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巴的苍白嘴唇,双眸紧闭,乱如稻草的鬌发。
单单从容貌来看,这个女人应该四十岁左右,不过微微敞开的衣领暴露出的肌肤还算是冰肌玉骨,如果让她洗个澡,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她应该会是一个大方得体的女人。
看了一眼她那高耸的rǔ_fáng,铁浪问道:「夫人,你还好吗?」
她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如此的虚弱,铁浪便道:「我去叫人来帮你看病。」
正要起身,她却突然抓紧铁浪的手臂,全身都在颤抖,上下唇动了好几下,声如蚊蚋道:「不……不要……」
铁浪不小心看到她的肚兜一角,见肚兜边缘缝着金丝,便知她的身分绝对不一般,就想利用真气帮她恢复点体力。这时,脚步声响起。
铁浪忙用枯草遮住她的身子,若无其事地在牢里踱步。
「吃吧!」
狱卒将一碗混着青菜的白饭和一碗水放在牢前就走开了。知道这个女人快虚脱了,铁浪便让她躺在自己大腿上,将水一点点地喂给她,求生的本能让这个女人张大了嘴,要不然铁浪还不知道该如何喂水给她呢!
水喝下一大半后,女人干咳了好几声,十指紧紧抓着铁浪的衣角,无力道:「谢谢你……」
见她还不能睁开眼,铁浪便问道:「我再拿点米饭给你吃。」
「谢谢你。」
知道这个女人太久没有进食,胃无法消化这干巴巴的米粒,铁浪便将剩下的水和饭菜搅拌在一起,当成米粥喂她。
一刻钟后,女人终于将米饭都吃光,太过疲倦的她枕着铁浪的大腿就睡着了。
看着她那起伏得很有规律的双峰,铁浪稍微放心了。一个时辰后,女人终于醒来,伸手触摸着铁浪的脸颊,问道:「你是何人?」
直到这一刻,铁浪才发现她是一个瞎子!愣了一下,铁浪答道:「我叫杨追悔,无父无母。」
「呵呵,杨追悔,是徐平、海露夫妇收留你的吧?」
见她知道这点,铁浪更为惊讶,不禁想着她会不会也是杨追悔的老相好?可想来想去,铁浪都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小,因为《剑指天下》开篇的五万字涉及到的女人很少,几乎都在铁浪以前收集的木偶行列里,那么她又会是谁呢?
「嗯,是的。夫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铁浪忙问道。
「呵呵,说来话长。」
她露出笑意,轻声吟道:「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听着诗句,铁浪大致确定了她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可这里是死牢,又不是什么冷宫。为了确定她的真实身分,铁浪直言道:「敢问夫人尊姓大名?」
「贱妾姓张,张碧奴。」
「张碧奴……」
铁浪念叨着,突然像shè_jīng了般抖了一下身子,急问道:「夫人是母仪天下的张皇后?」
「正是,唉……」
张碧奴微微叹息,道:「飞得越高,摔得越重,贱妾深知这道理了。」
铁浪难以置信地盯着她那张脸,又觉得她没有必要骗自己,便问道:「那么张皇后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说来话长……」
张碧奴便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铁浪:「自珧贵妃进宫后,贱妾便失宠;知自己花容凋零,我也没什么好奢望的了,只希望能看着初彤长大嫁人。怎料那天睡到半夜遭人劫持,醒来后便在这儿,眼睛还瞎了。知道这是死牢,我便向狱卒求救,可他们说张皇后好端端的在宫里,我再胡说,他们便要杀了我。」
铁浪问道:「这听起来确实有点不可思议,娘娘你有得罪什么人吗?」
「贱妾一直都待在后宫,安于本分,不可能会得罪人的。」
「珧玲儿呢?」
「珧贵妃……」
张碧奴陷入了思考,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贱妾记得有次看到她和上清宫的邵道长在聊天,不过贱妾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
铁浪面色凝重,看来他一直小看了珧玲儿,没想到她也是上清宫的人!
「你有看到我女儿初彤吗?」
张碧奴问道。
「我刚到京师,还没有见过公主。」
铁浪如实道。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有初彤公主的存在,毕竟他是一个穿越者。
「我很担心她的安危。」
顿了顿,张碧奴问道:「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铁浪只得将太极殿上发生的事告知张碧奴。
「怎么会这样?」
张碧奴叫出声,「这不可能的,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举。弑君!严重的话会诛九族的。」
「也许只能说那一刻我不正常了。」
「真的好可惜,杨公子本来可以飞黄腾达的。」
张碧奴感叹道。「我从未想过什么飞黄腾达,我现在得考虑如何离开这里。」
利用轰天击可以打烂铁牢,要逃出大牢非常简单,可收尾工作做不好,徐半雪可能会受到牵累;若那狗皇帝听从珧玲儿、严嵩等人的花言巧语,恐怕连海露都有危险。
铁浪一人死了是一了百了,可要让那些美娇娘们守寡,铁浪怎会愿意?他还要用自己的大jī_jī让她们过上性福的好日子。
思量许久,天色渐暗,监牢外点起火把,晚饭也送来了。
狱卒看了张碧奴几眼,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想把你包起来抬去埋了,没想到还苟延残喘,看来我要把你扔进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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