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早的举动瞬间将这个屋子里的怒意到达顶点,拓跋珪对姚妃最后一丝怜悯之心都消散了,“姚妃,你心肠如此歹毒,太让人失望了。”
“我歹毒?呵呵,那她就善良了吗?”姚妃露出绝望之色,她似乎已经放弃的卑微的哀求,直起身子指向熙宝,咒骂道,“她想尽办法的独占陛下,她就是一只狐狸精,谁知道会不会是她借用自己的孩子,排除异己。”
“放肆!”素妃厉声呵斥,“不得诬陷宝贵妃!”
“什么贵妃,就是一个贱人。你不用抱着你的孩子假惺惺的了,这个侍女是你的人,你想让她做什么说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也许这孩子的死,根本就是你自导自演的戏?”此刻的姚妃已经从恐惧转化到了癫狂,最后一丝理智被消耗殆尽后,对着熙宝口不择言,同时也将自己推进深渊。
“你说什么?”熙宝简直不能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猜测,“我会拿亲生孩子的性命,来获取陛下的恩宠?来排除异己!?”
熙宝的目光悲伤中透着尖锐,眼前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她根本就不知道对于一个母亲来讲,孩子是有多么的重要。
她根本就不值得原谅,不值得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姚敏,你也配和我的孩子相提并论,你就应该下地狱。不,下地狱都是便宜了你,你应该受尽折磨而死。”熙宝嘶吼着,双目泛着红光,眼底闪过一丝癫狂,往日绝美容颜也因为悲痛与憎恨而变得狰狞。
拓跋珪拥抱着她,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情绪渐渐失控。
“来人啊,将她关压起来。”
拓跋珪在熙宝癫狂的最后一刻,将姚敏拖了下去。她被两个侍卫架着往外拖去,看上去是如此狰狞、狼狈、失败。在绝望中无助的挣扎、嘶吼、咒骂。
“熙宝,你会遭报应的,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你,你一定会失去更多的。你一定会被整个魏国抛弃的……”
姚敏嘶吼的声音叫人不寒而栗。凶手已经绳之以法,但是屋里的人还是惶恐低首,颤而不语。
拓跋珪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人,也是心烦意乱,“全部退下。”
跪在地上的人似乎都如释重负,行了一礼迅速离开了生死之地。
门轻轻被关上后,屋里都剩下他们一家人,如果不是因为拓跋羁的离开,他们此刻一定是其乐融融的在一起说笑。
“陛下,我们的羁儿……”熙宝张了张口,最终变成一声低喃,眼泪再次溢出眼眶。
拓跋珪紧紧的拥抱她,为她拭去泪水,亲吻着她的额头。
身为一个男子,他可以在战场上不惧千军万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不眨一次眼睛。只是面对一个小生命的离去,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他竟失了言语。
他唯有陪伴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拥抱着她,才是最长情的安慰。
素妃从丹微宫回来的一路沉默无言,神情冷淡的外表下是颤抖不息的心跳。当她跨进德素宫的门槛时,无力的腿脚一下子绊上不高的门槛,险些摔下。还好旁边的小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娘娘……”
宫里的侍女见娘娘回来,也连忙上前将她扶进屋内。
“没事,你们都退下吧。”素妃坐上暖塌,将侍女们都遣退。
此时,有一侍女留了下来,低声道,“娘娘,刚刚太尉大人那边来消息了。”
素妃眸光一紧,“什么消息?”
“陛下今天在早朝上收到了刘军师的消息,战况似乎不太乐观,商议已经决定要回战场了。”侍女沉声,“太尉希望军饷一案能够尽快转送到刘立大人手中。”
苛刻军饷被刘军师发现后立即上报,中途没有任何,,以至于无法打压就到了陛下手中。此事牵连众多,家族各路之人复杂,既然是父亲插手的,素容不用过问也能猜到其中缘由。
而她们的死对头理国大臣也突然插了一手,使得原本属于朝堂之上的战争,不得不深入后宫。
素妃缓缓吐纳了一口气,自己慢慢冷静下来,缓缓嘱咐道,“宝贵妃刚刚失去一个孩子,陛下一个月内应该不会离开。再给我一点时间。”
“是。”侍女得令后,迅速退下。
“等一等。”素妃突然喊住了离去的侍女,对旁边的小蕊说,“小蕊,还是你亲自去吧。你去告诉父亲,后宫事情有变,姚妃怕是凶多吉少了,让他尽早防范。”
“好。”小蕊行事谨慎,机智聪慧,就算被人撞见也能推说过去。然而她最在意的还是自小跟随的主人,“娘娘,你先歇着吧,这一闹也够累的。这事并不着急,我让人先上午膳,伺候您吃完睡下了,我再去。”
“也好。”
素妃垂首叹息,陷入无尽的疲惫之中。只是微闭了闭眼,姚敏挣扎的声音和熙宝痛苦的神情,瞬间涌入她的脑海。她只能努力的勉力自己,让这一切都快些过去。
时间依旧悄悄地流走,每日每夜都是几人欢喜几人愁。除了姚敏,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因为那个小生命的离开,而改变原来生活的轨迹。
盛乐城里围绕皇权涌动的暗流,仍然在不断持续着,甚至有激流的趋向。千里之外的战场上,厮杀声还未停歇,许多人都在血流不止。
熙宝透过窗户看到庭院里的花,在风里未开先败,陷入沉思。
“娘娘,今日陛下不来了,让您先用膳了。”晓精进屋,换了新的茶水。
熙宝回过神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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