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承龙,带着半路收留的冷雪,来到光阳城的军营。这么晚了也没见人休息,很是奇怪。
“喂,发生什么事情了?”承龙问着旁边的士兵。
士兵低头回答道:“平良统领遇害了。”
承龙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将军呢?”
士兵手指向远处的一间木屋,说道:“在里面沐浴呢!”
于是承龙便带着冷雪朝那间木屋走去。
走到门口,承龙伸手刚想敲门,却犹豫了一下,回头对冷雪说道:“要不,你进去侍奉将军沐浴吧!”
冷雪瞟了一眼承龙,伸手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屋子不大,周围点满了一圈的蜡烛,中间一个大木桶,却不见人影。冷雪有些奇怪,目光固定到木桶上,缓步走了过去。靠近一瞧,里面满满的一盆血水。
突然,慕白猛地从水里钻了出来,吓得冷雪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定睛观瞧,慕白披散着头发,还穿着满是划痕的袍子,血水已将他浸染成红色。
慕白用手撸了一下脸上的血水,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冷雪,眼神十分的恐怖。
“安葬完父亲了?”慕白问道。
“嗯……嗯……”冷雪哆哆嗦嗦地回答着。
“该你报答我了。”慕白说道。
冷雪翻身跪倒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直视可怕的慕白,战战兢兢地问道:“将军需要小女子做什么?”
慕白长叹了一声,仰着脖子说道:“潜入密阳城,混到白羽的身边。把他的一举一动,全部汇报给我。”
冷雪转着眼珠思考了一番,然后问道:“小女子如何才能靠近白羽?”
“到了之后,会有人配合你的!”慕白说道。
冷雪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这对她来说可是个艰难的挑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不知道被人发现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出去吧!”慕白说着,又钻进了血水里。
冷雪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路小跑地开门离开了这里。
“咕嘟嘟……”
水面上冒着泡,荡起阵阵微波。慕白浸在水中,耳旁依旧能够听见平良的呼喊:“哥,我冷,我冷!”
“杀了他,杀了他……”
慕白睁开眼睛,洪山的面庞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苍白的脸色、邪恶的眼神,在水里漂浮不定。
“为我报仇,为我报仇……”
“啊!”
慕白大喊了一声,从木桶里翻出来,迈着大步离开了这里,径直朝中军大帐走去。周围的士兵见慕白这个样子,十分害怕,没人敢靠近。
中军大帐里,设了一个简单的灵堂。平良的遗体躺在那里,上面铺着草席,头前摆着蜡烛和贡品。元汉和有志正蹲在那里焚烧着纸钱。
慕白冲了进来,从旁边拿起铜锣,猛烈地敲打着,并高声唱着追魂曲:“壮士弯弓兮,难驱贪狼;袍泽永暮兮,独悲吾怆;封侯万户兮,寡妻无子;满衣血泪兮,故人来悼;黄泉路深兮,七关徘徊;钟鼓喧天兮,歌咏为汝;秋风寒襟兮,灵驾再降;煮酒共斟兮,英魂不无。”
慕白唱完以后,有志与元汉早已垂泪纵横。慕白蹲下身躯,一手搂住了有志,一手搂住了元汉。
“覃天受了孝国的唆使,才阴谋埋伏我们。”慕白小声地说道。
二人听了以后,目光齐聚在慕白的脸上。兄弟三人此时心照不宣,绝不能让平良白白死去。
“带兵杀过去,为平良报仇!”有志咬着牙说道。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切莫鲁莽。”元汉提醒道。
慕白点了点头,说道:“是要从长计议,不但要让孝国偿命,我还要让芳宁为此付出代价!”
有志与元汉听完有些惊讶,目不转睛地盯着慕白看。
慕白继续说道:“这个国家已经风雨飘摇了,朝臣只顾自己的利益,互相争斗,这才是害死平良的真正凶手,我要彻底改变这一切!”
“你打算怎么做?”元汉问道。
慕白哼了一声,抓起地上的纸钱扔进火盆里,然后说道:“只好便宜孝国了,我不能亲手宰了他!”
第二天一早,慕白吩咐士兵:“让斥候换上便服,到营门口找我!”
吩咐完士兵,慕白拿着一封信,来到了营门口。背着双手,仔细地观察着对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不一会儿,斥候换好了服装,来到了慕白的身边:“将军,你找我。”
慕白朝他笑了一下,把手中的信交给了他,嘱咐道:“这封信及其重要,你务必要亲手交到大将军孝国的手中。”
“是!”斥候双手接过信件,翻身上马,离营去送信。
慕白目送斥候走远,又观察了一会儿对面的人群,这才转身返回营内。
慕白为什么要让斥候换上便服?为什么在营门**待命令?因为他知道,大战在即,光阳城内必有敌人的细作,他们肯定会时时刻刻地盯着军营,观察这里的动静。在营门**待任务,就是为了让这些细作发现;让斥候换上便服,细作就会认为这封信极其重要,他们肯定会拦截的。
果然,斥候离开了光阳城没多久,一支快箭袭来,射死了他。从不远处跑过来两个人,在斥候的身上仔细地翻找着,终于找到了慕白交给他的信。
“马上送去景阳!”两个人商量着。
自从白羽拿下景阳之后,便返回密阳经营革命根据地。驻守景阳的,是白羽的结拜义弟,召戎。
虽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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