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完只好自嘲地笑笑。
“不许这样说,春望你也好,为人仗义、机敏、也有头脑……”尔晴看不得他这样自轻自贱,开口驳道。
突地一声惊雷,震得袁春望心尖都在颤,借着三分醉意,一种隐蔽在心底最深处的冲动正要破茧萌出,袁春望看着眼前的尔晴,每一次呼吸都再难以捺住心头的疼痛。
尔晴看他面上有些扭曲的神情,不禁有些害怕,朝后无痕迹地退了半步,却被袁春望长臂一捞,轻轻拥住。
尔晴挣扎起来,又被他愈箍愈紧,袁春望强忍住心痛,她身上好闻的气息正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端,他却不敢太过奢侈,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吸,轻声道,“别动,给我抱一下。”
袁春望所说的抱一下又怎可能只是一下,他紧紧拥着尔晴,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永远从他的世界中彻底消失一样,此时此刻他多想亲口对她说:若伴我一生的人,是你,该多好?
此刻,袁春望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恨,恨他只是个残缺的、畸形的,连人都算不得的腌臜东西,想到这,整个身子都禁不住微微颤起来。
“……春望?”尔晴被拥得动弹不得,开口试探。
尔晴背后的手,深深地攥成了拳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你…多保重,留意纯妃。”轻轻在她耳边说完这句话,便猛然松开了臂膊。
下一刻转身冲进了雨幕之中,仿佛从未出现一般,失魂落魄。
“你的伞!”尔晴对着背影唤他。
此时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进了领口、靴筒,一时间浑身打湿,凉得透心,袁春望全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却只抬手在半空中与她挥别,咬死了牙关也不愿回头,他怕,怕自己只要再看一眼,心头好不容易立起的城墙瞬间坍塌,整个人都要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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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春望冒雨执意出宫。
推门而入的动静不小,惊到了此刻新房中的新娘和喜婆。
此时面色苍白,浑身湿透的袁春望活脱脱是一只凶狠的水鬼,喜婆忍着心头的惧意,开口打趣道,“新郎倌儿,您可来了,新娘子都等……”
话没说完,被袁春望厉声喝道:“滚出去!”
那喜婆吓得不轻,也不敢得罪这位袁公公,忙得夹尾巴溜出房外。
袁春望径直走向床沿端坐的新娘,那喜帕下的红穗正止不住地轻轻抖动,袁春望见了轻笑出声,“你倒无需怕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弃~~只是2号有一场比较重要的考试,最近忙着考试和出差,就十分不好意思~~~考完就一切走上正轨啦
☆、第三十四章
闻声,那新娘子透过喜帕偷偷睨了一眼袁春望,便立马敛下眉眼,只剩两扇睫毛蝶翼似的颤动,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夫君。”
尽管袁春望这会儿被水浇得通透,苍白的面色带有一丝脆弱,却也将他身上原本的那股邪魅气展露无遗,一时间雌雄莫辨,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秦惜娘心头默默忖着,自己原本不过就在近郊的一个草台班子里唱戏,几年下来没能唱成角儿,倒是样貌出落得愈发娇媚,还成了十里八村颇有些名气的美人。
她虽出身戏班,却早就厌了这般颠沛流离的生活,好容易盼着长成,若能嫁个富商抑或小官,任她做个几姨娘,日子也比之前要好上不少。可那日,班子里却来了个贵人,说是给她寻了门好亲事,班主一听自是不依,而那人转手竟捧出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班主瞧这架势,立马允了,怕对方就是只猪狗,也要押着她立刻嫁了去。
这原本是件大喜事,可后来一听说对方是个太监,这下倒换作秦惜娘不乐意了,关在房门闷闷不乐好几日。
虽说她涉世已久,可如今却仍是个雏儿呢。这下若是嫁了太监,岂不得一辈子守活寡?秦惜娘自恃貌美,又怎么能甘心。只是那牵线人巧舌如簧,说她要嫁之人可不是个普通太监,年纪轻轻就已当上御膳房管事,且长相还俊美异常。
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秦惜娘面上有些羞赧,低下头来,平生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的男人,只可惜了……是个太监。
袁春望晚上被争相巴结的宫人灌了不少酒,如今又淋了雨全身湿透,身上不爽利,却也全然不顾及床上仍顶着喜帕的新娘,径自转身去一旁换起衣裤来。
“夫君可是要换下湿衣裳,让奴家服侍您可好?”秦惜娘本就极有眼力,随即讨好地开口道。
却被袁春望淡淡回绝,道,“不必。”
秦惜娘默默窥着袁春望的背影,除了上衣的脊背挺直,露出一身雪色的肌肤来,映在绰约烛影下,那一身骨肉纤浓得衷,竟叫她生生看痴了。
袁春望更完衣物,轻揉额间,踱至床沿,伸手一把挑开了秦惜娘头顶的喜帕。
露出一张洁白娇媚的脸蛋来,袁春望颔首,心想,确算是一位美人。
只是那秦惜娘眼里的惊艳更甚,方才烛光摇曳未曾看清,如今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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