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觉得,这俩完全不用怀疑,绝对是亲兄妹。
待沈流萤重新回到厅子里来的时候,院子里不仅不见了那四个道人,便是连地上的血迹竟都已经清洗得干干净净,厅门外也不见了云有心和秋容的影子,并且……本是在厅子里昏睡的一干人,竟也都醒来了,厅子里正乱。
绿草见着沈流萤来,赶紧急急忙忙地朝她跑来,小脸拧巴着急急道:“小姐小姐!那,那个本来说要嫁给三公子的姑娘她,她跑了!”
此时厅子里的沈斯年也急急走过来,紧拧着眉心对沈流萤道:“小妹,那位方姑娘,竟然……竟然——”
难以启齿的话,沈斯年如何都说不出口。
沈流萤心情很是沉重,却只能假装震惊且愤怒的模样,做着她篡改了众人记忆后当做的事情。
忘了,都忘了,只有她一人记得,也好。
这一日,沈流萤觉得过得很累,身乏是其次,心累才是主要,她和沈斯年处理后新嫁娘逃婚之后的事后还要去安慰沈望舒,看着沈望舒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还抚抚她的脑袋,让她不要替他难过,沈流萤觉得很心疼。
好在多了一个沈澜清,坐在沈望舒身旁与他说了无数多的话,沈流萤才觉得心没那么沉重,否则面对温柔的沈望舒,她总会想起白日里喜堂上发生的那一幕,想起他眼眶里涌出的眼泪,总让她忍不住难过,而沈望舒心思敏锐,若她表现得有些异样的话,总会让他有所觉察。
是以趁着沈澜清在陪着沈望舒,沈流萤悄悄离开了,回了映园,在经过沈斯年屋前时,她听到了屋内沈斯年连连的叹气声。
沈流萤抬头看一眼黑沉沉的天色,转身走了。
沈流萤没有要绿草多做相陪,而是早早便遣了她回屋去睡,她自己则是坐在小厅里,看着厅门方向,像是在等着谁人前来。
忽见门外有人影一晃,沈流萤不觉惊诧,只是正了正神色,可当她看到进屋来的是长情时,她眼角直跳跳。
怎么是这个呆货,她还以为是二哥来了呢!
不过,这呆货来了也好,今天的事情,她还没有谢谢他呢。
“呆货,过来坐。”沈流萤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长情便走到了她身旁来,在她身旁坐下了身,只听沈流萤对他温柔地笑了笑,感激道,“今日的事情,谢谢你了。”
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呆货居然做事那么迅速还那么牢靠,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有留,若非她便是那个篡改大家记忆的人,只怕她也要相信那本是答应要嫁给三哥的姑娘临阵逃婚了而不是在喜堂上在三哥眼前生生消失了。
想来是云七公子和秋容头脑的功劳,这个呆货大概就只有出力的份儿,不过这样也好了,因为这个呆货待她,很有心。
谁知长情却是微微摇了摇头,“我来晚了,我对不起萤儿。”
“呆货。”沈流萤在长情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指,而后抬起手摸摸他漂亮且嫩滑的脸,温柔道,“我不怪你,这又不是你的错,就算今日你在场,你又能怎么办?”
去阻住那柄桃木剑?
怎么可能,当时那柄桃木剑的速度快得根本不给人反应,就算这个呆货当时在场,他的速度怕也挡不住那忽然而来的桃木剑。
既是这般,她又如何能怪他。
只是沈流萤不知,当时若是长情的人在,他的确有拦住那桃木剑的本事,倒不是速度问题,而是他已察觉到有不速之客,不过是他当时那副模样没有办法防备而已。
“你也不要自责了,懂不懂?”沈流萤说完,又摸了摸长情的脸。
长情这才轻轻点了点头,“听萤儿的。”
“这才乖。”沈流萤笑了笑,收回了手。
就在沈流萤收回手时,她忽然发现长情的手上有多多小小的血印子,不由抓过他的手来看,同时关心地问道:“你手上这些小伤口是怎么回事?”
长情的第一反应是要将手收回,谁知沈流萤抬眸来瞪他一眼,“动什么动?不想给我看?”
“不是。”长情没有说实话。
他的确是不想给沈流萤看到,不过以防她生气,还是老老实实地让她抓着自己的手来看。
只见沈流萤看着长情手上的小伤口,不由蹙起了眉,又问道:“怎么这么多小伤口?而且伤口还很深,你怎弄上的?还疼不疼?”
“我……自己咬的。”长情实在想不出何事的借口,便只能道了实话,这些伤口看起来也很像人的齿印,萤儿当不会有所怀疑的。
今日为了变回人的模样,他不断用力地啃咬自己的手,让自己深深地藏到那股疼痛的血腥味,曾有一次,他也是以这般方法变回过人形,只不过,这个办法并不是每一次都会有效,所以他将自己的手咬得齿印累累,终是变回了人的模样,却没能在萤儿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她身旁。
“你自己咬的?”沈流萤将眉心拧得更紧,“你没事啃自己的手干嘛?不嫌疼?”
长情不作声,这种问题,还是说得愈少愈好。
沈流萤没有多问什么,而是将长情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摩挲着,一边嫌弃道:“以后没事就别乱啃自己的手了,牙痒痒?啃坏了怎么办?”
这货的手和他的脸一样,还是很漂亮的,简直就是让人太嫉妒了!
“听萤儿的。”他才没有牙痒痒的毛病。
“好了。”沈流萤将长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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