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盘市西北丛林间一群乌鸟惊起,罗森监狱黝黑的铁门颤巍巍的缓缓开启,阴沉潮风迎面掠来,秦峰盯着监狱大门的眼睛溢出一丝泪水,看着蓬头垢面满脸胡渣虎背熊腰的大汉,快步走上去抱着大汉,用力拍打着那面坚实的后背,嘴唇哆嗦着。
“虎子,欢迎回家,走,去去晦气去”秦峰搂着大汉的肩膀准备向前走去,大汉拍拍秦风的手,示意他停下,转身走向送自己出来的狱警。
小狱警看到大汉离开刚刚松了一口气,抬头看见大汉有走向自己,心里一个哆嗦,立马脱掉警服跑向虎爷,“噗通”跪在虎爷面前,抱着虎爷那双发灰的皮鞋,用警服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另一只手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诚惶诚恐的看着,时而谄媚时而尴尬笑着,脸上更多的是无奈。
“哈哈哈”虎爷把鞋子踩在狱警的头狠狠的把狱警的脸踩在地上,慢慢拿开脚,看着狱警满是灰土的脸。
“虎,虎,虎爷”狱警抬头一脸奉承的看着虎爷,咧开嘴,傻傻的嘿嘿笑着。
“砰”虎爷朝着狱警的脸上飞起一脚,将狱警踹出十几米,碎了一口满脸得意的转身朝着秦峰走去。狱警捂着鲜血溢出的脸庞,冲着虎爷嘿嘿笑着,“虎爷,慢走,常回家来坐坐”。
“哈哈,你爷爷我会回来的”虎爷头也没回,搂着秦峰的肩膀笑着进入监狱门口的黑色大奔。
黝黑俊长的车身如一头归山猛虎轰鸣的马达声咆哮着冲入丛林,迎着初阳急速而去,消失在罗森监狱的视野里。
“看看”秦峰递给虎爷一张照片,脸色阴沉的看着窗外。
“那小畜生?我进去十二年了,他长大了”虎爷盯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杜坤,眼里闪过寒光,当年若不是那老畜生一直跟日本人作对,他也不会在那场混乱结束后被拉出来背黑锅蹲了十二年,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当年大哥没有将他娘俩除之后快,如今后悔了,可再除掉他难度不小”秦峰语气里遗憾之意。
“嘿,还不是贪图那娘们的美色”虎爷戏谑的盯着照片,眼神一凛,将照片揉捏在手心里。
“当年有那几个老家伙在,大哥下不了手,不然大哥也不能执掌七分堂”
“那几个老家伙真该死,还有那个老畜生的那条狗呢,在哪里,我去捏死他”虎爷满口黄牙嘿嘿的笑着。
“死了,大哥答应不杀那对母子,老家伙们也都对大哥杀死童辉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七分堂交给了大哥”
“那些老家伙呢?”
“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就剩钱中那个老不死的在堂会里横插一脚,保着那对母子”
“那小子如何”
“昨天听说在学校跟日本人动手了”秦峰语气轻浮,显得毫不在意,昨晚杜世宏知道杜坤对日本人出手的事情哑然一笑,什么也没表示。
“哟,还不是孬种,有他爹那么点意思”虎爷差异的看了看手心里那张被揉成团的照片。
“呵呵”,秦风没有说话,看着司机将车开进七分堂总部大厦,瞥了一眼虎爷,开门走下车。
“虎子,欢迎回家”杜世宏看见虎爷笑盈盈的走过来,抱住虎爷互相拍打着背。
“大哥,我回来了,那些不开眼的东西虎子又能替您亲手清理清理了”说着虎爷看了一眼杜世宏背后的钱中还有站在杜世宏身旁的杜坤,杜坤见状笑笑走向虎爷。
“虎叔,您回来了,父亲也可以休息休息了”握着虎爷的手杜坤低着头眼里闪过狠辣神色。就是这双手,当年他在角落里亲眼看着眼前这个人嗤笑着捅死自己的父亲,最后时刻,眼前这个人反水,致他父亲于死地。
“哈哈,小坤长大了,也该独挡一面了”虎爷看着杜坤眼里神色复杂,旋即又温和的看着杜坤,拍拍他的肩膀,和杜世宏一起走进大厦,从始自终只瞥了一眼满头白发,行动颤颤巍巍的钱中。
“钱爷爷,走吧”杜坤扶着钱中也走进大厦。
“小坤,虎子回来了,你要小心”钱中满眼怜爱的看着杜坤,语气低沉,“既然躲不掉,就大胆的去做吧,希望柳家那位真的会帮你”老者叹了口气,身体又佝偻了些。
“会的,即使不会,我也要做”杜坤看着消失在大厦里的杜世宏几人眼神嗜血凶狠,这些年他受钱中的指导为了保护自己和被囚禁起来的母亲。
他隐忍,认贼作父,他不学无术,不务正业,到处为非作歹,就是为了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渣仔般的地痞流氓,不问七分堂的任何事,只想做一个别人眼里没有出息的小混混,在恶狼猛虎的眼下苟且偷生。
可是这不能如他所愿,杜世宏不愿意放了他母亲,甚至想铲除他,他一直畏惧懦弱,可敌人不会因为自己可怜而怜悯自己,放过自己,相反,他们如同耍猴一般看着自己,嘲笑自己。
“爷爷,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自己多加小心”说完杜坤转身走出七分大厦,拭去眼角的泪水,看着初升的太阳,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走向大街,走向星泽高中,那里有他的希望,他要去寻找希望。
看着杜坤颓废佝偻着远去的身影钱中失望的摇摇头,继而看到杜坤稍稍顿足挺起胸膛阔步走向远处,钱中眼里闪过一丝精芒,轻轻的笑了。
“爸,您笑了”钱岳自十二年前七分堂事变易主以后就再也没笑过,今日居然笑了,而且看起来心情貌似很不错。
“岳儿,若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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