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快起来。”田骅揪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看了眼夏老师,然后三个人一块逃命。身后的枪声和尖叫声仍然此起彼伏,三人坐电梯进了景裳的那间房,进去后俩大男人又把床和柜子什么的全都移到门口,把门死死地堵住。景裳则负责过去把窗户关好,关窗前她又好奇地往下面的广场看了几眼,伦敦警察已经到了,正在和这些亡命之徒火拼。她赶紧关上了窗子,想到什么,忙走到田骅身边,却看见他的右胳膊上正在流血。
“怎么会这样?”她看着他那条还在继续往外渗血的胳膊,急得眼泪直掉。
夏老师比较镇定,他扯了条床单撕成条状,给田骅受伤的胳膊绑好止血:“放心,只是被子弹擦伤了,不严重。”
田骅咬着牙说:“谢谢。”
“不用。”夏老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很识趣地走到一边去了。
“你……怎么会在这?”处理完伤口后,景裳问他。
田骅说:“我……我来公干。”
“那怎么会正好在这里出现?”景裳又问。
“呃……我……我也住这个酒店……”
田骅扯了个谎,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是专门来找她的。一下飞机就直奔她住的酒店,在酒店外又刚好看见她的手被男人拉住,他特地好好地打量了那个男的一番,成熟稳重,看上去很本分很会照顾人。在来之前他心里七上八下总担心她会被不三不四的人骗,见到了他就不担心了,把她交给这样一个好男人,他很放心。正当他打算转身离开时,身后响起了枪声,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不顾一切地飞扑了过去。
外面的枪声渐渐地没了,景裳去开窗,低头看见警察把两个恐怖分子扭送上了警车,此外,救护工作也跟着紧锣密鼓地开展了起来,人群里担架来担架去,看样子这次恐怖袭击伤了不少人。
她站在楼上,默默地为这些无辜的人祈祷念经,愿天堂里没有杀戮。
危险解除,田骅也去了附近的医院包扎处理伤口,夏老师等他包扎好就和他们道别走了,景裳和胳膊上缠了绷带的田骅回到酒店,他的房间在下面一层,俩人坐同一部电梯上楼,却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等到了他那层,她一下从电梯里跨了出来走在了他前面,他有些不解地说:“你房间好像还在上面。”她说:“是啊,我知道啊。那个什么……你手伤成这样,等会怎么洗澡脱衣服?还是我帮你……”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俩人就这样尴尬地进了房,她看了一下环境,是间总统套房,有客厅、卧室还有厨房。
进去后她在洗手间里拧了根温热的湿毛巾,坐到田骅的身边,伸手去解他的衣服,他有些紧张,躲了躲,她就说你为什么要躲开,接着帮他把剩下的衣服脱去,露出他那副精壮结实的身体。
再次见到这副熟悉的身体,她还是有些迟疑和激动。以前的事又一次地涌上了心头。她咬了咬唇,故作镇定地展开湿毛巾,从他的脖子开始为他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擦完了她马上起身,把毛巾洗干净挂好后对他说:“今晚你早点休息吧,如果明天有需要就打我电话。”
“谢谢。”他不敢看她。
她也不敢看他,急着走去开门,临走前又嘱咐说:“对了,伤口不能碰水,明天最好再去医院换个药。”
他又说了声谢谢,接着在她走出门之前问她:“什么时候回国?”
她回过头来莞尔一笑:“不知道呢。”
他也笑了笑,就没再说什么了,她也就趁这个时候开门出去了。把门关上后她靠在外面的墙上喘粗气,大半年的时间不见,她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他,可事实上不是的,在她的内心深处,依然还有他的影子,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就算是一百年也无法抹去。
里面的田骅也一样,忘不掉,根本忘不掉。他和她都失眠了。
田骅在伦敦呆了十几天就回国了,临走前和景裳吃了顿饭,不过景裳并没有去送机,而那个对景裳猛追不舍的牛津老师自从恐怖袭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景裳的生活里。男人发给她的最后一条信息是:他很好,好好珍惜他。她接到这条信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样也好,少了许多无畏的麻烦。
又过了两个月,切尔西花展正式开始了,景裳参观完花展后才收拾包袱回国。回国的念头其实在那次恐怖袭击中就产生了,也正是那次恐怖袭击才坚定了她回国的决心,外国再好再自由风景再美也没有家里安全。她想家了,想两个妈妈了,想她的伙伴们了。
她回国的事没有告诉花圃里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他们都不知道,等到她拎着大包小包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都又惊又喜,围着她东看西看,简直把她当成了什么稀奇动物。
“裳裳,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老姐,你好像黑了欸,伦敦的太阳太毒了!”
“裳裳,欢迎你回家!”
当天晚上,大家给她办了个简单的接风宴,火锅海鲜大餐,主打的是海鲜和牛羊肉。大伙围在一起,致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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