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放着田震凄凉古朴的歌声:「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洒/忘掉那天涯古老的愁/醉到天尽头/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再没有停下的时候/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干了这杯酒「盈盈第一次用锥子般锐利、幽潭般深邃的目光看着我,她问我:「你说我该怎么对他说呢?」
「他很不错啊!很帅,看起来你们很相配的。」
我故意这么说,却看见两行清泪从她白嫩的脸上淌下来。那一刻我虽然心里柔软了许多,差一点想放弃自己的计划,或者真心实意的爱上她。那个念头就象天边的闪电,只维持了几秒钟。
我没有去安慰她,闷声不响的把车开得飞快。车停在她家附近,她把那块表放在车座上,说:「我谢谢你!不过我真的不能收你那么贵重的东西。」
说完,她就下车往家里走去。
「盈盈!」
我追出来叫她。她头也不回。从她耸动的肩膀我知道她哭泣得很厉害。
「盈盈……回来!」
我突然大声地叫她,在寂静地住宅区,我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她好像被我的声音吓坏了,停止了脚步,转过头来。我看见她的脸上泪雨滂沱,吃惊的看着我。
我快步走到车后,打开后盖厢,里面是我早已准备好的九十九朵玫瑰和一只她最喜欢的树袋熊玩具。「这个你总该接受吧?刚才……刚才在你的朋友们面前我不好意思给你。」
我说。
她听了我的话,迟疑地走过来,看见那玫瑰拼出的心形。一下子破啼为笑,扑在我怀里。不住的跺脚,手捶打我的胸,嘴里一个劲的说:「你坏,你坏,你坏……」
我轻轻的搂住她,装作很疑惑,说「我怎么坏了?」
「你刚才……刚才……为什么那样说!坏死了!」
我还想说什么。但发现她闭上美目,仰起头,红唇已经凑了上来,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她的头发很短,象个男孩子,更突出了她动人的脸形和五官。我吻住了她,吻得比羽毛还要轻,好像她是个容易打碎的瓷器。
我又轻轻的吻她的脸,她脸上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特别可爱,吻干她的泪痕。
一边把手表戴在她的手腕上。柔声说:「现在你该收下了吧!」
盈盈娇羞异常,晃了晃手腕,说:「好看吗?」
那副娇态,让人怜爱。
「当然好看!」
我由衷的赞叹,那手表戴在她手上,真的是珠联璧合。
我把花和玩具一鼓脑儿塞到她怀里,大哥哥似的抚摸一下她的头,说,「回家吧,早点睡觉!」
「!」
她捧着满怀的喜悦,走了。
从那以后,她正式把我当作她的男朋友了。我说过,我开始认识她的时候,目的就是想和她上床,把这作为无聊生活的一个挑战。和她接触频繁了,我吃惊的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双面佳人。有的时候静如处子,姣俏可人;有的时候风姿撩人,热情如火……
她从小跟着父母在新疆生活,直到高中才回到北京。她喜欢跟我讲小时候的故事,在她的描述中,新疆仿佛是一个遍地鲜花和水果的快乐伊甸园,里面的人整天跳舞和唱歌。她的新疆舞确实跳得很好。看她欢快地扭动腰姿,灵活地移动脖子,真象一个美丽的维吾尔少女。我答应她,以后有空,一起去新疆,探访她童年的足迹。
这段时期,国内期货的寒流渐渐袭来。由于狂热炒作,且黑幕重重,全国各个交易所频繁出事,引起了国家的重视,许多恶炒的品种被停止了交易。国家开始了对期货市场的整顿。有一次,深圳有色金属交易所的一个品种被停止了交易,需要协议平仓。正好,公司的客户有那个品种的单子,所以我要去深圳交涉。
我让盈盈请假和我同去。她很乐意,她从来没有去过南方。我记得那是一个春日,我和盈盈逃离了北京漫天飞扬的风沙。之前,我就计划和盈盈完成身体最亲密的接触。
我和她认识快半年了,她纯洁无邪的气质感染了我,让我的情欲藏在了千重山之后。不过,我的耐心在慢慢失去,我需要她青春的身体来填补我情欲的空白。
飞机在淅冽小雨中降落。这样的雨在南方或许司空见惯,对于刚刚在北京的风沙中煎熬的我们来说,真的让人神清气爽。盈盈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刚下飞机,便在跑道上小跑,敞开双臂,昂着头,如果她的头发长一点,那个样子简直就是个刚从天上下凡的仙女。
许多人朝她看,她没有不好意思,我倒有点为她的率性不好意思起来。
「喂,要上车啦!」
我大声喊她,否则,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要跑到出站口。
她很不情愿的跟我上了车。嘴里唧唧呱呱,埋怨我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大声喊她,让她觉得自己出了洋相。这是女孩子的奇怪逻辑,她自己一个人疯跑倒不觉得出洋相,而我喊她却让她出洋相了!
那班飞机上人很少,机场的电车里空空荡荡,我和她缩在后面的角落里。我抓着栏杆,她依偎在我怀中。我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兴奋,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和我出远门,来到陌生的城市?
她说:「呸!才不是因为你,我喜欢潮漉漉的水气。」
「你又不是美人鱼,那么喜欢水?」
「我就是啊,那是我的本能。」
她扭了扭身体,骄傲的对我说:「你看不象吗?」
「达尔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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