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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长情心中陡然一惊,像是忽然回过了什么神似的,当即扶住沈流萤的腰,让她再不能往下坐,同时果断地从她身下抽开身,沉声道:“不行!”
沈流萤怔住。
长情将她搂进怀里来,用脸颊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她的脸颊,声音轻轻却坚定果断道:“我不能碰萤儿,大夫千叮万嘱过了的,我必须要克制自己,我不能伤了萤儿和我们的孩子。”
沈流萤还是怔怔,紧着因为长情的反应轻轻笑了起来,没有骂他,而是笑他道:“你个呆货,原来你还记得大夫叮嘱过你的话啊?我以为你流氓属性爆发都忘了大夫的叮嘱了呢?”
“萤儿,我错了。”他只是看着看着萤儿,忽然之间便忍不住了。
“哼!叫你逗我!别以为我傻得不行,到这会儿还不知道你刚刚是故意撩我的?”沈流萤揪住长情的耳朵。
“我再也不敢了,萤儿。”长情委屈巴巴。
“自作自受了吧?”沈流萤将长情的耳朵揪得更用力。
“娘子,我错了。”长情使劲承认错误,总之他认为使劲认错总不会有错。
“那你已经把我撩得难受了你说怎么办!?”沈流萤将手从长情的耳朵移到他的脸颊上,双手用力地扯着他的双颊。
长情抱着沈流萤重新坐回水里,让温热的池水漫过她的肩,以免她着凉,认真地想了想之后道:“萤儿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能让萤儿舒服就好。”
“……什么叫我舒服就好!你个流氓!”沈流萤在水中猛踢长情的腿,好像如此就能让她泄愤似的。
“萤儿莫生气了,生气了对孩子不好。”长情忙抚着沈流萤的背给她顺气。
谁知沈流萤非但没有消气,反是更生气道:“好啊你个呆货,你居然只关心你的孩子不关心我!”
“不是的萤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长情登时着急了,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流萤抬抬下巴,盯着他看。
“我只是不想萤儿生气而已。”长情还是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是好,就只能把自己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
沈流萤先是绷着脸盯着他看,而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捏捏他的脸,笑道:“好了,原谅你了,看你以后还要不要怎么逗我了,你这会儿没有碰我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了,倒是你个呆货自己——”
“你个呆货怎么解决你自己的问题?”
“我忍着就行。”除了忍着,他还能怎么办?
长情这时当真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了。
“忍着?”沈流萤挑挑眉,“不会把你自己给忍坏了?”
暧昧旖旎。
待到沈流萤渐渐缓过了气,长情才离开她的唇,再亲亲她的额后站起身将她从水里抱了起来,轻声道:“我带萤儿回屋。”
沈流萤没有拒绝,甚至就想这么赖在长情的怀里不动,只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管长情怎么给她穿衣再将她抱回屋。
而长情并没有给她穿衣,而是扯过一条宽大的薄衾,将他与她一起裹住,鞋也未穿,便这么抱着她回了屋,将她轻轻放到了床榻上,取她头上的发簪再解开她的发髻后将手臂穿过她颈下为她做枕,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来。
沈流萤这会儿却是在衾被下边一下又一下地踹着长情的腿,一边小声愤愤道:“莫长情,你个流氓你个qín_shòu你个不要脸的胖兔子!”
长情被沈流萤踢着,非但不恼,反是觉得愉悦,问道:“萤儿怎么又生气了?”
“生气……还不是都因为你这只流氓兔子!”沈流萤撒起似的张嘴就咬上了长情的脸颊,一点都不嘴下留情,生生在他脸上咬出了两排深深的牙印来,这才松开他的脸,“我的嘴好疼!”
刚刚这个流氓胖兔子死面瘫太用力了!她的嘴到现在都还有些麻!
“萤儿还能咬我咬得这么用力,怎还会疼?”长情抬起手来,轻轻抚上沈流萤的小嘴。
沈流萤想也不想就咬住了他的手,一边咬着一边道:“能咬就不能让我疼了!?”
“我不仅咬你的脸咬你的手,我还要咬你的胸!”沈流萤说完,便猛的将头缩到衾被之下,张嘴就咬上了长情的左边胸膛!
若是以往,沈流萤的唇这么碰上长情的心口,墨衣墨裳便会出现在她面前,可眼下墨衣墨裳正在沉睡,不可能出现,但当她的唇贴上长情的心口时,他的心口,还是出现了异样!
沈流萤眼眸微睁,这是——
街市上,就在沈流萤带着白糖糕离开后不久,在天灯升上夜空之时。
清幽昂头看着满天的莹亮天灯,失了神。
沈斯年走到她身侧,问她道:“要不要也放一盏?”
沈斯年的声音让清幽即刻回过了神,而后赶紧摇了摇头,道:“多谢大公子,不用了,奴婢看看就好。”
清幽说完这话,朝四周看了看,却没有看见沈望舒的身影,不由问沈斯年道:“大公子可知公子去了何处?奴婢该跟着公子的。”
“望舒带着药药还有绿草去买天灯了,让你我在这儿等一等。”沈斯年道。
“那……二公子和越姑娘呢?”清幽低垂着眼睑,有些紧张地问。
不见沈望舒和小若源,也不见沈澜清越温婉还有绿草,就只见着沈斯年,这如何能不让清幽紧张?
“澜清循着酒香找酒喝去了,越姑娘同他一道去了。”沈斯年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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