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药水味和消毒液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她异常恶心难受,莫名心慌腿软,冷汗直冒。
等她在医生诊室外排队等候的时候,那股恶寒越来越严重了,药水的味道像是阴影一般徘徊萦绕,怎么都无法冲刷干净,也洗不掉。
轮到她了,医生问了几个问题,她好像听到了神经衰弱这个词,只是在医生继续询问她的身体状况时,造反的胃部翻江倒海,她再也忍不住了,起身跑到厕所里,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以前也去过很多次医院,可是医院的味道,从来没有今天一样让她这么反胃。
钟执也匆匆地跟在她身后,等她从厕所里出来后,才捋了捋她的背,给她递纸递水:“昨天吃坏肚子了吧。”
“不知道。”旋明擦了擦嘴,只是在她吐了之后,全身依旧发虚冒冷汗,恶心的感觉并没有得到多大缓解。
钟执又十分担忧地给她挂了肠胃科,医生问了几个正常的问题后,开始问得越发的诡异,最后留下一句话,让她去妇科以及做个b超或者尿检确认一下。
确认一下?
旋明心中赫然惊起一股细微的恐惧,回忆起这一两个月的种种细节,脑海中一个不安的念头一闪而过,她甚至不敢往深处想,那个一直被她忽略,充满阴影,可怖的猜测。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她怀孕了。
第五十八章 恶果 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花灯京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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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恶果
怀孕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雳。
那一刻,世界仿佛按了暂停键,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也被抽了真空,偶尔飘来的路人几许零星的视线,也被排挤在两人间的低气压之外。
旋明感觉胸腔被浓重冰冷的药水味彻底灌满,呼吸也变得沉重不畅,窒息后又再次被迫清醒。她的眼眶有些模糊,睫毛上下扫动了几下,然后抬眼直直看着钟执。
这是她和钟执种下的恶果,她再一次遭到报应了。
“旋旋,我们先回去吧。”钟执绝口不提此事,只是僵硬的声音就像即将断裂的冰面。看着旋明那明明没有泪水,却被悲戚浸透毫无生念的脸,那种怆然而尖锐的痛苦,让钟执的心也跟着无法遏制地紧抽。
钟执揽着她的肩挡住她柔弱的身躯,避开路人若有若无的目光,带着旋明一言不发地往回走,一时间,宽敞明净的过道也变得昏暗促狭,好像怎么都走不到尽头。
旋明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好像双腿已经和身体割离,拖着她,赶着她,最后把她放在家里的沙发上。
房间光线不太亮,但也没有人开灯。回家后钟执依旧没有提此事,他挨着她坐下后,良久,又疼爱地拨开她脸颊边的碎发,然后阖眼倾身吻住她。
旋明闭眼,钟执的气息压近,沙发也往后深陷。旋明紧紧揪住钟执的袖口,她的不安好似能通过体温传递给他。
钟执握住了她微颤的指尖,身体的阴影也投在她身上,安全,令人迷恋的温度迅速占据了她。旋明睁眼凝着他,那是如潮汐一般湿润又幽凉的目光,像是要渗进钟执的体内。
旋明再度闭上眼,一点点凑近,贴上钟执的唇瓣,然后和他唇舌亲密交缠,汲取彼此津润的液体,如烈酒入喉,炽热芬芳,让她几乎要融进他温热起伏的胸膛。
旋明想说什么都被他用吻封住,钟执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柔情变为肆意搅动,口腔像含了滚烫的蜜糖,分不清谁更热情。
钟执环着旋明的腰,欺负她的弱质纤纤,大手滑进她的衣衫内,顺着腰线向上掠夺。旋明勾着钟执的颈贴紧他,把自己往他手心送,芳香与寒意一起变得浓烈,无处可逃。
那股潮水终于漫过钟执,她肌肤丝质的触感真实得不可思议。他渴望着她,很想好好爱抚她,但是钟执骤然停手,然后顺势将旋明紧紧揉进怀中,朦胧细腻的情意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炽热却克制,对钟执而言是一种饱含忍耐的惩罚。
他抱着眼前的人,声音像是被攥紧的沙子:“旋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钟执太了解自己了,他一发情就会放纵自己,越来越不顾忌她的感受,道貌岸然下是毫无节制的宣泄。可能是这段时间外界的骚扰让旋明忘记吃药了,也有可能是他们之间的保险措施没有做好,于是百密一疏,终于出了意外。
父亲与亲生女儿孕育出的……钟执不敢往下想。这种畸形的关系正渐渐摧毁着他的判断力。
总之,都是他的错。
旋明用鼻尖蹭着钟执的耳朵,然后沿着他的颈,喉结,下巴,凑到他薄而干净的唇。旋明捧起钟执的脸,望着无论多少次都会让她心神荡漾的容貌,她的眼神却是飘忽游离的,另他心慌。
“爸爸。”旋明努力盯着他的眼睛,指尖描绘着他脸庞分明的轮廓,明明温情脉脉,说出的话却再一次让钟执感到手脚发寒。
她说:“我们生下来好不好。”
屋子里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旋明没有起伏的语调,就像是暮秋的深潭幽泉:“反正那些人都骂我是婊子,是贱人,不做点出格的事怎么对得起这样的称呼。”
“不可能的。”钟执生硬地打断了她恶毒的话,仿佛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变得晦涩陌生。
过了很久,旋明才终于染上了人类的情绪一般,勾唇冷笑道:“有什么不好?反正孩子跟着你跟着我都姓钟。”
在钟执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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