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德妃不得不问上两句。
四爷却不提给宁西请假这事,头也不抬,直接说道,“额娘身子不适,儿子如何能置身事外。今日汤药,就由儿子亲自侍奉罢。”
德妃微微一顿,随即抬眼道,“你不还有差办在身,可别为额娘耽误正事。”
四爷垂著眼皮,“差办如何比额娘身子安康紧要。儿子已使人去皇阿玛跟前报过,告了假。自此以后,便能全心给额娘侍疾。”
这话一说,德妃脸色当即变了变。
使人传话给老四让福晋过来侍疾,是私下做的。德妃可没想大阵仗弄得人尽皆知,毕竟她是真的没病而硬说的头疼,自己都有些心虚。
同时,德妃也不以为老四能为她舍了差办过来。毕竟她就点了福晋而已;由福晋侍疾规矩上那是理所当然,没得挑剔,所以没想过这事竟会让自己儿子、用这样的方式捅到康熙面前。
可四爷这么做,完全不能说是错。要德妃病情是真,媳妇都让叫来侍疾好些天了,病没见好,他这个亲儿子要还一顿药都没奉过,如何说的过去?
但是,德妃没想这事捅到康熙面前的另一个理由是,她就不信老四猜不出她只是装病了!?
装个病、让他送媳妇过来,警告警告、欺负几下好消消自己怒气,这又算的什么了!?
如今假戏真做,要康熙问起、又或因此不来永和宫了,是要她如何收场?!
所以德妃半点感动都没有,心头怒气再起,僵硬说道,“额娘这不就是身子不爽利,想找个人陪著,又不想耽误你正事,这才叫了你福晋过来。你如此大惊小怪,还惊扰到你皇阿玛跟前,做事怎能这般失了轻重?”
四爷还跪著没起,用恭谨却冷漠的声音说到,“额娘连日头疼犯的莫名,连太医都查不出因由,如何不叫儿子担心?儿子本该亲自侍疾在侧,如今由福晋代劳大半,儿子已是于心有愧,此后自当多多尽心。”
四爷遇事多用实力解决,甚少怼人,可怼起来绝对不输人。
这下还刺了句德妃的头疼莫名其妙。
“你、你……”德妃完全被堵的说不上话。
就在这时,下人报说十四的拜帖递来了。人就在外头等著。而这种时间,本该是十四在上书房里念书的时候。
这下简直踩到了德妃地雷!竟、竟敢还去打扰十四学习!?
严厉的目光再无遮掩,德妃一拍炕桌,怒瞪著四爷,“你竟去扰了十四!?”
四爷只平静答道,“额娘身子连日有恙,十四若漠不关心,传出去如何能听了。儿子也是为十四弟著想。”
而德妃能说什么!?四爷的说法合情合理、无懈可击。但这下可好,两名儿子都被叫来她的跟前侍疾!这又会让皇上如何做想!?德妃心里才闪过不妙预感时,外头竟又报来。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一连串的通报声自远而近依次响起!
德妃人这下也不用装病,唇色登时就白了。在许嬷嬷的搀扶下,下了主座的罗汉床,整整衣袍,不得不来到大堂前规矩接驾。
就见康熙身边跟著十四、一进厅堂便一脸忧色地把德妃扶起。
“可不是身子有恙,怎么还如此多礼,快起快起。”
德妃虚弱笑笑,先是瞧了眼一旁的十四。十四倒像是因为在宫门前巧遇康熙的缘故,挺高兴的模样,笑盈盈的都不像是过来探病的。四爷这时也给康熙跪了礼,随后安静待在一旁。
待康熙把德妃扶过罗汉床坐下,便细问德妃的病情了。一听德妃竟是犯了莫名头疼,查不出病因,面色不太满意,当即道,“去把李太医传过来!朕亲自问!”
立刻有奴才麻利的去了。
德妃的一颗心喔,听到此言狂跳了起来,强笑道,“皇上何需如此劳师动众。臣妾这般的小病小痛,不足挂虑。方才还念著老四了,都不知为皇上分忧,就想用臣妾病痛躲懒,著实不该。现下竟还惊动皇上移驾过问,臣妾、臣妾实在是愧悔无地。”
被德妃告了一状说躲懒的四爷面无表情,也不为自己辩解,就安静待著。
康熙却是摆摆手,帮四爷说了一句。“老四这性子,朕还不知道么。他来朕跟前这么说,定是太过担忧你的身子。你也是轻忽不得。查不出病因,那就该换个太医过来细查才是!”
德妃进退不得,也只得顺著康熙的话,试图转移,“皇上说的是。我这两个儿子,都好。尤其我们十四,这会儿也请假过来看望了,打小他就是贴心孝顺的孩子,我这头疼,瞧过十四都觉得好了大半。说不得,皇上可带对了臣妾的药呢。”
可见著额娘一个劲儿说自己好话、先前却还说了四哥坏话,十四也是别扭,只好道,“额娘是当多注意身子了。四哥说四嫂过来侍疾了好几天都没见起色,忧虑不已,这才来与弟弟说的。”
呵呵,这下被猪队友十四卖了一把的德妃胸口真的就闷了!
毕竟十四要不说,那她让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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