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儿,你怎么想起这个时间给我来电话啦,不怕家里人担心?”咬牙还是问了出来。
“还是那样狡猾,拐弯抹角的。”
“我这是关心你嘛。”某人脸红了。
“冠冕堂皇。咯咯,我爸妈有什么担心的。”
“哦。对啦,同学们都在什么单位?”某人不禁松了口气。
“回省城过节,大家聚聚,你不就都知道了嘛。”
一犹豫,“我还是不去了吧,大家都有家,别惹老人们不高兴。”
“哼!阴暗心理作怪,云景大学金融系学生会主席分到县行很没面子吗?没出息!”
被人说中心事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被一直暗暗心仪的女孩数落更是一件没面子的事。
姜枫很受刺激,沉默了片刻,才返过劲来,柔声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已经答应帮同事们值日值班了,初二、三、四都离不开,去省城时间不够。”
“啊,那…以后经常保持联系,你那显号吧?”
“显号。”
“这个就是我手机号。”
“我记下了。对啦,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的?”
“咯咯,本小姐神通广大,你什么事我不知道,记住不要做坏事哦。”
放下电话,姜枫坐在渐黑的屋里沉默了良久。
春节在平淡中开始,姜枫谢绝了吴大姐、李大姐的邀请,三十那天晚上他自己还放了一串鞭炮,除了值班,剩下的时间都呆在住处。
初六上班,姜枫把自己打扮得非常精神,早早来到银行,把科室的卫生、提水弄完,脚步轻快地向苏副行长办公室行去。
苏副行长出人预料地已经在办公室了,她正利索地整理办公室的卫生。
姜枫急忙上前说,“我弄就行了,怎么能让领导收拾卫生呢。”
苏副行长少有的露出笑容,说道:“马上就弄完了,你去打水吧。”她笑起来非常迷人,甜甜的,醉人妩媚,浸人肺腑。
姜枫一晕乎,赶紧提起暖瓶,逃了出去,这是自从接触她以后,首次看见她笑,没想到杀伤力竟然如此剧烈,难怪她很少笑。
等姜枫把开水给她送去,她已坐在老板台后看报纸了。看了姜枫一眼,冷冷的表情,又继续看她的报纸。
姜枫磨蹭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到老板台前,迅速掏出一个信封放到她的面前,脸红、结巴道:“本想节前给…给您的,没…没想到您走得那么快。”
苏副行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瞥了一眼信封,旋即就看不出眼里的深浅了,姜枫暗呼自己道行太浅,紧张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什么?”苏副行长大眼睛冷冷地看着姜枫,淡淡地问道。
“一点小意思,还请领导笑纳。”姜枫尴尬的汗都出来了,目光不自觉地游弋开。
苏副行长美眸闪过一丝异色,似戏弄,若好笑,一闪而逝,可惜姜枫目光移开了,毫无察觉。她双手抱胸,一左一右地摇摆着转椅,审视良久,淡漠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姜枫如逢大赦,快步走了出去,脸上不由露出轻松的笑容。
一千元,这是他春节期间蓄谋的结果。他也知道这是在冒险,不过,这一关他早晚都要闯的,节前与苏伊儿的通话,极大激发了他奋斗的雄心,科长说得不错,苏副行长就是他必须要跟上的贵人,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当然这只是联络感情的第一步,他没指望一千元钱就能打动苏副行长,而且钱也不是全能包打天下的。
第二天,苏副行长没再提前来,还如平常一样,等姜枫提水回来,她已经坐在那看报纸了。
姜枫放下暖瓶,给她添上水,然后故意碰了一下茶几,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她吓了一大跳,果然放下报纸惊异地望了过来。
姜枫一副惊慌的狼狈相,忙说,“对不起行长,让你受惊了。”
或许是看见姜枫的狼狈相吧,苏副行长竟然笑了,是那种淡淡的浅笑,轻声道:“看你平时工作做得都挺好、挺稳当的,怎么倒点水反而弄得毛毛糙糙的。”
虽然是批评的话,不过开头那句对自己工作的肯定十分重要,看来自己给她的印象分不低,顿时信心更足了,姜枫赧然一笑,说道:“只是一时紧张,请行长放心,我会努力为你服好务的。”
苏副行长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紧张?我很让你紧张吗?”
姜枫心里挺高兴,终于引出苏副行长谈话的兴趣,“行长,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在我们的心目中特有领导威望,我们都挺敬畏你的。”
苏副行长审视地看了一眼姜枫,仿佛在咀嚼他话里的内涵,然后又拿起了报纸。
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姜枫忙恭谨地说道,“行长,没什么事,我回科室了。”轻手轻脚地向外走去。
“嗯,你不错,好好干。”身后传来苏副行长随和的声音。
过了几天,苏副行长在科长的陪同下,视察了分管各科,还是那样的不卑不吭的严谨态度和做派,不过这已经让各科的工作人员受宠若惊了,毕竟已经给分管领导留下了一点印象,从那以后,凡是碰见苏副行长的人都主动上前招呼,希望能进一步加深印象,而不像以前,一路走过鸦雀无声。
人的心理栅栏一旦打开,交流也就变得自然容易,那之后姜枫每天都会借机跟苏副行长搭讪几句,他搭话的时机、火候把握得非常好,非常自然,流畅,让苏副行长很舒服,逐渐变得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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