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翰还是一身白西装,但是细节处可以看出跟昨天的不一样,他满面春风手里捧着一把康乃馨,不时的看着身边的赫连曜。
赫连曜一身黑西装,黑色礼帽挡住了大半张脸,他比余思翰高了大半个头,手插在裤袋里一如往日的潇洒,并没有半点被胁迫的样子。
雪苼愣住了,看来他倒是过的不错。
咬住下唇,雪苼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竟有些不顾一切扑到他怀里的冲动。
赫连曜的眸光往花丛深处闪了闪,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回,往前踱了两步,他对余思翰说:“尿急,去厕所。”
余思翰亦步亦趋,“我陪着你。”
赫连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滚。”
余思翰很委屈,瘪着嘴巴都快哭了,“你又凶我。”
赫连曜额上的青筋都突突的跳,“你哭个试试?”
余思翰马上用撒着法兰西香水的丝帕捂住嘴巴。“你快去。”
赫连曜扭头就要走,想了想又扭过头跟他说:“里面都是你的人,我不会跑。”
余思翰这才有了个笑模样,“就是,我都说了你敢出去就乱枪打死。”
赫连曜的嘴角抽了抽,骂人的话终究是没有出口,这个小王八羔子要是哪天落在他手里,一定要让他满身大汉,弄死他为止。
刚走进厕所,他忽然回头,一把就把跟在身后的雪苼给扥住,拖进了隔间。
雪苼还没弄明白,就给他推在门上,然后他撑开双臂抵住门,牢牢的把她锁在胸膛里。
帽檐下犀利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刺着她,他嘴角勾着一抹讽刺的笑容,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厮磨呵气:
“尹雪苼,是不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他的气息让雪苼浑身发软更发慌,只好抱住他讨好,“你别误会我,真不是我要害你的。”
“是吗?”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雪苼以为他会暴跳如雷至少会跟以前一样对自己做点什么,可是现在没有,他风轻云淡的说了句,然后就眯着一双黑眼睛直直看着她。
但是,她觉得那眼神就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他有那么恨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有些疼,咬住唇低下头,眼睛躲躲闪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忽然,赫连曜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眶里滚动的泪珠。
该死,这个女人竟然还想用这手。
心中冷笑,他放柔了语气,“雪苼,你内疚吗?”
尹雪苼控制不了泪珠从眼眶里滚落,她点点头,“嗯。”
“那现在有个机会我可以逃走。你帮我吗?”
她使劲儿点头,“我帮,我帮,其实我”
“嘘。”他把手指压在她唇上,勾起的嘴唇削薄好看,“门口有两个警卫守着,你替我引开他们。”
“好。”雪苼擦擦眼泪,刚要出去又问:“我需要怎么做?”
“脱衣服。”
“什么?”
赫连曜的手指在她脸上肩膀处游弋,“雪苼小姐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脱了衣服那些男人都会疯了一般扑上来。那我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医院。”
“可是,就没别的方法吗?”
赫连曜摇摇头,“我知道这让你为难,算了,雪苼小姐贵为千金,这等下贱事连妓女都做不来,我还是乖乖留在余思翰身边,随便他羞辱。”
雪苼闭上了眼睛,濡湿的睫毛颤抖的厉害,“真的就没别的办法吗?”
赫连曜推开她,“我要走了,要不余思翰会怀疑的,还不知道等会儿又拿出什么羞辱人的手段。”
说完,赫连曜手坐在门把手上,心里默默念着,“一,二,三”
“你等等,我去。”
赫连曜嘴角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尹雪苼,你可真蠢。
雪苼打开门跑出去,她边走便扯开洋装外套的扣子,不让自己有退缩的机会。
守在门口的两名警卫一见男厕所冲出个妙龄女郎,顿时瞪大了眼睛,再见这女郎边走边脱衣服,法兰绒外套脱了一面紧身穿着米色衬裙,雪白脖子修长胳膊都露在外面,是个男人都气血膨胀。
眼睛瞪的都要突出眼眶,忽然那女郎竟然贴身抱住一个警卫,“大哥,救救我,我衣服里有只虫。”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呀!
警卫色迷迷的盯着雪苼的领口,“哪里有虫,是这里,还是这里?”
雪苼躲避着警卫的禄山之爪,“我也不知道,就看到好大的一只跑到了衣服里面去,怎么办?”
另一个警卫哪里能漏掉这样的好事,伸手去掀雪苼的裙子,“那就脱了哥哥帮你找找。”
赫连曜站在他们身后。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沉冷的讽刺,这个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贱胚子,这样的理由都能说出来!
警卫们越来越放肆,开始动手撕扯雪苼的衣服,雪纺极力忍着,她想要等赫连曜走了在呼救,莫凭澜不会不管她。
咬着下唇忍受侮辱,可是她一回头看到赫连曜还站在原地,她用力给他做眼色,“你快走。”
但是赫连曜动也不动。似乎眼前的这出戏他看上了瘾。
但是他不走,她却已然不能承受。
也不知道那警卫捏到她哪里,雪苼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你放开。”
警卫给打蒙了,他对另一个说:“这表子怎么了?刚才勾引我们,现在又要装烈女?”
另一个狞笑,“是想要钱了吧?小妞儿,大爷们吃饭从来不花钱,嫖娼也从来不花钱,你送上门的一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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