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际间冰凌凝结,眉梢挂满白霜,脸色青白,浑身僵硬,仿佛冻结在万年玄冰当中,已是气绝身亡。
黑袍老儒甩手负于背后,眸光森寒,喝道:“踏坎癸走坤未,自辛庚方位进阵,踩巽辰震卯,乾戌方位削断枝桠,把方白衣给我揪出来。”
剩余的属下胆颤心惊,却也不敢违抗黑袍老儒,各自按照黑袍老儒指示,抢上前去,生怕慢上半步,为黑袍老儒不喜,格杀当场。
隐身衍天奇阵的小可怜,暗自焦急。
由于时间紧迫,方白衣只传其阵法口诀,并未详细讲述衍天奇阵玄奥。眼见黑袍老儒指挥若定,接连说出的奇门遁甲口诀像模似样,深以为黑袍老儒已经识破衍天奇阵,洞悉其中玄妙,轻而易举便会将阵法破去。
心悬方白衣安危,再也顾及不到许多,晃身脱出阵外,迈步迎上前去,凤羽剑宛若蛟龙出海,带起雪练神芒,攻向黑袍老儒的属下。
迷踪八步精妙绝伦,相隔十余步眨眼即至,剑芒扫过,血光迸溅。
黑袍老儒的属下猝不及防,只觉眼前身影晃动,神芒耀眼,直惊得亡魂出窍,刀剑横空,却是应声而断,硕大的头颅先后飞上半空。
侥幸逃过的两人眸光惊骇,踉跄倒退,手中长剑只剩剑柄在握,神色间惊恐不安。小可怜脚步盘旋,守护衍天奇阵,手中短剑遥指黑袍老儒,柳眉微竖,杏眸中杀意盎然。
“桀桀桀,我当是谁,原来是个臭丫头,就凭你也想挡住我鬼师爷,真是痴人说梦,本师爷先将你拿下,还怕方白衣不乖乖就范。”黑袍老儒双手拢在袖中,缓步上前,山风吹过,须发飞扬,透出几分张狂气息。
小可怜挽过剑花,叱道:“我管你是鬼师爷还是怪师爷,想见方公子,能接下本姑娘手中的凤羽剑再说。”
气势不弱于人,却是眉宇间隐有忧色。鬼师爷能与薛妈激战半夜,不落下风,绝非自己所能匹敌,只不过事到如今,没有退路可言,唯有以命相搏。
“不知天高地厚!”
鬼师爷怒哼声中,阴寒掌力接连劈出,水气成雾,宛若严寒降临。掌风所过之处,草木莹亮,已是封在冰晶之中,小可怜没有被掌风擦中,已经暗自打了个冷颤,如坠冰窟。
知道其中厉害,小可怜不敢硬接鬼师爷掌力,凭借迷踪八步与其游斗,依仗神兵利器,削铁如泥,使得鬼师爷多有顾忌,不敢撄其锋芒。
只不过鬼师爷内功深厚,掌力阴毒,数十招过后,方圆数丈皆为寒气笼罩,温度骤降,冰霜密布,宛若寒窟冰窖。
小可怜纵然有通天神功护体,终是未到大成之境,阴寒气息侵袭,体内真气隐有不畅,身形步法略显迟滞,竟是不如先前灵活。暗自心惊,却不敢退后半步,反而出手招式越发凌厉,不惜以命搏命,拚得同归于尽。
鬼师爷稍有大意,剑芒扫过,已将袍袖削掉半截,若非收手得快,手臂几乎不保。
“你只是端茶倒水的丫头,竟然如此拚命,不惜两败俱伤,既然如此,本师爷成全你,送你往生!”险些伤在小可怜剑下,顿感颜面有失,鬼师爷勃然怒道。
阴森掌力提升到极致,越发寒意透骨,将小可怜迫退丈外,再也攻不到鬼师爷近前,体内真气不畅,身形步法迟滞。
数招过后,已是摇摇欲坠,娇躯颤栗,周身气血几乎凝结成冰,凤羽剑亦是似有万钧沉重,挥之不动。
眼见鬼师爷又是一掌劈来,急忙迈步横移,却是身形迟滞,慢上半步,为阴寒掌风擦中。
顿时横飞丈外,檀口逸出血迹,俏丽的秀靥蒙上冰霜,秀发间隐有冰凌凝结。凤羽剑掉落地上,藕臂环抱胸前,瑟瑟发抖,竟是连话都已说不出来,所幸只是为掌风擦中,若是中上鬼师爷全力一掌,此时怕已香消玉殒。
鬼师爷眸光森寒,笑容诡异,迈步向前,仿佛来自地府催魂夺命的黑无常,缓缓举起手臂,枯瘦的手掌蒙上晶莹寒冰,就要结果小可怜性命。
小可怜为冰寒掌气所伤,娇躯已乎被冻僵,动弹不得,却是眸光无惧,有的尽是心中不甘,未能守护方白衣周全。
眼看就要丧命鬼师爷掌下,蓦然听到一声清啸,数尺长短的剑芒透出森森寒意,破空袭至,斩向鬼师爷手腕,剑芒耀眼,劲气宛如刀割。
鬼师爷大惊,顾不得小可怜,手掌疾翻,劈出数掌,却是抽身暴退,不敢撄其锋芒。
身影晃动,眼前已是多出一个白衣丽人,乌黑秀发没有挽成发髻,仅以丝带勒住垂于脑后,直过腰际。娇颜宛若美玉雕琢而成,完美无瑕,与倾国倾城的傅香凝相比,亦是要胜出半筹,只是凤眸含煞,整个人透出凛冽寒意。
“你是谁?竟敢插手管我鬼师爷的事,难道就不怕惹祸上身?”鬼师爷打量白衣女子几眼,竟是看不透深浅,怒道。
白衣女子眸光扫过,鬼师爷只觉寒意透体,心中颤栗。缓缓举起手中长剑,其声清脆,却是冷漠如刀,道:“若是你的眼睛没有瞎,应该认得这柄剑。”
鬼师爷白眉掀动,就想发作,却蓦然间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寒魂冰魄剑?你是慕容秋霜,走!”
说罢,腾身掠起,空中身形转折,瞬间已是远去,侥幸活命的两个属下,亡命飞逃,片刻也不敢多留。
貌似天仙,冷若冰霜,慕容秋霜名动江湖,旷世绝学不知何人所授,深不可测,仅是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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