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喘了口气又叹道:“最近像是死了不少人啊,据说都是病死的,也不知是什么病,真吓人!”
方熙想了想,拿出几头大蒜交给伙计,道:“过一会儿歇够了,把这些蒜送给之前卖菜的那家,让没病的人都吃点儿。再带一些水和盐去,以后井里河里的水都先不要喝了,就喝咱们这个。多用盐水漱口洗鼻擦东西,兴许能挺过这段日子。”
伙计点点头,片刻后便出门了。
方熙又把这些用法写在纸上,贴在铺门旁边,又多放了一些大蒜、盐、水等。
当天晚上,元栩出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门前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只空桶。
如是三天,天天如此。第四天,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砰砰砰!”
伙计开门,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看到方熙元栩走来,扑通跪了下来。
“老板,请可怜可怜我,给孩子一些清水吧。”
“阿弥陀佛!”元栩急忙将他扶了起来,“孩子怎么了?”
“我家十几口人就剩我们爷俩了,他娘前天也没了。郎中说现在在爆发瘟疫,这一带的水都不能喝了。大人喝少许也还罢了,孩子肯定是不能喝的了。但是你家门口的水,每天很快就被抢光了,我带着他根本抢不到。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求两位给孩子些水喝吧。”说着,便又要跪下。
元栩连忙扶住,从方熙手里接过一碗清水,交给中年人,道:“以后需要用水直接来便可,你也不要再喝那些不洁之水了,否则如果你再生病,孩子便无人照料了。”说着,又接过方熙递来的几头大蒜和食盐,“想必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如何使用,一并拿去用吧。”
中年人喂完孩子,便千恩万谢地出门了,方熙叫两位伙计提着水和一些粮食将他送回了家。
元栩凝思片刻,看向方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如此瘟疫?”
“是的。”方熙点头道,“一般说来,大灾之后必有瘟疫。但那也并非不可预防,如果灾后卫生做得好,保健及时,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我买这些物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都用上了。”
元栩定定地看着方熙,缓缓地道:“你一定是想到的,不然不会让我买那么多。小囡,你才多大?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方熙笑道:“我说我是神仙,你信吗?”
元栩点头道:“信!”
之后的几天,陆续有人来敲门,全是一些可怜的老百姓,元栩方熙几乎来者不拒,只是一天天看着那不断空下去的水桶,有些隐隐肉疼,但要说开口要钱,又实在做不出来,只盼着这场瘟疫赶紧结束。
但愿望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方熙从没见过如此低效率的官府,眼看着百姓们一批接一批地死去,却似乎始终无能为力,甚至还不如方熙的盐水和大蒜有用。除了倒买倒卖粮食的时候见到了县令的小舅子,就再也没听说过这个县令做过什么,更没听说过玄都国的王室做过什么。
“元栩,如果有一天咱们有能力了,我一定会推翻这个玄都国,取而代之!”方熙咬牙切齿道,“他们大凡做点什么,也不至于让我亏成这样!到现在为止,这水这盐这蒜,全是白给,一文钱没挣!他们得还我!”
元栩拍胸笑道:“包在我身上!”
虽然这只是句玩笑话,但方熙心里好受多了。专门研究经济的大博士混成这幅熊样,方熙真是没脸见人,幸好这个世界没人认识她,否则不用活了。
“砰砰砰”,又是一阵敲门声,这次来的竟然还是那个脸色蜡黄的中年人,不过,这次看上去他的脸色好多了,一见方熙和元栩,他便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元栩连忙去扶,但那中年人死活不肯起身,只是拜道:“自从得到恩公赐水,孩子的身体越来越好,我无力抚养,便给他找了一个好人家。若恩公不弃,我左宫泰愿意以余生报答恩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左宫先生快请起。”元栩连忙扶起中年人,还没说话,旁边的伙计们先惊呼起来。
“原来他就是左宫泰啊!哎呀,见面不如闻名啊……”
“想当年,他凯旋而归的时候,我也只配远远望一眼!”
“忠臣良将,莫不如此啊!”
眼见左宫泰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元栩喝止了他们的七嘴八舌:“伙计们没见过世面,不懂事,望先生见谅!”
“哪里,”左宫泰叹道,“想我左宫泰能被百姓记住,也是可喜可贺之事。”随后,便说起了自己的经历,方熙很有眼力见地摆上了一壶茶。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原来这左宫泰竟然是原玄都国的巡边大将军,文韬武略、屡建奇功,却因为夫人美貌,被当今君上看中,诳至宫中□□,于是将军愤而辞职,率全家老小归乡。没想到遭遇连年大旱,家中老人身体欠佳,夫人怀孕,便没有逃荒,而是咬牙坚持,不料又遇地震瘟疫,家人一个个死去,让他心灰若死。幸好还有元栩方熙这样的好人,在关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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