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奔波
在卫衣看来, 这主要还是有禄公公这个中间人的问题, 本来就没怎么谈拢,便急不可待的设局谋害了摄政王。
现下, 陛下只能被迫“兑现”他的承诺,不仅是半壁江山,而是整个王朝。
他不杀了禄公公, 难道还要容忍这个人到庆山王面前去献媚,他很乐意帮陛下一把, 处理掉这个人。
他第一次跟着师父见到禄公公的时候, 他还很年轻, 和福公公一左一右的,一胖一瘦,笑眯眯的,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很怕他们。
那时节,他只是才跟着师父到了殿前, 诚惶诚恐, 时至今日, 仿佛转眼间, 这人就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下。
卫衣抬头看向大殿里的佛像,手拈莲花,神情悲悯,他轻飘飘地念了一声:“罪过。”在佛门净地杀生,当然是大罪过的。
宁润已经跟着陛下离开了,殷斯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厉害, 可惜的是,此前左凌轩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殷斯也只带了数十人而已。
卫衣随手扯下一块幔帐,遮盖了禄公公的尸体。
再过半个时辰,山下的大军就该攻上来了,这里只有三千兵士,根本抵挡不了那几万大军。
陛下离开不久之后,便由士兵保护重要的文臣武将离开,可这离开也需要时间,还要拖上至少一天。
守山门的将军看见卫衣过来,瞥了他两眼,自己站在山上,看着山下黑压压的一片,说:“这么多人,看来庆山王图谋已久。”
可不是,只不过是光顾着对付摄政王,忘了这边还蛰伏着一位。
“卫督主眼下怎么看?”
卫衣叹了一口气,真是个难题,分外愁苦的揉着额头,他连兵书都没读过几本,怎么会这么兵对兵,将对将的单打独斗。
西边是不行了,他们只能往南退去,陛下已经由殷斯等人保护离开,他所会的,顶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卫衣摊开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本座自身难保,将军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连皇上都跑了,他们留在这里又有何益。
将军倚在树身,砸了砸嘴,皱着眉斜眼看他,问道:“卫督主不需要在陛下身边吗?”
卫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陛下身边自然不缺本座一个的,将军难道不知,内阁几位大人,都已经随陛下走了。”
“原来如此,唉,连百姓也顾不得了。”将军粗旷地叹了一声,皇帝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更何况命如蝼蚁的百姓。
繁缕她们一行人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凭马车向皇城外行驶去,载着惊惶的他们驶向未知的前路。
再不济,这里有桐妃娘娘呢,到底是有主心骨的,繁缕定了定心神,紧紧的抿着唇,低着头一切听从桐妃的安排。
“乖孩子,不要哭了。”桐妃娘娘倒是很少哄孩子的,在皇宫身边都是宫婢环绕,小殿下哭了,自然有宫人来哄。
清平说:“大概是饿了,奴婢随身还有些小零嘴,给殿下垫一垫。”
总也聊胜于无,桐妃点了点头,应允了:“也好。”
清平从荷包里掏出油纸包好的肉脯,撕了一小块喂给小殿下,小孩子得了吃的便心满意足,破涕为笑。
深秋的阳光还是很暖的,还有些绿意夹黄叶,山上尚有野花开放,田地早已被收过粮食,只一片光秃秃的田间地头,连秸秆木枝都被拢得一干二净。
马车颠得腰背酸疼,不过连细皮嫩肉的娘娘都没有叫苦,繁缕等人更是唯有忍着了。
马车上准备了干粮和水,不过干粮必然是不如寻常食物软和的,倒也能充饥,桐妃也能就着水,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繁缕有些担心留在宫里的白芷等人,除了青黛,其余的三个女孩子年纪都不大,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清平捧着腮,看着她说:“兴许她们呆在宫里的,比咱们这些出来的更安全呢。
你想,逆王再怎么凶横,也不可能连太医院的人都杀了吧。
更何况你们女医馆,可是地处偏僻,又都是大夫,肯定不会有事的。”
“嗯,说的也是。”繁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抱了很大的希望,回去能看见完好无损的女医馆,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希望都安然无恙吧。”繁缕双手合十衷心的祈盼道。
林怀看见她,好一会才认出来,实在是好几年没有看见了。
繁缕也同从前不一样了,样貌没有了从前的稚气,偏偏两个人就是说不上话。
繁缕去马车上拿干粮,林怀看见她,想打招呼,又不知道说什么:“你……”
繁缕并不扭捏,回眸看他,落落大方道:“林大人。”
林怀看着她,又看了看在休息的桐妃娘娘和清平,对她低言道:“这时候就不要叫什么大人了,只不过,没想到你竟然跟着桐妃娘娘?”
他以为繁缕在桐妃手下做了宫女,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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