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这地道又修的别出心裁,恐怕不是梁家一般的角色吧!”
“……”
“你是嫡系吧?”
“……”
“你是梁逸的弟弟?”
“我是梁安的儿子……”礼清沈默良久,还是决定坦白。阿九迟早要知道的事情,从别人嘴里得知,不如自己亲口告诉他。至於劫持小姐和小少爷,打贺家主意的事,他纵然不是主谋也不是帮凶,但既然是梁家子嗣,到底也难脱干系。
贺玖琅倒是有点吃惊,没听说梁安有儿子,若礼清是梁安的儿子,那便是长房长孙,不过这麽大的一个黑道势力,怎麽肯让自己家的嫡系传人流落到孤儿院去?
“梁家从来也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梁安他……很早以前就被挟持,只是个傀儡罢了。他抱女人,也只有那麽一次……後来我母亲生产时被梁家暗中做了手脚,当年接生的护士於心不忍,偷偷的放了我一条生路,只道是胎死腹中,梁家从此也没追究。”
“我在意大利时为了查清母亲的那件事,特意去验了dna。没想到波尔古他们还留有梁家的基因库,这样意外的发现我与梁家颇有渊源。追查下去,才发现我是梁安的儿子……”
“这麽多的事你都是从洋鬼子那里知道的?”
“嗯!”
贺玖琅听了礼清的解释,思前想後,礼清的话不像是在说谎,但他仍然皱起眉头心中大不悦。
臭洋鬼子竟然比自己知道的还多!还有,礼清竟然肯为那洋佬挡枪,这件事绝对不可饶恕!礼清即使真的姓梁,真的算是黑手党的余脉,但他的忠心护主绝对不容许表现在除自己以外的人身上!而且刚刚洋鬼子还说什麽来的?很久没碰过他了!不会真的已经……
“哇──”的一声婴儿啼哭,把贺玖琅的思维拽回现实,怀中的小十一怎麽无缘无故的哭起来?
抬起头才发现,礼清已经靠的太过接近,想是刚刚被男人凌厉的逼迫,这会儿靠近些,孩子就敏锐地感到不妥。
“走开!你把孩子都吓著了!”
贺玖琅胳膊肘推开礼清靠过来的胸膛,往旁边挪了挪,专心低下头宠溺的哄著啼哭的婴孩,也不顾及男人脸上失望又羡慕的表情。
隔了没一会,小孩重新在贺玖琅怀里咯咯的轻笑起来。
贺玖琅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身旁失神落寞的男人,想起他手臂上还有枪伤,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手……”
“哦,没事的,皮肉伤而已!”礼清说完又低下头,脸上是掩不住落寞。
“拿来我看看!”
听了这话如闻大赦,礼清赶紧把手臂递到贺玖琅面前。
“抱著!”贺玖琅把安静下来的小孩双手托著放到礼清另一只手臂里,帮男人脱了半边衣服,仔细看那手臂上的弹痕。
贺玖琅玉指一伸,用力的摁了摁伤口,引来一声轻哼,“还说没事?子弹卡在里面了,不拿出来时间久了就不是流血这麽简单了!”
“……”
贺玖琅说著,从腰间拔出一把瑞士军刀,把手枪的弹匣拆开,倒出一粒子弹,用小刀把合金的弹头扎开一个小孔,倒了点火药出来洒进伤口。
“忍著点!”还没等礼清回答,贺玖琅猛的把带钩的小铁钳扎进受伤的手臂,旋转著刀柄,碰到了一个冷硬的金属。
礼清闷哼了一声,头上渗出大滴大滴晶莹的汗珠,顺著脸侧滚滚而落,衣衫尽湿,咬著牙瞪著那个小小的刀柄在手臂上缓慢的旋转。
子弹被撬出来的瞬间,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贺玖琅把带血的子弹连同小刀一齐扔在地上,手才开始不停的颤抖,嘴里也喘著粗气,好像刚刚是自己被剜了一刀。
“没事了,不是已经拿出来了!”礼清握上那只冷白的还在哆嗦的手,拉在怀里轻声安慰。
贺玖琅一扬手甩开礼清,恨恨的给了他一记白眼。“衬衫袖子给我!”本来还想用自己的袖子,转念一想,贺玖琅不禁骂自己蠢笨如猪,为什麽要为了他破坏自己形象!
礼清把瘪了的袖子送到贺玖琅手里,只见寒光一闪,袖子从衣服上被割下来,然後那双漂亮的手把衣袖撕成条条碎布,礼清一瞬间有点胆寒,他有种感觉,若不能让阿九释嫌,自己的下场跟那只袖子也相去不远了。
“手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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