骅拦下:“姑娘家的事,你跟去干什么?”
花房里,屠蕉蕉正翻箱倒柜地找干净衣服和毛巾,心神不宁,莽莽撞撞,竟撞翻了一盆景裳刚组好的多肉拼盘。景裳进去花房的时候看见屠蕉蕉正蹲在地上捡植物和花盆的碎片,碎片还把她的手指割破了,渗出血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景裳连忙拿了创口贴给她贴上,“别弄了,别弄了。”
屠蕉蕉站起身,好像疯了似的在屋里不停踱步,口中一直喃喃:“我要洗澡……我要洗澡……衣服呢……”转了几圈后才发现衣服不在手上,急得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又回到刚才撞翻花盆的地方,抓起地上的换洗衣服往里边的卫生间冲去。
景裳看她一反常态、疯疯癫癫的模样,吓得怔住了,直到卫生间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才缓过神来。
“蕉蕉!蕉蕉!”景裳跑去拍卫生间的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里边,哗哗的水声响极了。
过了许久卫生间的门才打开,屠蕉蕉湿着一头长发出来,整个人平复了不少,但仍然恹恹的,没有精神,好像经历了一场大病似的。
景裳看见她敞开的胸口处通红一片,全是用力揉搓后留下的印记。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屠蕉蕉无神地看她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那个王震是乌龟王八蛋!”
景裳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和他会滚在一起?”
“我们不是闭着眼睛走吗?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王震朝我身上撞来,我们都跌到地上了……”
“那他也闭着眼睛看不见路才……”
“本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事实上根本就不是!”屠蕉蕉愤愤地说,“倒在地上后,那个混蛋竟然……竟然趁机摸我的右胸!”
什么?!景裳惊呆。
“你胡说!”花房门砰地打开,覃沫颜怒气冲冲地冲到屠蕉蕉面前,指着她的鼻子,“你冤枉人!”
屠蕉蕉说:“我没有胡说更没有冤枉你的男朋友!他啊,和我一块倒在地上后就趁机摸我!”
话一出,覃沫颜身后的那些人全都惊住了。
李焱站了出来,质问王震:“王先生,是否真有此事,请你解释一下。”
王震很抱歉地说:“事情是这样。我不小心撞倒了屠小姐,本来想扶屠小姐起来的,可能不小心就……屠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在这里向你郑重地道歉。”
屠蕉蕉侧着身子愤怒地瞪着王震,愤恨地说:“你根本不是扶我起来,就是故意的!”
覃沫颜护男朋友心切,站在高她半个头的屠蕉蕉面前,怒得一蹦三尺高:“和你解释了你怎么就听不进去非要无赖别人?这件事根本就是个误会,阿震也和你道歉了你还不满意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通情理?还有,你这个人也是怪了,做游戏嘛,不小心碰你一下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搞得兴师动众的,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受委屈似的!”
屠蕉蕉火毛了:“覃沫颜,你是不是傻啊?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还傻乎乎地跟着他!你吃错什么药了?我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编那种谎言来毁我自己的清白?我污蔑他我有什么好处?你说你说啊!”
“我……”覃沫颜被问倒了,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景裳听了一圈,心中已有一杆秤度量。她出来给俩人调停斡旋:“好了,你们俩人都少说一句吧,气头上说的话伤感情。今晚这个聚会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沫颜,你先带王先生回去吧,王先生,招呼不周不好意思。”覃沫颜瞪了屠蕉蕉一眼后和王震先走了。他们一走,景裳对屠蕉蕉说:“蕉蕉,今天这个事,我信你。”
屠蕉蕉感动地握住景裳的手:“你真的信我?”
景裳点头:“没哪个女孩子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谢谢……谢谢……”屠蕉蕉忽然掉下了眼泪,仿佛所有的委屈和怨恨也随这些眼泪释放了出来。
其他人也都散开了,搬烧烤架的搬烧烤架,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各忙各的。景裳又安慰了会屠蕉蕉,劝她早点回去休息。忙活了一个晚上,花房里又只剩下景裳和田骅两个人。李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干嘛了。田骅已顾不上李焱了,他现在自身难保。因为,他的身上,全是一颗颗红红的蚊子块,奇痒无比。
“别挠别挠。”景裳拿祛痒的药膏给他一颗颗地涂,蚊子块大多集中在手臂,一颗接着一颗,高高隆起,触目惊心。她边涂边心酸地说:“你说你是不是太傻了,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田骅的心里甭提多高兴,比吃了蜜还甜。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女孩给自己涂药,体内有股异样的感觉在涌动,他竟情不自禁地低了低头,在女孩红润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景裳猛地抬起了头,心里好像住了一头小鹿似的,怦怦地跳动。
为了回应他,她点了点脚尖,在他唇上迅速一吻,又迅速地跑到了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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