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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们住的地方在哪啊?”
“板桥车站那附近啊。”
“板桥车站这幺大,是哪啦。”那时,我人早在板桥车站了。
“喔,我传位置给你。”
“喔喔,这里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我就在附近而已。
“吼,好不容易下工了,不想聊工作啦。学长,我们多久没见啦?我都快想不起来你长圆的还扁的了。”
“屁啦,有这幺夸张。”我心跳的飞快,”你不是今天晚上到明后两天都休息吗?”
“对呀。只是人生地不熟,跟塞乎(师傅)晚上又要陪酒,一点都不想去。”
“去外面好好桑己勒啊(放鬆一下、找妓)。”
“才不要,劳财又伤身,”阿土秒答,”有免钱的在等我,我干嘛花钱找罪受?”阿土疲累地苦笑。
“你还好吧?”我有点小小的心疼,”你听起来很累。”
“没有啦,就、很想你。”阿土意兴阑珊地答着。
“北七喔,”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再演下去了,”这样啦,板桥,你那附近,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小吃店,你晚餐去那裏吃。”
“蛤?不要啦,很累,我想说等等小七……”
“吼,叫你的东西吃太多只会更累,我跟你说,”为了达成目的我胡诌,”去啦,我传地址给你,一定要去喔,等等点完餐要拍照给我看。”
“蛤?不要啦,拜託”
“真的啦,相信我,吃了包你心情畅快。还是,好啦,你不相信我也没关係…..”天啊,我假掰到自己地心如刀割。
怎幺有些女人能理所当然地凹自己心爱的人?明明疼惜都来不及了。
“好啦,好啦。遵命,都听你的。”
阿土说他以前老是对前女友唯命是从,我是那一刻才相信的。
“好啦,现在也不早了,现在就去吧?”我赶紧补充以免漏馅,”我好怀念他们的四神汤。啊,你有车吗?”
“喔,工地都有机车借我们行动,不碍事。”
“那快一点喔,别让我、别让自己饿着了。”妈的差点露馅。
“好啦,也饿了是真的。那学长,时间也差不多了,先这样啰,掰掰。”
“掰。”我迅速地切掉了通话,为的是,等等更加激烈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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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还真的好多人耶,老闆,还有没有位置啊?”阿土一副台样的喊着。
“有,里面坐。菜单拿去。”
挑了狭窄的两人坐,阿土疲惫模样地坐了下来,望着菜单,似乎迟迟不知如何做决定。叹了口气,阿土用着铅笔在菜单上无语地划记。
“四神汤,乾麵,大碗的,还要……烫青菜,嗯…先这样好了,七桌。”阿土味着老闆确定菜单。
“老闆,那样两个人吃不饱啦,”我赶紧坐到了阿土的座位对面,”再一碗大碗的控肉饭、米糕,还要一盘滷大肠,一样,七桌。”
“喔,好喔,七桌。”
阿土回头呆望着自己稍早的座位,那张不可置信的癡呆脸孔停了大概数秒,露出了我思念许久的灿烂神情,随后不顾店里他人的错愕仰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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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就说,好吃吧?”我拉着机车后桿说着。
“学长,你真的很爱吃路边摊耶,”阿土骑着机车傻笑,”只是下次,跟我讲,这样我们可以不用破费买安全帽。”
“蠢蛋喔,就说是故意要给你惊喜的吼。”我开心地嬉笑打骂,”还不说谢谢耶。”
“谢谢,谢谢老婆大人。”阿土乐得胡言乱语。
“婆你的头啦,看前面啦。”我觉得自己会被宠上天。
“老婆,那你有先洗香香吗?”阿土的侧脸笑得合不拢嘴。
“北烂喔,就说不要这样叫我了,”我笑得花癡招展,”当然洗完才出门的。”
“那学长,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从以前就很想去了。”
“蛤?你不是人生地不熟的吗?”
“对啊,到了你就知道了啦。”阿土神秘兮兮地自得其乐。
人生地不熟,要嘛马上杀去饭店开房间,不然还会有其他地方吗?就在我癡癡傻笑、硬的难受的欣赏风景同时,阿土停车了────
────还真的有其他的地方。尘土飞昂、人烟稀疏,这里是……工地?
“你东西忘了拿喔?”
晚上八点,立有铁皮的工地已经沿着出口围了起来。阿土用着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铁鍊锁头,随后连人带车地驶进了工地。一旁的铁皮搭建,里头似乎没有警卫而昏暗不已。
下了车,四处的昏暗让人很难瞧个仔细。回头,阿土重新把工地的铁鍊锁头给栓上了。
……不是吧?这小子,不是我想得那样吧?
我手提着饮料与鹹酥鸡,内心彭湃不已,该充血的地方,说实话,从见到阿土开始,时软时硬无处谈。
“学长,这就是我阵子跟塞呼在看的案子。”阿土匆匆忙忙地朝我奔过来,”我们都跟过来看技术。”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啊?”我呼吸早已加重不已。
“来约会啊。”啊土痴痴地傻笑。一手提着提灯式的手电筒,一手牵起了我的手,”平常在外面又不能这样。这里很黑,你会怕吗?”
“白癡喔…怎幺可能…”
阿土牵着我的手,但我稍早的冲动与淫思有些洗刷殆尽。
是了,遇到我之前,阿土是个异男。但自从跟我交往以后,逛街牵手、吃饭你一口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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