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飞,繁缕被人带进旁边的小房子里,阴冷森然,背着光的缘故,白日里也不是很亮堂。
两个内侍坐在里面,桌上燃着烛火,繁缕进去后站在他们面前,四周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你是何时为桐妃娘娘诊脉?”
繁缕答道:“奴婢是五月初八,为桐妃娘娘诊出喜脉。”另一个人开始记录她所说的话。
“一共请过几次脉?”
“奴婢拢共入翠羽宫六次,四次为桐妃娘娘请平安脉,两次医治宫女。”
“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三月前,从三月前就不是由奴婢为娘娘诊脉了。”
两个内侍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吩咐道:“出去,下一个。”
“是。”
繁缕被人带出,又跟着回到了偏西殿,所有人都被轮流审问,栀子拽着她的袖子,低声道:“繁缕,我有点怕。”
繁缕勉强一笑,道:“没事,我也怕。”怕又如何,她们也只能忍耐着。
整整折腾了两天,所有人审问完毕,又恢复了之前的日子,整日也不见那大门除了送饭菜,能够再开启过。
这样过去了半个多月,在众人已经快要习惯的时候,这一天的一早,便有人来打开宫殿的大门,明亮的晨光轻轻洒进殿中。
栀子还在睡梦中,繁缕急忙叫醒了她:“栀子,醒醒,来人了。”
一个内侍打开门,脸上不再是冷冰冰的,说出了一句令人期盼已久的话:“行了,你们没有事,可以回去了。”
“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仅是栀子等人惊喜异常,一片雀跃不已,就是稳重的紫苏,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繁缕等人走出幽闭多日的偏殿,正是青天白日,日光落在脸上有些刺眼,风吹在身上干冷刺骨,可这疼痛真好,她们都是无辜的,她下意识抬手遮了遮,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
站在翠羽宫中,主殿熙熙攘攘一片欢声,栀子紫苏与她告过别后,随着众人一道回女医馆去,而她面对瞬间清冷下来的场景,有些恍惚,一个人凑到她面前,叫了一声:“夫人。”
是小欢子的声音,她抬眼一看果然是他,穿的厚厚实实的,许多天没有见到他,竟然也生出了亲切的感觉,看着他问道:“小欢子,你怎么来了?”
小欢子正等她问这一句呢,一边将手上抱着的斗篷给她披上,一边笑嘻嘻答道:“是督主吩咐小的接夫人回去的。”
“噢,这样啊。”繁缕的脸上不由扬起淡淡的微笑。
“本来陛下盛怒之下,是打算把夫人等人关进天牢去,还是督主让宁润谏言,勿要打草惊蛇,才暂时免了夫人的牢狱之灾。”
小欢子说着,又悄悄补了句:“不过,督主的意思,即使夫人真的牵连进去,也会想办法帮夫人脱身的。对了,督主在宫外等着夫人呢,斗篷是督主让小的带的,莫让夫人扑了风。”
听到这些,繁缕眼眶一红,听督主在外面等着,自然不肯再耽搁,拢紧了身上厚厚的绵斗篷,疾步往外走:“噢,那咱们快出去吧。”
督主一身淡青底银线绣鹤纹长袍,站在朱红的宫墙外,寒风刺骨,他也穿的不多,在陛下眼前总不能还裹成熊,冷也只能忍着。
繁缕站在卫衣面前有些愧疚,但这事又不是她的错,又不知道是在愧疚什么。
“督主。”
卫衣低头看她脸色惨白,神情恍惚,像是个幽魂似的,声音也温和了下来,淡淡道:“回去了。”
“嗯。”
繁缕跟在他身边慢慢往西厂走,小欢子隔三步跟在后面,她回过神来,才上前几步,与卫衣并排而行,低声问道:“大人,事情已经查清了吗?”
“嗯,已经查清了。”
“那,敢问督主,是什么人做的?”她抬起头,看向督主。
卫衣瞥了她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暂还未明,过几日就知道了。”
翠羽宫主殿。
“娘娘,听说,陛下已经准备下旨,废除庄嫔的封号。”碧秀脸上掩不住的雀跃,把这个好消息笑嘻嘻地告诉主子。
“不会的。”桐妃娘娘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而是异常淡然的否决道。
碧秀睁大了眼睛,不解道:“娘娘,怎么不会,娘娘腹中可是龙子,庄嫔此行罪大恶极,陛下可是怒不可遏呢。”
“因为庄嫔姓卢,所以,不会的。”一旁侍奉的清平,忽而幽幽道。
桐妃对清平向来赏识,闻言笑道:“噢,清平你来说说。”
“是,奴婢拙见,”清平在旁颔首,低眉道:“因为太后娘娘绝不会允许母族出现废妃,所以,要么死,要么降位。
但今娘娘腹有龙胎,宫里不宜见血,必然不能出现妃嫔横死的病症,所以庄嫔唯一的结果就是失宠降位。”
说着,清平端着一盏汤药递到桐妃娘娘面前,桐妃并不娇气,只是皱了皱眉,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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