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为调兵凭证,以右为尊,右半为君主或统帅保存,左半由执行征防任务的统兵将领持有,调兵遣将时需将两半堪合验真,才能生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中州建国后,枢密主兵,但兵符多在君王处。只是此番严祁远御强梁,由穆王监国,国事尽付房增、姜庆初、苏可贞三人决断,兵符也便交由枢密院掌管。可以说,眼下兵符是姜庆初的立身之本,又如何能够答应。
姜庆初沉吟许久,方才道:“兵者,国之大事。枢密院为国主兵,如何能够这般儿戏,计相切勿多言。”房增亦眼色示意,苏可贞方才作罢。
因苏可贞欲求兵符之事,姜庆初尽失兴致,与房增、苏可贞敷衍数语,便欲送客。房增、苏可贞见状,也便告辞而出。
苏可贞并未回府,而是随房增一道来到相府。房增领着苏可贞径直来到暗室,有三人正在此间等候。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照在三人的脸上,愈加显得诡异。
见到房增与苏可贞进来,三人起身,俱轻施一礼,居中一人道:“房相,此番前去,不知事之若何?”
房增道:“卢统领,已按惠王吩咐,前去拉拢。原本相谈甚欢,姜大人已愿意相助惠王。只是苏大人谈及兵符,令其心生顾虑,改弦更张,迟迟未有表态,只怕会横生枝节。”
苏可贞暗骂老狐狸,竟在言语之中,轻描淡写地将责任都推在自己头上。这三人正是御林军总统领卢天白、左统领周威、将领薛晨。
昭后紧闭四门,无手谕不可进出。但她却未曾想到,房增前去与严昂商谈退兵事宜时,竟将卢天白等三人夹杂在队伍中带进京城。
卢天白淡淡地道:“索要兵符,是事先定下的,并无什么不妥。”
房增道:“只是感觉时候不到,姜大人刚答应相助惠王,如此突兀地索要兵符,只怕适得其反。若前去昭后处告发,只怕事情败露。”
卢天白笑道:“若姜庆初前去告发,当给二位大人计一大功。”
房增、苏可贞只道卢天白正话反说,不由面面相觑。苏可贞道:“卢统领说笑,若被告发,我二人只怕被昭后下狱,何来大功之说?”
卢天白含笑不语,周威道:“房相,若姜大人前去告发,将由何人前来缉捕二位大人?”
房增道:“太祖皇帝严屹,立国时曾言:朝臣,国之栋梁,非皇权不可加刑,非御林不可缉捕。自此成为惯例,缉拿大臣需由御林锐士持上谕方可缉拿。”
言至此处,房增恍然大悟,接着道:“卢统领,难不成你想借机掌控宫禁不成?”
卢天白笑道:“若无缜密计划,如何敢令二位大人轻易涉险,前去策反姜大人?临行时,便与惠王详加计议,由房相、计相劝说姜大人交出兵符。如若事成,则可持兵符调开守城之兵,大开城门,惠王率军突然入城。若事不济,则在御林军缉捕二位大人之时,择机混入宫中。如今拱卫宫禁之人正是御林军部将曹襄,是末将属下,平日里素有交情,许以高官厚禄,只怕掌控宫禁也并非难事。”
中州御林军共分为九营,每营二千人。严祁为御强梁,带走七营,另有两营由曹襄统领,负责拱卫宫禁。卢天白入城后便欲择机笼络,无奈宫禁森严,根本无法进入。若此番姜庆初告发,昭后多会令御林锐士前来擒拿。卢天白等人熟谙御林军暗号规矩,完全可以凭借不凡的身手夹杂其中,混入宫禁。入宫后,尽可与曹襄详谈,劝其择明主而仕。
房增、苏可贞略感不快,何以如此重要的事情自己竟全然不知。卢天白又道:“为防事有不密,故此未向二位大人提及。惠王与末将言道,若此番事成,二位大人当为首功,只是怕要稍受苦头。”
房增与苏可贞一时无话,只能相视苦笑。不过既然卢天白如此说,苏可贞倒也不必再像来时那般避讳,可大摇大摆、堂而皇之地打道回府。
卢天白在相府等待两个时辰,已近亥时,却仍未有半点消息。房增在一旁相陪,初始时提心吊胆,不知将会发生什么。又担心卢天白潜入宫中,若曹襄不念旧情,只怕难以成功。但随着时间流逝,房增慢慢安下心神,毕竟若姜庆初告发,早应有御林军前来缉捕。卢天白则是越等越是心焦,眼见笼络姜庆初并未凑效,未能如愿拿到兵符。本打算乘机混入御林军中,不想姜庆初并未告发,以至于在此苦等多时。
“咚,咚!咚,咚!咚,咚……”外面传来打二更的梆子声,巡夜人的声音也由于而近,已如以往那般喊道:“关门关窗,防窃防盗。”
随着打更声慢慢变远,房增道:“卢统领,已然是亥时了,只怕再等下去,今日也不会有事发生。只便早早歇下,明日再做打算。”
卢天白神情落寞,失望地摇摇头,伸个懒腰,道:“也只好如此了,只怕要重新计议,再做筹划。”言毕,心中亦觉奇怪,既然姜庆初不愿交出兵符,拥惠王为帝,为何又未向昭后告发?难不成姜庆初引而不发,想得到更多的利益?卢天白打定主意,若有可能,明日便专程登门拜访,有惠王便宜行事的尚方宝剑,倒不妨先许以高官厚禄。
房增站起身,正欲走向卧房。就在此刻,传来一阵“咚咚咚”急促的打门声。众人更放下的心陡然间又提了起来,难道真是御林军前来拿人?
不多时,门吏来报:宫中来人,已至正厅,请老爷前去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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