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梦里?”廷玉问道。
“因为我就是你。”洪山答道。
“你来干什么?”廷玉问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洪山反问道,“他让你住在我的府上,就是让你无法忘记我;他让你娶了虓虎的外孙女,就是让你无法忘记虓虎。他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你,你是个咬主之人!”
“够了!”廷玉把双耳捂住,大声地喊道,“是你们,是你们先谋反的!是你们害死安王的,你们都是因报应而死的,不是我杀死你们的,你们都是坏人!”
“这个世上没有好人和坏人!”洪山抓住廷玉的双手,不让他堵着耳朵,然后继续说道,“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按自己的意愿而活,一种是按别人的意愿而活。我们都是在为自己而活!”
“狡辩!”廷玉反驳道,“你们不就是害怕成立五军都督府,自己的权力会被削弱,这才谋反的。我就不明白,权力有那么重要吗……”
“权力当然重要了。”洪山打断了廷玉的话,“很快,你就感觉到了。”说完,洪山开始一个劲地冷笑,笑得阴森瘆骨,然后像风一样飘出门外。
“廷玉啊,廷玉,快醒醒!”
听到有人呼喊自己,廷玉睁开了眼睛,从书案上坐起来,看到元汉、有志和平良站在前面。
“你怎么没来参加早朝啊?”元汉问道。
“现在什么时候了?”廷玉问道。
“已经中午了。”元汉答道。
“哦。”廷玉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
元汉继续说道:“今天早朝,大王宣布了一项重要决定,成立五军都督府,统一整编军队,我们的士兵都被收走了。”
廷玉听完一惊,问道:“那末离的呢?”
“末离的部队也被收走了,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平良说道,“大王好像让他掌管了禁军。”
“我们都被调职了。”元汉接着说道,“我被调到都督府内任职参谋;有志被安排管理军械;平良更被调到了戊城。”
廷玉皱着眉头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有志补充道,“你现在依旧是振军将军,俸禄也翻倍了。按照大王所说,将军只得统兵,不能调兵,所以你光有头衔罢了。”
廷玉怔了一下,问道:“知道谁人出任大都督之职吗?”
元汉回忆了一下,答道:“孝国。原来的领军将军,安王殿下同门。安王之乱后,此人被虓虎打入了地牢,现在竟被大王放出来了。”
廷玉听了孝国的名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动不动地坐在哪里。
“我现在终于明白虓虎为何要起兵谋反了。”廷玉说道。
“那就像虓虎一样,起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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