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眼望着不远前的双腿裁掉的乞讨者,说在爬,其实是在地上蹭。臀部下的橡胶皮,把地面砖块蹭得流光铮亮。手中举着的小铝盆,也磕碰得不像样子,已经没有铝盆完美的样子了。再看盆中的寥寥无几的角票和硬币,加在一块也没有几块钱。
阿成始终盯着看了好长时间,看见匆匆走过的人流,没有一个往破盆里扔钱的。或许经过的人见过多次,已经见怪不怪了,人们的同情心,怜悯心都被讨麻木了。这些人,有多少是自己出来乞讨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看到此情景,阿成拉过小雅说,你说得没错,阿成用手指着眼前的乞讨者说道,和他比,在某些方面,我会比他幸福。可是在某些方面,我没有他幸福。
小雅被阿成说得迷迷糊糊了,弄不明白,这样一个吃饭靠讨,走路靠爬的人,怎么能说某些方面会比你幸福呢?
阿成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家县城的公共汽车站里,一个拄着双拐的单腿的中年男人。如果他坐在那里,你看见他绝对会是一个身体很健壮的男人。因为,他长得虎背熊腰,谁会知道他是个残疾,进而是个乞讨之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身边确生活着两个女人。直说了,就是两个老婆。一个是有证的,一个是伪造证的。两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和这个独腿残疾之人生活,据说,生活得非常和谐,比正常人都要好。
这个人,就是靠乞讨为生的。而且,就在家跟前,公共汽车站里。每次要走一辆车的时候,他总是最先上车,占据有利座位。趁要发车之前,柱起双拐向车后走的时候,人们才发现,这是个残疾人,进而又发现,这是个正宗的残疾乞讨者。
他从车后再走到车前,一路走来,一路拱手作揖,说拜年嗑。像一个演说者,走到之处,伸出帽兜,有的旅客就会五角,一元地施舍给他。总会有些脸皮薄的旅客,被他的巧言花舌给说动了心,说得不好意思不掏钱,哪怕是五毛钱!
现在的钱币,一毛两毛的很少见了,常见的小票就是五角的或是一块的再或者是五块十块的。而多数被乞讨者,又不在乎那块八角钱的,这就把乞讨者成全了。
这一个班次的车下来,讨个十块八块的不成问题。往少了说,讨五块钱的话,一天五十趟车,那就是二百五十块钱,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轮到每个旅客好像五毛或者一块,积攒到他的帽兜里,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数字。不难想像,在我们家那个还比较穷困的乡下,这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收入。
最关键的是,乞讨者没有本钱跟着,乞讨多些就剩多些。一本万利的买卖,所以,就有许多他人致残的、自残的等等情况的发生。这都是一个字惹的祸:钱!
小雅听完阿成的讲述,默不作声地跟着阿成边走边聊着。
阿成,我们不说这个了,看你说的我的心里酸酸的。小雅对阿成说道。
阿成说,本来我也不想说这些,可是,你说的问题太让我尴尬。
行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拿你和那个残疾人相提并论,你多强悍啊?他能行吗?给他一个,就是晾凉了,他也是干瞅着,使不上劲,干着急!裤你个臭丫头,还和我相比较!我是健全之人,他是残疾之人。懂了吗?
小雅一边嘿嘿地笑着,一边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说完了还没有忘记调侃阿成道,那你说,阳痿之人,算是什么人呢?说完她自己都哈哈大笑起来。
阿成被这调皮的女人,弄得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索性反问道:那你说是属于什么人?
小雅不加思考地说道:残疾人啊?第三条腿残疾的人。说完嘿嘿嘿地笑个不停,还用手指头形象地比划着。
这一回答,把阿成逗得也大笑不止,笑得周围经过的人,惊秫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断地回头看看。
行了行了,我可不跟你说这个了,说说你就下道!
小雅也嘻嘻嘻乐着说,不说这个没意思的话题了。走,陪我去国商看看服装去,然后,我带你去个**的地方。
小雅一招手,一辆红色出租车停了下来。小雅,阿成坐进车里,直奔国商而去。
走进国商,眼前立刻呈现出多彩的服装世界。阿成陪着小雅一层一层地转着,满眼的各色服装,弄得阿成眼花缭乱。
走进一个柜台前,这是一家卖男士夹克衫的柜台。小雅指着一件非常醒目的夹克衫,问阿成,这件好看吗?
阿成说,好看。
你喜欢吗?小雅又问道。
阿成瞅瞅小雅,感觉到了什么,就顺口说道:不喜欢。
小雅再看看阿成,表情露出温怒的美丽。然后对服务员小姐说道,你给我拿个他能穿的号码,给他试试。
阿成说,我不要,我有衣服穿,真的。
小雅看看阿成说道:你那也叫衣服?一点档次都没有。总该穿几件名牌服装才匹配你的健壮和潇洒。
服务员小姐拿过衣服,让阿成试试。众人面前,阿成只好脱下他身上所谓的衣服,穿上走到镜子前看看了,阿成说,不好看,不买了。
小雅看到穿在阿成身上的夹克衫,比模特的穿着都好看,就对阿成说:阿成,你穿上吧,算我送你的。你自己看看,这多漂亮啊?
服务员也跟着说好听的,先生,你穿上真的很帅的!
阿成随口问服务员小姐说:服务员,这件夹克衫一百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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