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发出疑问:“督主,太后宫中,当真有什么隐秘吗?”
卫衣俊秀的眉眼渗出森然气息,稍抬眼侧眸看向他,轻声细语道:“那你以为,耿氏废妃又是因何而死?”
耿琼琚惨死宫中,连摄政王也不知为何,耿琼琚分明就是太后的人,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不惜下此毒手,要知道,耿琼琚身为摄政王妃,实在是个再好用不过的棋子。
她发现了一个秘密,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一个她不该知道的真相,或者阴谋。
尚且不清楚,但还是能想象出来的,即便她一直在辩解,自己是以太后娘娘马首是瞻的。
但这样大的一个秘密,卢太后怎么可能放心,绝不可能放任她再活下去了。
而卫衣,就是想要确切的知道这个秘密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卫衣垂眸,指尖轻敲了敲桌沿,吩咐道:“无论如何,必须查出其中的秘密,这世上,哪怕是死人的口,本座也要让他把真相吐出来。”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说的轻描淡写,却有些邪佞。
“是。”陆午应道。
卫衣看向寿安宫的方向,卢太后二十六岁守寡,而陛下七岁登基,先帝虽是武将出身,但其慧明睿智,怎么可能舍弃中意有加的四子,而去立一个孙辈的七岁孩童为帝。
而那样的一个卢国公府,连对他出手都要用暗算这种手段,妄想辅佐一国之君,可笑。
卫衣倒是有些为陛下悲哀了,原本隶属帝王的乌衣骑臣服于摄政王,而同样的西厂,也背离而去。
卫衣很坦然,他本就并非什么善类,对于他们这种太监来说,不奸诈不成功与名,对此,卫衣与禄公公还是很认同的。
这个辛秘,真是令人期待呢。
“表姐,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何要害我……”哭声凄怨,哀诉不绝于耳。
夜半惊醒,卢太后从锦绣床榻上坐起来,她满眼血丝,一背冷汗,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总梦见,耿琼琚拖着一身水迹向她扑过来,窗外雷鸣电闪,人影幢幢,她能坐到这太后之位,总是要踏着人命才能上来的。
她前半生过得顺遂,又嫁给皇长子,眼看着就是太子妃,谁知偏又生坎坷。
卢太后看着皇长孙的不冷不热的样子,反而因为与左凌轩幼年太过相似,引起了她的反感,这不是,不是她的孩子呀。
但唯有如此了,她从此不能再生育了,而她亲生的孩儿一出生就不幸夭折了,又得知自己的身体再也无法孕育子嗣。
初初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五雷轰顶,她只是闭了闭眼,想到家族的式微,所有的希望全都挂在她一个人身上,那么,唯有这样了。
她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有身后的卢国公府,混淆皇族血脉,即使她已经是太后之尊,那也是诛九族的罪名,不可饶恕,多半是最后一抹白绫赐死。
耿琼琚留宿宫中,她听到了那些话,居然还对她说什么都没听到,还说她什么也不会说出去,这是在要挟她吗。
福公公做的很干净,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摄政王妃耿氏不慎溺死,一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殒。
连执行命令的福公公都不知道,耿琼琚为何碍了太后的眼,他们只是依照吩咐,将她活生生的推入水中淹死。
耿家最大的依持没有了,对于卢太后来说自然没有用处了,可他们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再容易不过了。
卢太后也意识到,左凌轩渐渐长大了,必定会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毕竟纸包不住火,到时候结果会如何,她,她必须开始未雨绸缪。
野心是一步步膨胀的,起初只是为了稳固地位,求得一席之地,而后就是得到荣宠,为了遮掩这个秘密,她不得不去收拢足够的权势,不得不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一年,墨罕来朝,意在求娶上国公主,燕朝现在没有公主,最小的公主也是左凌轩的姑母了,早嫁了八年多了。
这是件大事,按例的话,通常是用身份较低的宗室女或者大臣之女代替,赐封公主名号,接入宫中而后以公主之礼,和亲出嫁。
摄政王没有插手的意思,只言任凭陛下决断。
陛下前去寿安宫请安,大抵是想要通过太后娘娘,择选一家贵女以备和亲,母子二人密谈了一番,宁润只看见陛下一脸怒色地冲了出来。
但这一次,很令人惊讶的是,一向优柔寡断的陛下这次异常的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犹豫拟好旨意。
随后神情冷冽的,咬牙吩咐宁润道:“拟旨,然后送去容华大长公主府。”
“是,陛下。”宁润垂首应道,内心却惊疑不定。
容华大长公主年过四十,膝下只有二子一女,长子为人平庸,次子尚且年幼,唯一的掌上明珠便是这溧阳郡主,秉承着贵女娇养,一家人将其更是疼进了骨子里。
其实,随便封一个宗室女即可,又何必要真正的郡主下嫁,简直是高看了墨罕这等小国,更何况,众所周知,溧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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