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凛的话让沈流萤被正喝进嘴里的羹粥给呛住了,轻咳了起来,长情赶紧伸手替她抚背,关切道:“萤儿慢着些吃,莫噎着了。”
沈流萤则是尴尬地看着莫凛,“爹,您知道了?”
大夫昨夜才帮她诊出了喜脉,爹今儿早上便命人给她准备了合胃口的早饭,证明爹今儿早早便知道了,要不要这么快?
莫凛柔笑,“你相公大早上的便跑来告诉我了。”
“……”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子用早饭,便先走了。”莫凛说完转身便离开,离开前不忘叮嘱长情道,“待陪小姑娘用罢早饭后,你到我书房来一趟。”
“哎,爹,您要不要坐下一块儿吃?”沈流萤忙对莫凛道。
“不了,我已经吃过,你二人慢用便好。”
待莫凛走后,沈流萤眨眨眼,然后拈起一块花糕放进了长情的嘴里,笑得开心道:“呆货,你也吃一个。”
方才她在吃花糕的时候便想让长情也尝一个,不过在莫凛面前,她可不好意思,这会儿莫凛离开,她才没有避讳。
沈流萤看着长情薄薄的唇,忽觉有些心痒痒,忍不住凑上去咬了一口,甚至还轻轻舔了一舔。
她只是在表达她对他的喜欢,不过这在长情眼里则是点火,是以他赶紧对沈流萤道:“萤儿莫这般,会让我管不住自己的。”
管不住自己想要她。
“呆货。”沈流萤捧住长情的脸,“我不是不喜欢你给我做的早饭,而是——”
“我知道了的。”长情握住沈流萤的手,打断了她的话,“是不适合而今萤儿的胃口而已,我记住了,我会好好学的。”
“那……”沈流萤忽然笑得调皮,“你就自己把你做的菜给吃完好了!”
“……”
沈流萤收回手,继续享受莫凛给她的早饭,边吃边道:“呆货,你看,你和爹都是男人,你还是我相公呢,你都不比爹知道做怎样的菜才合我胃口。”
和长情一道用饭,沈流萤便没了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因为爹当了爹,我才正准备当爹。”长情默了默后总结出了这么一句。
“噗……”沈流萤笑出了声,“你个呆货,说得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嗯……吃了饭后我要回城西一趟。”
“待我去了爹的书房后,我陪萤儿一块儿去。”
长情到莫凛的书房时,莫凛正坐在窗户旁翻看着一本藏青色书皮的册子,长情走到他身旁来时他只抬头看了长情一眼,温和笑道:“坐。”
长情便字莫凛身旁的椅子上落座。
只听莫凛似感慨一般道:“日子可是过得太快了些,总觉得昨日你还是那个连话都不愿意与我多说的小小孩子,而今你竟是要当爹了。”
长情不说话,只是端起面前茶几上的茶壶,给莫凛的茶盏满上茶水,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捧起来轻呷。
只见莫凛将手上的书册阖上,而后朝长情递来,和笑着,道:“来,这本册子给你。”
藏青色的书皮上什么都没有写。
长情将手中茶盏放下,接过了莫凛递来的册子。
长情接过册子时,莫凛又道:“翻开看看。”
长情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册子,只见藏青色的书皮已然很旧,便是缝订的棉绳都已经极为老旧,泛黄得厉害,早已没了最初的颜色。
长情听话地将书皮翻开,册子里的纸张亦泛黄得厉害,显然是一本至少十五六年的老书。
长情翻开书皮在看见扉页上写着的一行小字时,他的手微微僵住。
扉页上的一行小字,写得歪歪扭扭很是难看,就像是小儿写的字一般,但,尽管难看,却看得出写这一行小字的人书写时非常地认真。
‘留给我们孩子的书’。
这是扉页上的那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而在长情进屋时,莫凛便是一直在盯着这行小字看,目光温柔,就像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似的,甚至用指尖轻抚其上,温柔以待。
“这行字是你母亲写的。”莫凛见长情怔怔盯着这行小字,目光温柔语气温柔地与他道,“妖族没有字,我教她的,就这八个字,她练了整整十日,写出来还是像小孩儿一样。”
长情抬眸看莫凛,莫凛的目光则是落在他手中册子扉页的小字上。
而后,长情将扉页翻过。
扉页之后的字,与扉页上的字全然不一样,甚或说上霄壤之别也不为过。
扉页之后的字,遒劲有力,苍劲如松,长情一眼便看得出,是莫凛的字,不过他也瞧得出,这些字比莫凛而今写的要稍微逊色一些,毕竟是十几年前的字。
字虽苍劲,不过册子里所书的内容,却与这些苍劲的字很是不相符。
只因上边写的,不是女人怀胎十月内应注意之事便是女人怀胎十月内不同时段的滋补菜谱,甚至连女人坐月子时必须注意之事都写在内,且几乎是从男人的角度来写的,写的都是这些日子内男人该如何做才是尽到了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是必须有的担当。
长情诧异地抬眸看向莫凛,却见莫凛捧着茶盏,轻呷着杯盏中的茶汁,面上没有丝毫尴尬之色,只是温柔道:“你母亲怀你之时,我整合写下的,每日都会拿出来翻看一次,总担心自己哪一方面没做好让她受了苦,你出月子的时候,她便笑着说要把这本册子留给日后的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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