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繁缕低头吃着馄饨,两口一个小包子,沾了醋汁味道更是妙不可言,解了肉馅的荤腥。
青黛从屋子里出来看见师姐回来了,只是相互道了个早,她和大师姐一向话少,年龄差的也大,昨夜看见师姐回来淋了一身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她也不问,师父肯定说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做什么。
“师父。”青黛叫了一声许含笑。
“怎么了?”
青黛看了一眼收拾碗筷的师姐,突然说:“师姐长得真好看啊。”
许含笑不明所以,同样看了一眼繁缕,只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道:“是呀,我们青黛以后也会很好看。”
青黛垂首默然不语,秀气平淡的眉眼,像是还没长开的一朵素白小花,身上的淡青色宫装边缘上是许含笑亲手绣的兰花,清秀可爱。
“青黛,来。”青黛乖乖走过去,站在师父面前,许含笑拉着她的双手,语重心长地道:“师父满打满算,还有不到两年就要离宫了,时间不够长。
师父打算离开前,如果紫苏没有收徒就把你托付给她。如果她也已经收了徒弟,剩下的,只能由你师姐来教你。”
青黛点点头,低垂着头,抿着唇沉闷不语,但这些话本也不完全是给她听的,繁缕沉声应道:“师父,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青黛的。”
这位小师妹不大亲近自己也没关系,这宫里怕的是孤独一个人,但也不必和每个人关系都那么好。
“师父自然是放心你的。”繁缕办事还是很稳妥的。
繁缕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睡梦香甜,房间的窗子开着,后面有几棵新栽的果树,绿意盈盈,清风穿林而过,清凉舒缓。
作者有话要说: 换一下封面哦,其实还可以吧!
☆、风波
栀子手里揽着竹篮子,她本想来找繁缕,可听说她睡着了,回头就碰见青黛了,她昨天也听到了些微的动静,可并不知道准确是怎么回事。
“栀子姐姐。”
“青黛啊。”栀子手里竹篮里装着胭脂红深浅不一的茶花,面上笑眯眯的。
青黛仰头问:“栀子姐姐是来找师姐的吗?”
“是呀。”栀子想着让青黛带一下话,看她矮矮的小个子,摸了摸她的发顶道:“呃,算了,我自己和她亲自说吧,这要我们一起商量。”
说着,拈了一朵粉白色茶花笑嘻嘻的别在了青黛的黑发上,青黛抿了抿唇,摸着头上的粉茶花,点了点头回房间去了。
栀子从篮子里挑一朵开得最大最好的,抬手别在了繁缕的房门上,散发出清幽的香味。
繁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还是第一次白天睡到这时候,浑身舒坦,打开房门只见窗格上别着一朵摘下来许久的红茶花,浓艳馥郁。
“哈,谁别在这里的花,可真香啊。”
繁缕放在鼻尖嗅了一下,转眸一想就想到了,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栀子还能有谁。
栀子的房间就在她隔壁,再往栀子房间那边去,就是桔梗的屋子。
“栀子,你找我来的?”繁缕拢了拢头发就过来了,栀子的房间里有淡淡的花香,她喜欢这味道,每个时节折些当季的花放在房间的桌子上的花瓶里。
被繁缕等人戏称为辣手摧花,栀子拉着她进屋,后院的窗子打开着,习习凉风穿屋而过,让繁缕坐下,进内室拿出一罐茶叶来,招呼道:
“繁缕,你坐你坐,你爱喝茉莉花茶对吧,我这里正好还有师父给的,对了,你爱吃山楂糕不,我给你拿点,酸甜可口,可好吃了。”
栀子笑嘻嘻的给她倒茶拿糕点,繁缕何时看见她这样殷勤过,必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定是“不安好心”。
想及此,繁缕忙忙起身按住她的手,警惕道:“等等,栀子你先别忙活了,我就坐一会,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末了,又添了一句:“你别是闯了什么祸吧?”一双眼睛狐疑的在栀子身上扫过。
“哎呀,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栀子气鼓鼓的挑了挑眉,对她的想法不满道。
的确,栀子除了初进宫时有些鲁莽,现在已经完全褪去了那股浮躁,是现在院里安稳的大师姐,震慑下面的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们颇有一手。
“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哪次来你屋里也没见你这么献殷勤过,说吧,有何事相求?”繁缕坐了下来,接过栀子递给她的茶水。
栀子放下手中的茶壶,单刀直入道:“繁缕,今年医女的考核,不如咱们三个一起考吧?”
繁缕喝了一口茶水,问道:“啊,为什么呀?”
她明年再考也不迟,桔梗更不用说了。
栀子从后面按着她的肩膀,循循善诱道:“哎呀,我不是一个人去害怕吗,再说了,你们为什么能早考,而非要再提心吊胆的等一年呢。”
“桔梗同意了,她跟得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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