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李莫潇!”萧径亭看清来人,身材竟然比池观崖还要高上一两寸,身躯雄壮,看来便仿佛一座山一般,但是那张脸却是长得斯文中带着儒雅,额头高且饱满,眼睛深而且细长,鼻梁高挺但稍稍有些弯曲,嘴唇却是看不怎么清楚,因为被上面的长须给掩住了。
“崖公啊,情况有些不妙!”李莫潇轻轻扶起池观崖后,轻轻一叹轻声道。随即缓缓走上几步,见到了边上的萧莫莫,笑道:“你真厉害,不善于使剑,最后竟然还连杀了三个!他们这群人功夫可真是不弱啊!”接着目光转向辛忆道:“辛忆姑娘,你心思太好了,对敌人可是来不得半点心软的。”
萧莫莫笑笑,并没有说话。辛忆蛾首轻轻一垂,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说话。
李莫潇目光接着望向池观崖道:“崖公知道张怒涛将军吗?”
池观崖不知道李莫潇为何提到了张怒涛这个金陵的第二号人物,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李莫潇目中闪过一丝凌厉,轻轻一笑,道:“他可是员猛将啊!几年前在西北大退突厥骑兵三百里,是最近朝廷对突厥少有的大捷了!”虽然李莫潇此时是笑的,但是目中却是没有一点的笑意,接着轻轻一叹道:“朝廷安定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无论是兵是将,都在安定的生活中柔弱了不少,传到百姓耳中在对抗突厥的时候,自然是威风八面,但是其实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所以张怒涛的那些功劳,此时看来竟是天一般的大,皇上也极是恩宠他!不过他此时竟然不在边关抵御突厥,却是偏偏跑到我金陵来了,做上这个二品经略使!将金陵道的半数兵马拿走了!真是奇怪啊!”
这席话仿佛一下突然冒出来一般,众人不由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李莫潇接下来的话让人顿时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个张怒涛不是将班出身,当初没有方召疾的保举,轮不到他去西北,而那时候我恰恰在朝中反对他领兵西北了!”李莫潇微微一笑,转过脸来望向萧径亭,道:“就在刚才,张怒涛竟然动用了一张兵符,所以老夫就急着赶来了!一来让那些探子知道我来这里了,使得张怒涛正要做出什么举动的话,心中也会有所顾忌!二来使提醒崖公,这张怒涛为人精细得很,他出手定然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而且,若是我也公然拉来兵马与其对抗的话,那么在朝中定会引起泫然大波,说不定恰恰落进了他们一群人的圈套,所以请崖公万般小心,府中不要有什么朝廷忌讳的东西!”
“本来我还想派出一队兵马,暗暗护住尊府,现在看来是不能了!但是那边的战事,莫潇一定会尽力的!告辞了!”说罢飞身而退,骑上随后跟在的马,领着一群随从飞奔而去。
“径亭啊,情况紧急得很,不然李莫潇也不会在这万般危急的时候赶来了,那边开战的时间也快到了吧!他这个当事人还是刚刚赶去啊!”池观崖朝萧径亭轻轻一阵苦笑,朝萧莫莫两人招呼道:“我们回去吧!”
辛忆朝萧径亭走来几步,小嘴微微一动仿佛有话要说,但是见到萧径亭怀中抱着的这个美人,不由机灵地闭上了小嘴,又忽然朝萧径亭道:“萧公子,不若我来抱这位姑娘吧!”
萧径亭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因为辛忆虽然聪明,但是终究太过于单纯,而怀中的这个美人相反,比狐狸还要狡猾,萧径亭还真的不放心将她给辛忆抱了。
萧径亭几人进了池府后,里面便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只是在这个巨大的府地中,临近夜晚时候的风儿吹得厉害,使得众人走在其中微微感觉到一股凉意。
进入一间厢房后,萧径亭带着满心的狐疑地为丹姑娘把了脉,朝池观崖道:“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真气耗竭得厉害脱力了。”说罢右手握住丹儿的皓腕轻轻一紧,一道真气缓缓输了进去。
“池伯伯,您快走吧!有群非常厉害的对手想要害您!”丹儿姑娘的美目缓缓张开,见到了池观崖后,眼睛猛地亮起,急声呼道。
池观崖爱怜地轻轻拂过丹儿如云的蛾首,柔声道:“不要紧,伯伯已经知道了,而且已经做好准备了,丹儿你是专门为伯伯报信才被他们追杀到这里的吗?真是难为你了!”
“啊?!他们竟是认识的?”萧径亭心中不由大是惊骇。
丹儿目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笑容,接着仿佛有些撒娇的口气,道:“伯伯啊,其实我师傅早已经和您说过,向您的‘上兵世家’这般,说是武林世家却又是被朝廷节制着,而要说是官家势力却是没有相对的权力,总有一日会被别人打上主意的!还不如索性将那些锻造兵器的秘方给了朝廷,然后您自己快快活活做个江湖人,不知道有多好?”
“你这萧丫头说得轻巧,不说别的,我现在手上掌握的这些锻造秘方又不是我池府一家的,里面还有大半是属于显碧国的啊!”池观崖呵呵一笑,目中神色无比慈爱地望了丹儿一眼,道:“好了,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呆在这里休息啊!”
萧径亭顿时不由听得有些糊涂了,丹儿仿佛和池观崖相当熟悉的样子,而且看来池观崖甚至将丹儿看成了自己的亲女儿一般。那样的话,这个丹儿想必对上兵世家也是经营良久了,竟然用这副面容早早地便和池观崖开始交往。
“她在突厥中的身份应该十分的高贵吧?!那么。她不想让‘上兵世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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