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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天没吃一口,高树增问:“想什么呢?怎么不吃饭,一会凉了。”
他对她的关心,对她的好,她有感知,男人思考事情靠理智,女人思考事情凭感性,靠直觉。
高树增接受任务来琛州时,他们不认识,慢慢地他对她有了感情,他为她放弃了原则,那本该是他坚守的信仰和忠诚,她虽然对他的感情没有办法回应,心底还是感谢他的。
前世的她伯父的死,不知道何人所为,就当时的情形看,军队内部侵轧。渝州军队抢地盘,极有可能是渝州派人干掉她伯父,她伯父一死,渝州军跟琛州军开战,某局二处并没有参与,今生许多事情都变了,前世也没有四姐的事。
她放下筷子,不再回避,看着他,认真地说;“高主编,我敬你如兄,我没有办法答应你,你放我回去,不然,我怕……”
“你怕什么?”他看着她,“我怕陈道笙来找你,你们…….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你担心他,对我也不是一点不担心,对吗?”
高树增很敏锐机警,能觉察出她所有细微的感情变化。
事已至此,还是把话说明白,她坦诚地说;“是的,我担心他,也担心你,你对我来说亦师亦友。”
“他呢?他对你是什么?爱人?”
高树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在嫉妒陈道笙,能做出这种失去理智的事,逼林沉畹嫁给他。
“我吃完了,我们回去吧!”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高树增想,亦师亦友,有她这句话,聊以□□。
两人回到头等车,车窗外天已经黑了,高树增说:“要不要到睡车,休息一会。”
林沉畹摇头,“不用了”
这两天,她在公馆里没睡好,担心二姐她们惦记,又担心家里知道,瞒着伯父出来的,家里人不知道她被高树增带走了。
她忧心的事太多,跟他去北平,二姐她们一定还留在上海等,家里人满世界找,她怎么能安心。
“你带我去北平,我家人在上海等我,我家人多着急。”
“我给你家人挂电话了,你答应跟我结婚,我有办法让你伯父答应我们的婚事。”高树增笃定地说。
“我不能答应你。”
林沉畹把脸掉向窗外,两人都沉默了。
窗外黑沉沉的,没有月色,火车里吊着一盏白炽灯,灯光昏暗,夜深了,林沉畹趴在桌上睡着了,高树增坐在她对面,一直望着她,她明确地拒绝,他还是不想放手,如果放她回琛州,他又不知道几时能见到她。
林沉畹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她身上披着一件男士衣裳,是高树增的,高树增坐在对面,靠在车窗边睡着没醒,他们昨晚没去睡车,坐着睡了一宿。
她把身上的衣裳拿下来,高树增睁开眼睛,早起嗓音略有些沙哑,“你醒了。”
她把衣裳还给他,高树增坐直身体,接过穿上。
不久,北平车站到了。
高树增和林沉畹下车,站台上等着一群人,为首的一个男人上前恭敬地说;“高处长,您回来了。”
看一眼他身旁的林沉畹,“这位是?”
“林小姐。”
那个男人打量她,“林小姐好!”
“您好!”
他们被一群人簇拥着沿着专用通道往火车站外走,林沉畹听见高树增称呼那个男人杨副处长。
走出火车站,上了一辆汽车,这辆轿车窗子没有拉窗帘,北平到了高树增的地盘,也不用遮遮掩掩。
半个钟头后,汽车开进一座公馆里,几辆汽车驶入后,公馆大门在后面关上,林沉畹看公馆戒备森严。
汽车停在一座西洋小楼前,高树增下车,替她打开车门,“林小姐请。”
林沉畹走出汽车,看洋楼前的草坪像铺着一层地毯,白色三层洋楼,楼前游泳池,池水碧蓝,没有刚才阴森之感。
“林小姐,你住这里。”
高树增带她走进洋楼,“你住二层。”
他走上楼梯,林沉畹跟他上楼,高树增走进一个房间,对跟在身后的林沉畹说:“这间卧室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我知道你有一天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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