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便在树下自罚耳光,奴婢恰巧路过,着实看不下去,只是去拦,也没能拦住……”说完,尔晴朝富察皇后磕了个头,“求皇后娘娘念在璎珞是初犯,宽恕璎珞吧。”尔晴说得极为诚恳,细听尾音已带了哭腔。
富察容音这才反应过来,对着魏璎珞有些抱歉,宽慰道,“这哪里又是你的错,本宫心里从没怪过你,傻丫头。”
尔晴回首,看向魏璎珞,眼神不善,语气却是异常轻柔和煦还带了点欣喜,“傻妹妹,承蒙皇后娘娘如此爱护,你竟还不快快磕头谢恩吗?”
魏璎珞面对着皇后和立在一旁的明玉,表情不敢丝毫松懈,心里却极度抓狂,恨不得立刻上去撕烂尔晴的脸,两个腮帮子咬得咯咯作响,却生生忍了下来,只能依言朝皇后情真意切地磕头谢了恩。
富察容音看见自己宫里的丫头,相处这般融洽和睦,心头颇为感动,开口道,“璎珞,能有个这样处处为你着想的姐姐,可真叫人羡慕,还不谢谢尔晴。”
“你我有幸共同侍奉皇后娘娘,便是自家姐妹,也是应该的。”尔晴再次看向魏璎珞,无异于火上浇油。
魏璎珞幸好是跪着,若是立着的,就算不被气吐血,也得气得晕过去,这会儿只能强作精神,对着尔晴面露感动,实际却是咬牙切齿,道,“璎珞谢谢尔晴姐姐。”
第二日,来接她们一行回宫的,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富察傅恒。
傅恒朝马车内外看了一周,并未发现尔晴的踪迹,眼神有些许失落,却又不好开口问姐姐。
魏璎珞瞧他今日身上还特意带着自己送的护腕,觉得傅恒一定是对她上了心。因脸上有伤,羞于见他,上马车前,只低眉搭眼地凝了他一眼。
傅恒此刻也注意到她脸上的痕迹,经过一夜后,手印已变得青紫,看着有些骇人。
“傅恒,临走我让尔晴跑一趟,去给寺里添些香火,这半天了人还不见回来,你快去替我们寻一寻她。”富察容音的声音从马车帘后传了出来,心想着男子的脚力快,见着尔晴也能速速带回,不会耽误了回宫的时辰。
“遵命。”傅恒的声音不自主升了半调,想着要见她,心里难免有些迫不及待。
刚进园,就见尔晴着了一身绛紫,立在黄琉璃瓦片绿剪边的庙前,衬得宛似玉人,一不小心就看痴了。
尔晴这一路几乎小跑,怕耽误了回宫的行程,鼻尖沁出细汗,抬头一见富察傅恒居然活生生站在那,不由得停驻脚步,缓缓走上前。
“富察大人。”尔晴矮身行礼。
富察傅恒只点头示意,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尔晴趋在他身后,看傅恒正带着她做的护腕在手上,只是一想到这是魏璎珞送出去的,心里就一阵别扭。
傅恒故意放慢了步子,感觉身后跟着的人儿虽心急,却又不敢开口催他,心头便恶劣地觉得好笑。
待二人走到一处,前方的傅恒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尔晴未反应过来,便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臂。
“对了,尔晴姑娘,魏璎珞的脸…是怎么了?”傅恒回身,突地开腔,来了这么一句。
声音低缓,说的话却叫尔晴听了更为堵心。
睨了傅恒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怎么?大人心疼了?大可以去问她。”
看他如今带着魏璎珞送的护腕,岂不更坐实了二人的关系,心头一把火烧得更旺,忍不住一时嘴快,讽刺道,“上次富察大人告诫奴婢,宫中对食,于礼矩不合,那今日奴婢也以同样的话,还给富察侍卫,宫中侍卫与宫女如若生情更是大忌,更不要说您是皇亲国戚,当今万岁爷的妻弟。”
傅恒见尔晴冷着脸,一张小嘴却翕翕合合,不肯落了下风,这样的尔晴着实可爱,比起之前冷清疏离的她不知好上多少,傅恒眼底掩着笑意,装出一副心虚的模样,开口道,“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合我心意。”
说着,还抬手将护腕往尔晴眼前漾了漾,颇为珍惜的样子,叫尔晴看了更是扎眼。只当他是狡辩,笑了笑又启唇相讥,“富察大人从小到大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依奴婢看,这玩意儿料子也不是顶好,做工也粗劣,倒真看不出有什么合心意的地方。”
富察傅恒心头笑意更甚,从花翎帽檐下露出一双桃花眼,紧紧胶着在尔晴的眉目间,神色认真且无辜,道,“尔晴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倒觉得这东西,就同我一样,相貌不是顶好,性子也拙笨得很,可若不试着相处,又怎知我到底好不好呢?”
尔晴被傅恒有些轻浮的语气,激得一时语塞,心下更为光火,哼了一句,“富察大人若真看上了魏璎珞,那就当奴婢方才什么都没说,尔晴只是奴婢,哪里敢置喙主子们的事。”
尔晴说完抬腿便想走,被富察傅恒朝左伸出一臂拦下,“尔晴姑娘不是一直撮合我与魏璎珞来着,如此以往,岂不应当更遂了你的心意?”
尔晴惊诧,瞧了他一眼,张开口刚想辩解什么。
却听傅恒道,“那日愉贵人宫里出事之前,来报信的宫女若我没看错,正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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