穿鞋,便是连袜子都没有,她记得很清楚,她昨晚睡着前并没有脱鞋,但现在她脚上并没有穿鞋,证明的确是这个呆萌傻帮她脱了鞋。
在这封建古板以男人为尊的古时候,有多少男人是心甘情愿蹲下身帮女人脱下鞋袜的?
这一刻,沈流萤的心情有些难言喻,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
算了,算了,她放弃了,不问了,问这呆萌傻面瘫这些问题简直就是在自虐,假若他真的偷偷亲了她,就当她不知道吧!反正她现在也是不知道,再说了,他要是真离她那么近还亲了她的话,她能睡得像头死猪一样没个察觉?况且这阿呆这么呆傻,大概根本就不知道这些。
其实沈流萤自己不知,睡着后的她,就算没达到死猪级别,也没差多少距离了。
“我说,以后你进门前能不能先敲敲?你不知道大半夜的你一个大男人到一个姑娘家床边坐根本就是有违礼数吗?”骂不成,只有苦口婆心,当然,还是看在他个大男人肯蹲下身帮她脱下鞋袜的份上。
长情又是很认真道:“萤儿是我的,不会有违礼数。”
沈流萤咬牙,这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兼软硬不吃!忍,她要忍,她要冷静,可是——
忍无可忍了!
“你给我滚出去——!”沈流萤火冒三丈,一把抓起长情的手就大步将他往屋门方向拖。
当沈流萤将将打开房门时,好巧不巧地瞧见正抬手要来敲她房门的白华,白华温和的眼神在看到沈流萤身后的长情时有一闪而逝的异样,使得他才道了一声“沈姑娘”后便断了话,而改为问道:“这位公子何时回来的?”
他昨夜是何时离开客栈的,影卫竟是都不知,现下他又是出现在流萤房中,他是何时回到客栈来的,他根本就没有收到影卫的消息,就好像他是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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