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多是庆幸开诚布公后的松快与安稳。
却原来,他对宁西, 竟已有这般深刻入骨的信任。
就像是,他也得到了小福晋的宽容。宽容自己的瞒骗在先,也宽容著在隐瞒之后, 不去处处怀疑。那也是一种弥足珍贵的信任。正因为信任,才愿意宽容。
毕竟也只有四爷自己知道,直到宁西说出那句“那我就信了吧”以前,他心底深处绷著的惶然,是如何的冰冷与沈重。
四爷曾经想过命格暴露后,最糟的结果。
那便是自此以后,宁西自卑自怜地怀疑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脱不开命格所带的利益。而自己也将终身扛著这份罪名,时刻猜疑著他之后的努力,是否真有洗清罪过的时候。或许那时,他们依旧在意彼此,然而横亘著的不信任,终将在两人之间撕裂出一道道的伤痕。
所以,是该庆幸小福晋心大么。不,她就是这般的性子吧。
勇于面对、不怕受伤的性子。正是有这份珍贵的勇气,那些疑虑与伤害都不再靠近。
想到这,忍不住把人往怀里抱了抱。这动静让宁西咂了咂嘴,四爷柔软地往上亲了几口。
别说,小福晋还不信命格这事了。
想起昨日宁西纠结又不赞同的表情,四爷不住轻笑一声。这下终于把人闹醒了。
就见宁西脑袋动了动,蹭蹭倚著的热源,迷迷糊糊嘟哝,“别闹。”
同时间,丝被下光溜溜的大腿却不经意地蹭到了不好蹭到的地方。
四爷双眼一眯,立刻被唤醒了几分。
昨晚确认了好几次两人的亲密无间后,照理说,今晨不该如此敏感。然而,该起的地方还是起了,怕是怎么都不够的,想起昨日小福晋可怜兮兮的求饶,四爷一个翻身,就把怀里人重新压在身下了。
低头亲了口宁西为此皱起的眉头,四爷好心情地把手往丝被下探著闹著,没察觉心头上的松快,也让他脸上的笑年轻了几分。以致于被用邪恶方法弄醒的宁西,还来不及震惊了,立刻被拉进头晕目眩的火热当中。
而前院外还等著的青络一行人,被稍后退出来的苏培盛,咳了一声宣布。
“先散了吧。都来早了些。”
***
四贝勒府里两主子你侬我侬的时候,八贝勒府这日则是开了侧门、秘密迎进了一名民间找来的相师。名曰张明德。他正是八爷党找来推荐给康熙,可观人面相气运的奇人异士。
张明德年纪轻轻,白面无须,瞧着仅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子。或许是身怀殊异之能,也被周遭人捧的神异,气势上倒有些恃才傲物,丝毫不输那些颇有年岁、非砸重金轻易出不得山的老道们。
不过被邀请进八爷府,也亲自见过八阿哥之后,张明德微微一征,便连连点头赞道,顶灌圆光,紫气萦面,日后必是大贵之象。
这天也在场的八爷党几个重要成员们一听,不由大喜,八阿哥亦是目光一闪,当下却只谦逊几句,很快就把话题引到天凤之上。
“敢问先生,何谓天凤?”
“天凤,于面相气运上,便是身具凤格气运之人。”
“先生可否单由人之面相,便观出其是否带此气运?”
这等赘言,张明德有些不悦。“自是无碍。否则你们千里迎我过来做什。”
“我等常人,对神异之事多孤陋寡闻,叫先生见笑。”八阿哥也不动气,只叹口气道,“实是寻找天凤一事,已困惑我等许久。那么请问先生,若未见著人以前,以先生之能,得否测算出天凤之人的方位何在了?”
八爷先来上几句先礼后兵,到了真正问题的症结时,张明德果然也多沉吟了一会儿,方才慢声说道,“面相观运之术,本就得先有人,才得以观之。若想以此术寻人方位,怕是事倍功半。不过,我却有个折衷之法,或可试之。”
八爷眼睛一亮,“先生果然有过人大才!敢问先生,是何方法?”
张明德回道,“便是观其命运相连之人之面相,代为找寻。我听闻,此事是因卜卦而有天凤出世之说。果如此,则与天凤命运相连且关系密切之人,当今圣上该是无疑。若我能有机会亲见圣上面相,或者能从中断出几分线索。”
这一说,似乎可行,却是把周围一干人等给难住了。
就有一官员开口解释道,“若以往,先生如此要求并不难办。让八爷想个由头进宫面圣,偷带先生入宫面圣,并不算难。可如今,便是太子要获圣上准见,亦是困难啊。”
张明德见状,也有些不渝。他愿千里过来,自是希望能有成就大事之机,寻这天凤,若能成功,对他相师名声自有大大助益。而无论如何,他人都来了,可不想什么都做不上的,就又被送出京去。
众人思索的当口,八阿哥也是坐于座上,眉头深锁。
张明德为此多瞧了几眼八爷面相,方才他说的批言其实有所保留。八阿哥虽是具大贵之相,可眼角、额上均有劫纹缠绕,怕是成就尊贵以前,多所搓磨。这要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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