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剑和弗儿出了大殿,直奔后宫而来。他们找遍了后宫也没看到封勋。
“勋儿哪去了?”弗儿有些急了。
“让我想想!对了,勋儿一定在太学!”封子剑拉着弗儿来到太学殿。
勋儿果然在那里站着。张天颜居然坐在太傅的椅子上。他正在考较封勋的诗文。看张天颜的神色,似乎很满意。
“太傅!我父皇和母后呢?勋儿真的很想他们。”
“他们遇到了些事情无法回来。这不让我回来给你报个平安。勋儿已经长大了,应该懂得体谅父母!”张天颜开导着封勋。
封子剑觉得这几句话还蛮中听的。
“噢!太傅!我们一会儿去放风筝好吗?”封勋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刚才还是个苦瓜脸,一会儿就眉开眼笑。
“好!”张天颜拉着封勋到后山去放风筝。
封子剑和弗儿也在看着。封勋快乐的奔跑着,开心的笑着。
“他要是永远也长不大该多好!那样就不会有忧愁和烦恼了。”弗儿叹道。
“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有一份责任。我们的孩子注定要承担的比别人要重一些。”封子剑搂着弗儿的肩膀羡慕的看着张天颜。
夜晚的月色是那么的明亮,封子剑和弗儿伏在将军府张天颜的书房屋顶上。
“那个女子是谁?”封子剑看着张天颜身边的女子轻声问。
“嘘!她就是白莲。”弗儿贴着封子剑的耳根说。
“这些官员的确都该死!贪了那么多的民脂民膏!”白莲愤愤的说。
“这个人不该死!”张天颜的眼睛看着一个人名——贾富博。
“贾富博贪银五千两,没收家产檀香柜一个,古琴一把。”白莲轻声念叨。
“他这个案子有问题,明天我到应天府去看看!”
封子剑和弗儿回到客栈。在他们的客房里,封子剑斜倚在床沉默不语。
“怎么了?”弗儿在镜子前松开自己的发髻问沉思良久的封子剑。
“我觉得张天颜治理国家一定比我强!”封子剑的这句话吓了弗儿一跳。
“别胡说!他没有你那两下子!最起码朝臣没有一个敢对你不恭敬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上朝时是什么样子的?”封子剑扶着坐过来的弗儿的肩膀问。
“我每天在你后面给你打羽扇,怎么会不知道?”弗儿撅着小嘴道。
“好像有这么回事。”封子剑努力的回想着。
应天府尹赵万听说张天颜来了有些吃惊。自己只是如实上奏这积案,并不是有意为难于他。赵万整理了一下官服急急的迎了出去。
张天颜道明来意,赵万的一颗心才稍稍安稳些。
“这个案子本官当时也有些疑问,只是犯人已经画押并且未要求重审。并且这个案子涉及了两个州郡衙门的大小官员五十四人,他们四人均因贪污赈灾粮款获死罪,只因位居四品而等待御批候斩。”
“已被处决的人犯几人?”
“容我想想!噢!九人。”
“本官想审问一下人犯贾富博!”张天颜直接提出重审。
“既然案件有疑问,理当审查!请大人到大堂。”赵万起身行礼相请。
张天颜在堂前坐定,人犯赵万已经被带到。他身穿白色囚服,手带镣锁跪于堂前。
“堂下之人可是渝州知府贾富博?”张天颜轻拍惊堂木。
“正是犯官!”
“你所犯何事?”
“贪污赈灾款银五千两!”
“银钱藏于何处!”张天颜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把屋梁上的封子剑也吓了一跳。赵万心中一惊:是啊!那贪污的款银的确没有在他的家里搜到,也没有记载。那么这笔银钱哪里去了?赵万的鼻尖开始冒汗。这个案子确实有问题。
“用于振济灾民。”贾富博镇静的说。
“那么说你无罪了?”张天颜也颇感意外。
“下官有罪!”
“何罪?”
“无凭无据!”贾富博叩首。
张天颜沉思半晌宣布退堂。赵万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站了起来。
“我要去一趟渝州!”张天颜站了起来。
第二天在从京城通往渝州的路上出现了三个身影。张天颜、白莲和古烟峰踏着早春刚钻出土的草芽儿上路了。在他们的后面有一辆土黄色的马车远远的跟着。车上坐封子剑和弗儿。赶车的小丁换了一身土黄色的粗布短褂,头戴草帽缓慢的驱车前行。
“我们到渝州就为了给贾富博找证据证明他无罪?”白莲对张天颜的做法有些不解。
“颍州和渝州贪污案多少都有些连带关系。而渝州州府涉案三个县,共抓捕一十八人。渝州县只有他一人入狱,也就是说只有他一人贪赃枉法。你觉得这可能吗?”张天颜分析的头头是道儿。
“这事儿是有些蹊跷!”白莲也觉得这赈灾款不可能知府一个人就能贪得了的,起码也得有个管账的吧!
渝州是个交通要塞,他牵连八州十二郡,是南朝向南的交通枢纽。因此,官道上往来行人颇多,人色繁杂。
“这个张天颜为了弄清这个案子跑这么远,连个车也不雇,真是个……”封子剑想说他呆。可是看了弗儿的眼神,他又把下句话咽了下去。
“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好官?为了不草菅人命不远千里徒步而行,不辞辛劳的奔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个案子拖了三年,怎么不见其他官员复审?如果今天是你在御批,那个贾富博恐怕早已人头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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