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陈氏看了看我的肚子说道:“是啊!和嫂子相差不了几天。”脸色不是很好看。
“不过有件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也不知道她值不值得你这份情义。”
“什么事情?”她问。
“等下我与你家太太说话的时候,最好你听个壁角,我这里没有什么不能对人言,但是你家太太那里有太多秘辛,我想你亲口听她说为好。”我嘱咐她,这份忠心可贵,莫氏不知道会不会亲手将它敲碎?
这初夏的时节,原本应该草木葱茏,绿影扶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整个府里匮乏管束,居然任由野草在墙角和石板缝隙中生长,园子里的梅树、桂花树下,长满了狗尾巴草,随风摇摆。满目绿色之下,几个婆子在廊檐下聊天,看见我们进来,慌忙绕开,破败之相尽显无疑。
莫氏已经不在正院,她被关进了偏僻的小楼,门外健仆看守,寄槐在我身边护着,我一步一步拾级而上,陈氏突然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去叩门,我知道她听进去了,她会去听的,不禁哂笑。
门打开来,曾听说有人忧虑一夜白头,这莫氏容颜,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形容枯槁,似人似鬼,哪里还有初见她时的风姿。寄槐挡在我边上隔开了我与她,让我进门,进门后我找了张椅子大喇喇地坐下,寄槐走过去把门给关上了。
“太太想方设法让我过来,可有什么指教?”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没有了万千风情,如今的模样像个尖刻的小老太太道:“我算计了一生,没想到栽在你手里。”
“太太什么意思?”我寡淡的回答她。
“张燕,你跟我装傻?我将将想明白,我那堂姐是你引她过来的吧?”她走到我面前,道出了真相。
我皱着眉问她:“什么?我引过来?你在说什么?”笑话了,我为什么要承认,你就算是猜到了,我也不会认,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张牙舞爪的真相,我要别人看到的是结果,关于过程最好成一个迷。
“不是你?”她狐疑。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叫我引过来?”我一脸懵逼状地问她。
“原来不是你,我想你哪有那等智计?”她咯咯笑道,她虽然真相了,但是因为对自己过分地自信,所以又否定了。
“别笑得阴阳怪气,你到底让我来干嘛?”我怒道,“你害的阿远这么惨,还来找我做什么?”
“不惨,你怎么嫁给他?你不是该谢谢我吗?我已经要到了答案,死也瞑目了,你可以走了。”我看她的表情有些怪异,好似有些不正常。
“你那外甥女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堕了她的胎?”这一句出其不意,她的情绪不太稳定,这个时候也许能有一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她脱口而出,要的就是这一句,得来完全不费工夫。
“小五给的供词里有这一条,常远透过靖国公看到的,我真的无法想象,一个祖母怎么舍得残害自己的亲孙?”我继续问道。
脚步声加上拍门声,陈氏大喊:“开门!”
我示意寄槐去开门,陈氏满脸泪痕地冲进来问她:“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一直拿你当亲娘!”
“玉珠!你听我说,我不得已,是不得已啊!那个时候侯爷已经起了疑心,你滑了胎,我才让他相信,是因为老大回来了,克了这个家,我一切都是为了迁儿和你啊!你还年轻,孩子会有的。”莫氏看见陈玉珠进来慌了神,她慌忙解释。
“你帮她?”我叹息道:“如果妾室生下庶长子,而她已经三年无孕,一个女人能够几个三年?”
“玉珠,她在挑拨我们……”她怨诉道,其实这怎么是挑拨,我是为陈氏感慨,她不值得啊!
“不管她怎么挑拨,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真的啊!”陈氏哭叫道,这几个月小妾怀孕,加上她之前两年多没有再怀上,本就心里积蓄了很多的惶恐与难过,此刻被揭开,原来是她的婆婆做的恶事……
我站在楼下的楼梯口等着陈氏,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她鬓发散乱地下来,红着眼看着我,我问她:“小九儿呢?”
她咬了咬牙道:“跟我来!”我在她的院子里接到了小九儿,回头看陈氏,眼睛通红。
晚上消息传来,莫氏悬梁自尽,这速度简直了,我和常远唏嘘一声,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问我说:“为什么要否认,是你将杨家母子引到京城来的?”
我看向他道:“有必要吗?做好事无需留名。”能被猜到已经是让我觉得这事儿干地不够干净,还当着人家的面承认?
果然如常远所料,圣人被定西侯府的事情触动了。开始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这个长子,在审视完了之后,也发现了很多的诋毁之言,原来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也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实质上与被他指责的定西侯没有任何的不同。
这算是妄自揣测圣意,他可能恼羞成怒了,在派人查证了定西侯府的那些阴私之后,给了圣裁。
即便莫氏死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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