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个亲家,原是不怎么让圣上看入眼的。圣上额外开恩封的福晋,怕是四阿哥特意求的又或有其他缘由,如此,武家这边更加不能瞪鼻子上脸,回头还把溪丫头当一般闺女对待了。否则,岂不变相下了圣上脸面?
一个个全不会想,还想著攀附、还想著打压!还有宁洛的那些小心思,全都给她收起来放著!
群魔乱舞中,有韩氏这么个脑袋清楚的定海神针定著,可以想见武家后院目前还算是平静的。
宁溪听完一轮,当即福了礼笑笑,“宁溪多谢玛么恩典。玛么要不嫌弃宁溪忘了事,宁溪还想带元宝给玛么多逗乐儿了。”
“呵呵呵,好、好,溪丫头有这个心,玛么可就高兴了。”
就算元宝与武家没有血亲,可四阿哥能让元宝跟著来,这是认了溪丫头这个继福晋的嫡母地位,是多给的脸面。武家是万万嫌弃不得的。韩氏可清楚的很。
于是回家的第一场见礼,就在韩氏的镇压之下,平顺地结束。
当晚,宁西在晚膳过后见到了自家阿玛武察安,武察安也神奇地与自家老爸有七分相似。但该是有姨娘的这事印象太深,宁西见著武察安,亲切是有,就是比安氏多了些许别扭。
不过武察安可没有对宁西太过客气。问过一两句宁西的身体状况,接著就开始啪啦啪啦训话了。大意是,年轻时性子傲不懂事就算,如今成了皇子福晋,可要时时刻刻循规蹈矩,不可乱使脾气,胡乱给家里招了麻烦才好。
说的好像原本的武宁溪性子是有多冲似的。不过想想自己查到的那些蛛丝马迹,或许这武察安的严厉叮嘱,也是其来有自。
之后该见的人都见了一遍,宁西就在武家安顿下来,悠闲养胎了。
从武家送来的嫁妆可知,武家的经济实力是相当不错的。所以武宁溪自小住的院里,除了琴棋书画都摆上最昂贵的(可惜宁西不会赏),整个小院也是宽广舒适,还有临著造景湖的水榭亭阁,边上一排依依柳树,夏天在水榭边待著,不用冰盆就能惬意非常。
所以宁西接下来几天,便过著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日子。闲暇时,就抱著元宝与小灰、陪安氏说说话。最多是聊聊以前自己有什么事迹、是什么的性子。
宁西原是想打听过后,好让自己在某些小地方配合一下原主,以免这段期间让安氏看出什么不妥之处,徒增烦忧。
只不过在安氏眼里,以前的宁溪即便有些小性子,也是千好万好的。什么事迹被安氏说来,都是万分灵气可爱,没半点不好。宁西只消问了一半,就放弃原有打算。照安氏这样想著自己女儿,怕是无论自己再怎么变,那也依旧千好万好。真是个无条件宠爱孩子的妈妈了。
唯一一点古怪,就是提到那个宁洛与什么少源表哥的时候,安氏明显带著闪躲与隐瞒。宁西旁敲侧击了几次,都没有结果,好奇心有些被勾了起来。可除了安氏,宁西没有旁人可问,问了也无法完全信任,暂时就被宁西搁下了。
却是在这时,宁西收到了武宁洛送来的帖子说,想邀自己过几日去附近寺庙上香,正好也为宁西怀的这胎祈求顺产。
明显的不安好心宁西是不想理会的,正摆弄这帖子时,就又遇上张保来催。
“福晋,给主子爷的信儿可是写好了?奴才正要跑一趟呢。”
宁西无奈瞧瞧张保。
没什么事么,四爷还一定要天天见著自己字条。有次不知该写什么,宁西就取巧地只问了四爷状况。隔天便得了回信,上头写著四爷一整天的行程细节,最后加了句,就得像爷这么写,知道么,别偷懒。
宁西就回一句,让张保直接跟他说了比较快。
四爷很快也回,话说完便没了,不能反覆琢磨。还是得写。
于是宁西又被四爷搞得脸热。反覆琢磨什么了,不就是日常大小事而已了。好笑当中又有一丝开心的宁西,从此之后,倒真愿意提上几句心里的话。比如说给四爷吐槽一下武家的状况之类的。
所以张保这会儿既然又来讨纸条了,宁西想想,干脆就把对武宁洛的疑问给写了下来,想著,也没什么好跟四爷隐瞒的,就当闲来无事,一起来猜猜事情真相好了。
只是宁西这一写,四爷如何不会去查。
而只要四爷想查的事,广撒人手,还没有查不到的事儿。
几天后,得了报告的四爷,脸色立刻就如锅底般黑了。
不过这会儿的宁西,正满头汗地陪著两位小堂妹说话。
五房的林氏,先前虽然得了婆婆警告、不得随意攀附,可老的不出马,让小的过去联络感情一下,那也就是姊妹情深而已啊。而要是宁西能发现自家两位闺女教的好,动了作媒的念头帮上一把,便是皆大欢喜了不是。
秉持这种想法,林氏忍了好些天,还是把两位闺女急巴巴送来了。
而这两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过来时,宁西正在水榭边、吃著冰糖枇杷。
枇杷是日前四爷让人不知从哪儿寻来的。说是对有孕妇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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