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也保持着睡眠时的姿势。
后来她就知道,哦,原来是为了让看电视的人知道那人做噩梦了,才进行的夸张处理。
她睁开眼时还不太能适应周遭的光亮,嘤咛了几声之后才眨了眨眼睛,半睁着朦胧的双眼。
辞禹因她这几声娇软的嘤咛声僵了僵身体,旋即恢复原样,“刚才做噩梦了?”
这会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不自觉中放缓了语气。
因沈惟安在睁眼之前就想了一点遥远的事情,所以她听到这话时有点诧异:“你怎么知道?”
辞禹没有马上回答,他抱着她站起身,然后把她放在椅子上,“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说着朝着屏风后面走去,用了点法力将浴桶里凉了许久的水变至温热。
沈惟安由于刚醒来,还有点处于状况外。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着走进屏风里的人说:“事情解决了?”
“嗯,那半妖已经被秦大人就地正法了。”辞禹双手背在腰后走了出来。
沈惟安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怔怔地点了点头:“哦。”
“你去洗个澡再睡吧,今晚也够你折腾的了。”辞禹说着就要离开房间。
“诶!”沈惟安见他要离开,急忙起身想要拉住他,结果双腿还软着,还没跨出两步就身形一歪往地面倒去。
幸而辞禹及时转身瞬移到她面前,将她搀扶住避免她倒下去。
两个人靠的有些近了,能清晰在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甚至能轻微的感受到对方的吐息。
在这样的注视下,沈惟安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略微低下头躲过与他的对视,然后就着他的手臂站好。
她咬了咬嘴唇,在原地踌躇道:“你能不能……等会再过来……等我睡着了再走……”她知道这样的要求实在不合理,只是今晚情况实在特殊,没有个活物在身边,她可能会精神崩溃。
辞禹想了想,说了声好就走了。
沈惟安听着木门吱呀一声就重新关上了,站在原地脑子放空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回过神来走到屏风后面,浴桶附近的凳子上叠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
辞禹沐浴整理完毕后,坐下来翻了会书,估摸着时间走到沈惟安房门前,然后推开木门。
她抱着双膝坐在窗口旁的椅子上,湿润的头发丝就这样随意地披散在椅背后面,寂静的厢房里一阵轻微的滴答声。
她把头靠在膝盖上,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头的月亮不知是不是被乌云遮住了,只有微弱的月光落在窗棂上。
蜷缩在椅子上的人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投映在角落的影子只有小小的一团,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
之前时时都要闹腾的人,如今这副安静沉默的样子实在让他意外。他在门外默了一瞬后,慢慢走进来而后回身将房门关上。
沈惟安没有反应,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辞禹走上前,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眉眼一转,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
他抬起手,整只手都弥漫着浅淡的蓝色光芒,然后他将手插。进她的头发里,给她烘头发。
发间传来的暖意和律动终于让沈惟安回过神来,她先是怔怔地眨了下眼睛,接着回过头瞧他。
察觉到她的目光后,辞禹转眸看了她一眼。
对此辞禹施展的这个小法术,沈惟安早在之前就已经在知歌身上见识过了。她的长发及腰,没有吹风机只能这样任其风干,有回她洗澡洗的太晚了,又想睡觉,可是头发又要好久才能干。正当她嘟囔几句时,知歌听见了就过来用了这个小法术帮她烘了头发。
她奇怪的是辞禹居然不动声色地帮她烘头发……她看了辞禹好一会儿,继而在心里感叹一声:唔,感觉有点温柔。
“谢谢你。”她对着他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辞禹愣了一下,恍惚间觉得此情此景有些微妙。他凝眸想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不停,这下他自己也有点搞不明白,干嘛这么好心来着?
“对了,”她又转过头看他,“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你手上戴着的青铜细镯,上面有我的法印。”
“吼……”
“好了,你去睡吧。”辞禹收回了手,静默在原地。
“哦。”沈惟安抬手顺了顺还有余温的头发丝一会儿后,站了起来往床边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他,“那你呢?”
辞禹望向她的时候,见那双水眸涟涟,盛满了流连和期待,“看书。”
这么说就是不走了。沈惟安确定了他的意思后,放下心来上床歇息。
好乖……
辞禹在心里默默地感慨了一声,随之走到圆桌前坐下,翻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透过轻薄的床幔,沈惟安能看见映照在烛光之下的人,呼吸渐渐放缓,眼皮也越来越重。
将睡之际,在朦朦胧胧的光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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