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就是要照此办的,可苏无言和此人颇有关系不忍把他留在山中自生自灭。想着请示了小姐,小姐年纪尚轻定是能保人一命,没想着小姐冷漠如斯,轻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
苏无言深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还是跟着苏白铃出去了,依旧是丝毫表情不显,“小姐所言极是,苏无言定代为安排。”
“你办事我老爹是放心的,既然他放心,我也放心。”苏白铃揉了揉太阳穴,一夜未眠到底是有些影响,只是仗着年轻罢了,“我知道你与里面此人关系并不简单,可那也要认清现实,现如今事态诡异,不可能带着废人走动,不仅耽误他人,也让他自己颠簸,说不定走在半路便去了。”
苏无言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废人就该遭受如此吗?”
苏白铃更是无言,好半晌才说,“无言无言,这名字是我爹给你取的吗。是个好名字,别白费了他的苦心。”
苏无言点头称是,又将两人送回小楼,自己去安排疯人后事。
“小姐,我看这人好像很可怜的样子。”莫然给苏白铃替换了有些潮湿的外衣,一面说,“要是哪天莫然也受伤得病成了废人,小姐也会待我如此吗?”
苏白铃一把握住莫然的手,笑道:“少胡说八道,你哪里有这一天。一身都是傻力气,谁敢惹你?”
“小姐你却没回答我。”
“不会。”
莫然笑了,“果然是这样,莫然先替未来的自己谢过小姐仁慈。”
“就你贫。”
苏白铃虽嘴上和莫然笑闹,但看着莫然的笑脸却头一此对自己的处置起了后悔的心思。想着那人还年轻的脸,或许,还有另外的手段。
……
“三爷,苏小姐带的人有个突发癔症,已经准备弃了。”
听到陆承哲这么说,陆承晟并不意外,他们并不是来旅游的,而且还遇上了屠镇这样的人间惨案,不说他自己早被人盯上,光是这件事就够人觊觎的了。正是危机时刻,把人留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原本苏老爷的旧部是决定将人带上的,可苏小姐不同意,这才决定要把人留下。”话尽,那苏无言显然已被陆承哲说成了妇人之仁。
只是那苏白铃原本初见之时就见识到了她的特别,可如今再次见识到女子有这样的果断还是心里激荡,为如此快准的决定表示赞同。
看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也该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了。陆承昇心有所感,就吩咐众兄弟都收拾行装,准备离开。
雨过天晴,天空一碧如洗,如同一块上好的蓝宝石般晶莹剔透。被雨水滋润过的大地,在阳光的照射下,大地上少量的积水放出耀眼的光芒。
苏无言垂首无言,身为他人手中棋,虽然不愿,却也只能前进。
入山已有半日,之前从路上买来的脚夫被探子带着上前面探路,大部队便在后面跟着小心前进。可没想到这山中竟然就这样升起白雾,导致众人视力受限。
脚夫感受着旁边的狼卫已经有些不耐烦,额上出了满头的大汗,脚上功夫更加犹豫,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心里更是恐惧无比。“啊,这山上我是最熟的,在等一会,再等一会我定然可以寻到出路,大老爷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探子不耐烦地答应再给一盏茶的时间,可他们一行人走来走去又找到了先前做下的记号,原来他们一直都在一个地方兜圈子,这个认知让探子的耐心几乎到了极限,枪口都抵到了脚夫的背上,“你不是说这山上的路你是熟悉无比吗?怎么起了雾就不会走了?”
脚夫几乎吓尿,知道自己后背只要那人手一抖就要炸开花来让自己一命呜呼,只敢不住地求饶,就在这些人纠缠之际陆承晟等人已经一路跟随记号寻了过来。
探子连忙过来请罪:“三爷,这脚夫不堪大用,一直在带着兄弟们兜圈子,恐怕是有心戏耍我们。”
探子的话刚一出口,那脚夫就连喊着冤枉,“大老爷,小人我确实是熟悉山路这并没有错,可谁会在大雾天里上山,就算是上了山也有刘庄之人互为接应,断不会出现迷路的状况。现如今这刘庄被灭,这实在……我一家老小都是靠山吃山自然对这熟悉,可在大雾天行进实在是太过为难。”
苏白铃看着此人满是借口,有心吓他一吓,便对陆承晟说,“这脚夫倒是厉害,虽是迷了路,倒真是会兜圈,我看此人满口托词,怎么可能不是故意?”
看苏白铃玩闹把脚夫吓得不行,陆承晟哑然失笑,“既然天公不作美,那就先行停下,等白雾散去,再做打算。”
又厚又重的雪雾.白茫茫的,天连着地,地连着天,什么都看不见。
帐篷一座座搭起,白雾四起的环境下,夜晚显得格外恐怖了。雾里树影都仿若鬼影重重,偶尔几声乌鸦鸣叫更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数十上百的眼睛都注视了雾里的动静,这白雾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好,总觉得如果稍不注意就能从里面跑出恶鬼来收取人的性命。一声惨叫,心里的一根弦断了!
“鬼!鬼啊!”不知是谁站在外围突然惨叫,连忙向后攀爬一路推搡中打到了许多人,其中有人手抖走了火,这样原本的混乱竟然演变成了血案。见了血,众人更加恐惧,此时,雾中出现了重重虚影皆动了起来,仿佛在雾里给众人织下了一个细密的网将众人都困在了这方圆之中。
“苏小姐,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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