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想来也有大人的保举之功。扬州知府乃是天下肥缺,不知道什么时候扬州城之围可以解?扬州之围解了,我家阿远也好到任不是?”
葛筠微微一笑道:“扬州既然交给耀亭了,扬州之围自然要耀亭一起想办法解决。在下这次过来正是为了此事。若非是扬州有难,哪里会有这样的机会不是?耀亭之前对我言道,他努力想要脱离武将世家,他想要做文官。我将这些话说给太子听了,既然耀亭的志愿在此,太子也愿意送耀亭一程。如果他能将扬州拿下,如海陵这样安定下来,入阁指日可待。这样一来,常家可就能彻底地从了文,如了他的愿,也如了定西伯的愿。”这些话说出口,葛筠转头过去看向常远说:“耀亭你说呢?”
“只怕我才疏学浅,辜负殿下厚望!”常远这话意思上,他是接受了这个安排。他去解扬州之围?对于上面来说,解不了,那是正常。万一要是解了围呢?此起彼伏的□□,正是让上头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以后就成天镇压这些?他说前世他外祖干这个事情,难道这辈子他要来做这个?
葛筠脸色愉悦,拍了拍常远的肩膀道:“耀亭啊!你这个年纪出任扬州知府,是本朝开国以来未有的。正是你一展抱负的时候。”他笑地嘴有点大,嘴上已经结痂的燎疱崩一颗血珠冒了出来。他掏出帕子压了压嘴,我看那帕子上绣着兰花,不像是男子用的,倒像是闺阁女子的。不过媳妇的帕子,会这么带在身边吗?我自认和常远关系亲密,也没见他带我的帕子。
“我定然竭尽所能,为殿下分忧!”
“姐夫被委以重任,殿下又让我过来协助姐夫,是殿下对姐夫的信任。”明祁走过来说道,他说的这些话就是笑话。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当初发生的事情,我和他没芥蒂,可能吗?常远作为一个男人,他不介意?太子将他派来就是为了膈应之外,还有的一层意思,恐怕是知道他不会与我们同心协力,就是插了个内应过来。
“可惜殿下信任地太晚了!如今说这大局已经到了病入膏肓,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不过到了这个地步却是要高人来力挽狂澜。”我叹息出声。
常远对我说道:“燕娘,为人臣子的,自当粉身碎骨以报君恩。如今之难,再难该做的也必须要做不是?”我低头不语。
葛筠对我说道:“弟妹莫要太过于担忧,如今形势虽然凶险,但是朝廷必然会给这里全力的支持。你身为耀亭的贤内助,当给他鼓励安慰才是。”
我抬起头招手对孩子说道:“蕴儿,让伯伯和阿爹一起商量事情,我带你回了!”
常远拍了拍孩子的脸道:“跟你阿娘回去!”这一提,小家伙又跑我这里,摇着我的手道:“阿娘!糖!”这是还没忘记呢?我带着孩子出门,身后却是明祁跟了出来,转了道弯,我手里提着灯笼,带着孩子。
他在我身后叫:“阿姊!”我转头问他:“有事吗?”站在廊檐下问他。
“无事,只是见到阿姊,想起当初在扬州的时光!”
“说起扬州,刚好当初为干娘治病的小白大夫也在海陵,你明日去见见人家,好好谢谢他才是。”我说道:“那就明天吧?你明天不离开海陵吧?”
“不会,我在海陵!”
“那就好,明天你自己去延寿堂见见他,我让寄杉带你去。”我牵着孩子的手,要带他走,明祁又拦住了我的去路。
“还有什么事情?”,我看向他的眼神发冷,我与他愿意维持一些明面儿上的功夫已经是够客气的了,当初赠与他那些银两,就是为了拗断我与他们母子的一切关系。他难道以为叫了一声“阿姊!”我就真是他的亲姐了?
“阿姊,你们许久没见,我们多聊几句。”
我皱着眉头对他说道:“其实从当初我将你们送走,我和你们母子已经断了关联。如今这些不过是面上维持一二,你还当真你我之间有话可讲?”
他欲言又止,并未再开口。我带着孩子回了院子里。
第119章
常远回房, 我靠在窗口的榻上拿了本书看。瞧他进来,我问他:“两个人呢?都安置了?”
“嗯, 送他们去驿馆了!”他脱了外衫。挺好, 可不就是该住馆驿吗?
我放下书,坐起来,手搭在他肩上道:“恭喜啊!荣升扬州知府。”
他拍了拍我的手道:“同喜啊!以后还是内阁夫人!这次太子自以为下了血本了。”我记得前生, 被上头要求做一个演讲从零开始一年之内做到营销额一个亿, 当时一下子愣住了。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不是开玩笑吗?画大饼吗?无非是上头给下头画, 下头给上头画。我记得那时候,闷在家里一天,穿着睡衣,盘腿在沙发上, 颜色丰富的图表加上详尽的叙述, 这个大饼我做了整整三十页。
最后成功了吗?我只记得资源是下拨下来了,但是所谓的一个亿,那是一年以后的事情,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我说道:“空麻袋背米,这还叫血本?”
“所以我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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