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已经被聂潜厌弃,应该一面都不见的,可是既然来了,之后却忙得连一次也不出现?也是,自己这等小人物,哪里值得聂潜上心。富贵险中求,何况是自由和性命,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求得一线生机,聂潜的命可比自己的值钱多了。
得到医生的允许,凌越慢慢的走出病房,想要去楼下的花园散散步,晒晒太阳。
聂潜并没有限制他的活动,这让他惊喜异常。
然而一推开门,就看见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齐希。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算是难友,都是被聂潜棒打的人。
不过凌越也清楚齐希的外公能罩住他,虽然外面都说何敬轩对待齐希并不慈善,甚至严厉到经常打得他躲到母亲背后,凌越却不以为然,齐希是他孙子,再不好,也不会见死不救,所以凌越并没有把齐希的伤和聂潜联系到一起。
见他被层层拦着,却还要撞着、吵着要出去,不由多看了几眼。
齐希正闹腾着,精神都集中别处,并没有发现和他几步之遥的凌越正在观望。
凌越如果要下楼,必须穿过走廊,也就是要路过齐希的房门,凌越正想抬腿,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齐少爷,我家主人没有吩咐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聂文也在旁边?!
齐希愤怒的声音进入凌越的耳中:「你们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要回家。」
聂文扬起的声音带着讽刺,「齐少爷要回哪里?你外公已经将你交给我们处置,你父亲难道会大过何老?」
齐希气吁吁的瞪着聂文,激动之下竟举着拳头要冲过去,可惜被聂文毫不留情的一推,狼狈的摔在地上。
站在一边的护士连忙将他扶到床上。
聂文扫了他一眼,丢了一句,「老实养伤。」
凌越退回自己的房间,回味着刚才听到的一切,不会吧,何敬轩把齐希交给了聂家?
凌越越想越心乱,干脆在聂文回去后,站在了齐希的门口。
手掌贴在门上,凌越考虑要不要推门。
左右打量了几眼,这一层是vip,很是寂静,走廊也没有下面人来人往的情形。
深吸一口气,凌越拧开了门把。
齐希弓着身体蜷缩在床上,看上去居然有些无助。
凌越勾起嘴角。失去了家族的庇护,齐希算什么,一个纨裤子弟而已,他要是落在聂潜手里,下场只会比他还惨。
「嗯!」凌越发出一声轻哼。
床上的人立刻紧张的伸直了身体,缓缓侧过身体,望向声音来源处,一看见是凌越,齐希周围尖锐的气息立即缓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越走到床边,柔声说:「我怎么在这里齐少爷会不知道?说起来,我也是被你连累的呐,你招惹聂家小少爷,还把他丢进我的嘉兰。」
齐希靠在床上,「那又怎么样?想找我报仇?」
凌越半眯起眼睛,笑了一声,「报仇?做我们这行,得罪的人多了,早就看开了,出事是早晚的,怨不得旁人。」
齐希挑起眉,看着凌越。
凌越总是冷冰冰的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齐少爷,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距凌越和齐希的见面又过了半个月,到了凌越出院的时间。
这些日子以来,聂潜依然没有出现过,所以当聂潜来接凌越出院时,凌越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把,面上却看不出来什么。
聂潜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凌越则望着窗外。
「把舷窗关上。」聂潜道。
凌越默默的照做。
「刚出院,不要吹冷风。」
聂潜的一句关怀,让凌越呼吸一窒,不知道回什么话较好。
这时,身为驾驶的聂文忽然说道:「老爷临走时问我最近你是不是瞒了他什么,看上去心里有事……」
父亲的感觉还是那么敏锐,自己不过心情有些波动也被他察觉了,聂潜表情沉了一下,很快回道:「什么也不要多说。」
「知道。」聂文握住操纵柄的手紧了紧,将飞艇设置成自动航行。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瞒的,凌越既然有恩,放了他就是,最多再给些钱,或者不放,按原来的计划处理也没有不妥,聂潜也不是个心软的人。
老爷?聂锡?凌越心想。他的离开和自己的出院时间是巧合?还是聂潜不想自己污了聂老爷子的眼睛?哼!不论是哪一点,聂锡走了,对自己都是有利无害的。
齐希大概也离被放回家不远了!
虽然何敬轩知道聂家不会拿齐希怎么样,可是孙子在别人手里,总是难免耿耿于怀,加上他年纪大了,忧急攻心下,竟病倒了。
大宅里忙成一片,难得的是,外界居然毫无所知。
何家之严,可见一斑。
何敬轩胸口微微起伏,疲态尽露,「外面情况怎么样?」
一直跟在何敬轩身边的心腹轻声道:「外面什么都不知道,您安心养病吧。」
「无论如何,消息绝不能外泄,一点岔子都不能出。」
到了晚上,一直跟在何敬轩身边的老人何苇,安抚着他:「老爷,不要想多了,小少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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