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四爷威胁再如此就一起下船、他也陪著坐车的时候,第四天,宁西状况终于好转。这天四爷抱著元宝来接人时,宁西含著酸梅笑眯眯宣布,他今儿个一次都没吐了!
把元宝交给奶妈,四爷依旧一把把宁西捞起,大步走往停在岸边的人力轿。宁西这艘船是专载女眷的,四爷总抱著四福晋下船的这个景,早羡煞不少一旁偷瞧的格格侍妾。
所以待到晚上歇脚的官舍时,四爷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在房里用著晚点,门外不被允许进屋伺候的新宫女芙雅,就被张起麟堵在屋外头警告了几句。
多提醒一次,张起麟就是那名被宁西救起来的小太监。
张起麟抱著手臂直白道,“这些天瞧的够清楚了吧。我们福晋与主子爷可好著。快把你那些小手段收起来。戏演得这么差劲儿,真没人想理会的。”
“你、你说什么呢?”芙雅一僵,面上却只无辜地看著眼前黑瘦黑瘦的小太监。
张起麟不屑地嗤笑一声,“还装?以为弄乱头发衣扣这些,就能让福晋与主子爷离心么?想想你演了几天,谁理会你了?省省力气。我们在旁瞧著都替你脸热。”
芙雅眼底闪过怒意,面上却更是缩了缩肩,还慌张地整整发鬓,“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仪容乱了么?我不知道啊。”
张起麟见这人竟还能继续演,倒是个角色,于是话锋一转,叹口气道,“我可是好心过来提醒你一句,别不识好人心。主子爷要真烦了,是那种转头能把人丢进水里的脾气。到时别怪我们这些伺候久的,没告诉你了。”
说毕没等人应声,张起麟转身就走。打算赶紧去跟汪大全打小报告去了。他就是汪大全给叫来偷偷试探几句的。
被留下的芙雅低垂著肩、也低垂著头,好似被欺负一样惶然无依。然而低下的脑袋下,芙雅面色深沈极了。不用这小太监告诉她,她也知道要引起四爷注意,怕是难了。
接连几天的观察,四爷除了正事以外,几乎一颗心都扑在四福晋身上。就连在前头船上,趁著御医给皇上例行诊脉后,也不忘帮四福晋多问了句晕船的事儿。还有现在,瞧瞧屋里头的模样,她可从没瞧见过哪个皇阿哥能对自己福晋如此温声细语、端汤伺候的。
所以就连身边伺候的下人都能瞧得清,自己演的这几天,都是猴戏。
可她能就这么放弃了么?对一个连屋子都不让进的主子,她能怎么争取!?她有什么手段都没辄!但这个德妃娘娘“赏”给自己的机会,她要不把握住,一生就只是下人的命了!!
一想到德妃,芙雅就不禁冷笑。德妃说是开恩给自己机会,但其实,何尝不是想尽快把自己弄走。芙雅知道自己长的好,所以被同是宫女上位的德妃可防得紧了。一切能站到康熙面前露脸的机会,丁点儿都不会漏给她。就让她冬天洗著冰冷的被单、夏天在外头站著晒日头批衣。
她的一双手……比起屋里头被宠著惯著的四福晋,是连边都比不上的。
更别说,这些天消瘦下来的福晋,眼楮瞧著更大,也多了股楚楚可怜的味儿。配上精致五官,与让她羡慕不已的细腻肌肤,眉眼弯弯,好脾气的模样,几乎只要她一笑,四爷面色都会随之柔和几分。
离开永和宫时,芙雅对未来本是信心满满,只消过了几天,这份笃定就被现实消磨的差不多了。但她能如何呢。她是真不想站在门外、风吹雨淋地伺候人一辈子!
芙雅垂下的眼帘,闪过一抹决心。
便是没有把握,但能拼的,她还是想拼上一把!
事情发生得很快,再隔几天,正在船上看折子的四爷就听到门外的吵闹声。
四爷皱眉问,怎么回事?
没等苏培盛动身,外面就有人进来报告了,说是德妃娘娘赏下的宫女,在外哭著求见。头发衣衫有些凌乱,似乎是给人轻薄了。
一放人进来,这宫女立刻跪地,泪涟涟地说道,“求、求主子爷作主,奴婢、奴婢是娘娘赏下的,到死都是主子爷的人。奴婢、奴婢实在是、求主子爷、”一双手苍白又颤抖地抓著衣襟,像是怕得语无伦次的模样。
四爷只垂了垂眼皮,苏培盛立刻站前一步说话了。“到底什么事?要说不清楚,就等能说清楚了再来!来人!”马上就要人把她拉走!
芙雅看似惊慌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不、不!!主子爷!!外头、外头---”
“外头都是男人放肆的目光么?”四爷竟是开口了。
芙雅晶莹的泪珠儿就挂在眼眶上,要掉不掉。那姣好的面容,配上一副小鹿惊慌的模样,著实我见犹怜。加上这时无辜的怔愣,就像全部的心神,都被眼前之人引走了似的。
四爷却只是语气淡淡,“模样好的女人,满船的男人都瞧著,理所当然。尤以那女人做宫女打扮,不是谁的侍妾。任谁都能轻薄一把,是么?”
心底微微一惊,芙雅嘴唇动了动,竟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
四爷突地笑笑,“看在额娘赏下的份上,爷就多给你一条路。在爷这里
喜欢清穿之颠倒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