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他怎么了?」
「把他也送走吧。」凌越长出一口气。
聂潜见他一脸不愿,可是又说出相反的话,问道:「为何?」
像是想起了什么,凌越的脸皱了一下,「也许我做错了,这孩子一直都很依赖我,可是我对他并没有多馀的感情,这样下去……」凌越平静的说,「有什么结果呢?」
枫叶对凌越的感情,聂潜看在眼里,这也是他容不下的,他的东西,哪里有他人觊觎的机会。「那就一并送走。」聂潜爽快的说。
凌越抓着他的胳膊,「但是,他以为自己会被留下,我……」
「你这几天就在想这个?」聂潜问。
凌越轻轻点了点头。
「让下人去办吧。」
凌越点头,但过了一会儿,凌越又觉得不妥,说道:「还是我亲自去吧。只怕他不要激动才好,第一次见面时,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聂潜沉吟一下,说道:「走吧,我和你一起。」
枫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哆嗦了很久才开口,「骗人!」
凌越低着头,「是我没有守信,你走吧。」
聂潜沉着脸,开口道:「事情就这么决定,你就和他们一起走吧,想离开也行,我会给你一笔钱,甚至你想恢复双腿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会请最好的医生为你动手术。」
「不要!」从枫叶口中爆发出的声音像是尖叫,他看着凌越,声音又低了下来,「你答应过在一起的。」
凌越已经是自己的情人,枫叶的话无疑是对聂潜的挑衅,他当场抬起凌越的脸,在他唇上强硬的一吻,手掌在他腰上捏着,一吻过后,在枫叶红红的眼眶下,说道:「看清楚了,小东西,他的我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凌越是枫叶心中的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口,却开出了花朵,他怎么也不肯退让的喊着,「不是不是,我不离开……」
聂潜的耐心可不是为枫叶准备的,他把挣扎着爬上岸的枫叶从凌越的脚边踹离,可是枫叶却不顾腰上的疼痛,继续抱着着凌越的小腿不许他走。
聂潜恼火的又要抬腿,这一次,却被凌越往后推了一下,「别打他。」
凌越的维护根本就是火上浇油,聂潜手臂一挥,要把凌越搡开,哪知凌越还要向他冲过来,结果手臂硬生生撞上了凌越的脸,血丝顺着凌越的嘴角流了下来。
枫叶傻了一样,看着凌越为了他受伤,好像忽然底气又足了起来,明明他们说好了的,一定是聂潜,是他不要他们在一起,把自己买回来,又把凌越关起来,打他,做出那种肮脏的事……都是聂潜的错!枫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越,越,呜呜,你要不要紧?」枫叶眼巴巴的望着他问。
凌越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摇头。
聂潜面色似水,拳头却握了起来,「走。」说着,抓住了凌越的胳膊。
枫叶不甘心的向前一扑,又抱住了凌越的腿,嘴里重复的喊着:「不要不要!」
聂潜周围的戾气爆涨,他松开凌越的手臂,决心给这个小人鱼一个教训。
穿着皮鞋的脚踩住枫叶伸出的胳膊,「放开。」
「不放!」枫叶倔强的咬着牙。
聂潜虚起双眼,脚跟缓缓下压。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凌越抽出了放在裤子口袋里、包了一层布料的物体。
在枫叶要哭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凌越悄然暴露出了包裹下的东西,那是一把小刀,是他那晚在厨房趁乱藏起来的,聂家的厨房够大,刀具也够多,一把不起眼的小刀就这么被他摸了出来。
聂潜正在对付枫叶,忽然,眼睛的馀光看见了一闪寒芒。
「你!」聂潜侧过身体,躲过了。
凌越又挥下另一次攻击。这次,看起来傻呼呼的枫叶几乎反射性的抱住聂潜的腿。
「你们……」聂潜只好用手反挡,刀子深深的刺在胳膊上。
凌越的眼神已经变了,凶狠疯狂。聂潜顿感一股透心凉意,凌越要他的命。
「枫叶,用你的指甲!」凌越挨了聂潜一拳,狼狈的向还抱着聂潜腿的枫叶喊道。
枫叶看着凌越和聂潜打了起来,本能的要帮凌越,他的手指立刻一缩,长而尖利的指甲立刻陷入聂潜的腿部肌肉。
聂潜脚下一痛,险些没有站稳。机不可失,凌越一刀对准他的心口插入。
然聂潜的身手不是凌越可以比的,他躲了过去,忍着痛去踹这个妨碍自己行动的人鱼。人鱼痛得呜呜乱叫,可是凌越叫他不要松开,他越抓越紧,收拢的指甲像是要割断聂潜的腿。
凌越受了不少伤,可是依然不要命一样拿着刀乱刺,眼看局面不妙,聂潜立刻要喊人帮忙。可是别墅隔音极好,那些宠物们又被他严厉警告待在房里不许出来活动,怕撞见来这里看枫叶的凌越。
这简直是自掘坟墓,或者说是凌越早就埋下了伏笔。聂潜的心渐沉,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动了杀机,计划了多久。
凌越气喘吁吁的后退一步,聂潜就算受了伤也依然不好对付。
看起来镇定的聂潜,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手上、腿上的血越流越多,他不能先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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