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圈了四哥,小四嫂自然着急,您饶了她吧!”老十粗声粗气的也求着情,怎么说凌柱也算是半个舅舅,这个也是自己的表妹,看老八明喝暗保,他也忙跳出求情。
“是,皇阿玛,小四嫂一向不太懂宫里的规矩,请恕她君前失仪之罪。”老九阴阳怪气的说道,苏荔心里一寒,什么叫‘不懂规矩’,这话一说,本就是君前失仪之罪了!
“皇阿玛,听听小四嫂怎么说吧!四哥、小四嫂都不是莽撞人。”十三沉吟了半天,低头闷声说道。
康熙喝了一大口茶,面色赤红,看得出火气大得很。但他毕竟不是平常人,再震怒,此时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十三这话说得饱含深意,老四这俩口子都是出了名的谨慎,只凭实心办事,特别是苏荔,对些乱七八糟的事很少也不愿意参与。两人都这强硬的要自己诊脉,就表示他们也许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可是没法说,只能用这个蠢办法来苦谏了。
“四爷前几天回家问过荔儿,说万岁这些日子脾气很坏,不知道是不是病了。荔儿问他太医们怎么说。爷说,私下打听龙体脉案是犯忌讳的,不能问的。荔儿就说那荔儿进宫给皇上诊脉吧!儿媳妇也是子女,子女给父亲诊脉,进孝算什么犯忌讳?四爷没理会荔儿,想来是怕荔儿鲁莽,于是他就鲁莽了一次。但对子女来说,父亲的身体是最重要的,所以四爷拼了。可还是顾念着奴婢,于是想了这个蠢办法。奴婢不能让四爷专美于前,他是孝子,媳妇也想拼个孝媳的名头,求陛下成全。”这是苏荔在车上想好的说辞,此时只能一口咬死是因为担心康熙的病体,不是担心皇上,而是担心父亲。
“好一个孝子孝媳,反正今儿你怎么说都要给朕诊脉了,嫌朕活得太长,碍你们的眼了?”康熙冷笑了一下,怎么可能被苏荔几句话就哄顺?他儿子女儿多,谁都说自己孝顺,可他自己心里明镜似的,天家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亲情。
“荔儿说了,荔儿也是父亲的子女,荔儿只是给父亲诊脉,不是为了陛下诊脉。”苏荔倔强着。
“皇阿玛,请让小四嫂来试试吧,只是让儿子们放心也好。”十三叩着头,语带哽咽。
“是啊,请皇阿玛成全小四嫂和儿子们的一片孝心吧!”老八也跟着说道。
康熙重重的坐下,虽然心里明白苏荔说的都不见得是真的,可是却仍旧抱着一丝的期待,苏荔为了救丈夫这么坚持,总算也是有情吧!也许他们真的是想孝顺呢?因为知道了什么,于是,孝心促使他们这么做。
李德全忙把苏荔扶了起来,苏荔踉跄了一下,康熙看她这样,才想起她的膝盖有病的,自己九年前就允她君前免跪了,想想似乎她也从没运用过这特权,自己时时的注意着不让她跪久,今天真是太生气了,面色稍缓,把手默默地放到炕桌上。
苏荔就站着一边,拿出自己的脉枕放到了康熙腕下,默默的听了一会,“陛下,您转过头看,让奴婢看看您的脸色和眼睛。”
“不是叫父亲的吗?现在叫什么陛下?”康熙瞪着她,苏荔看到了一双已经充血的眼睛。
苏荔已经确定了,点点头,“好了,能看看太医给您开的药方吗?您深明医理,药方您一定知道。”
“说朕肝积脾虚,正在化湿、清热。”康熙才懒得背药方呢,只是把太医诊断说了一下,他相信以苏荔的常识就能明白。
苏荔晃了一下,李德全知道她的腿又不成了,一直在边上,看她晃了一下,忙扶住了她。苏荔对他笑了笑,心道真是疯了,想想深吸了一口气。
“陛下,奴婢有不同的看法。”
“说说看。”康熙一怔,脸色阴情不定,这就是胤禛夫妇这么坚持的原因?他们一直不相信太医院,现在太医院在胤禛的管理下,多少有所改善,难以成还敢乱诊?扫向下面还跪着的几个儿子,他们低头看不到脸色。
“奴婢以为您患的肾阴阳两虚,也就是西医说的,低血压。”苏荔没看数字兄弟们,平静的看着康熙,肝燥脾虚是高血压,因为现在老爷子因为停了依赖的药物,于是肝火旺盛,但这并不能改变老爷子的脉像,苏荔根本就懒得说那些太医是误诊的鬼话了。
“那是什么?”老十脱口而出。
“这个不是虚症吗?”老八皱皱眉,他虽不太懂医理,但这两个相对的诊断还是知道的。
“是!陛下是否会觉得时常有:头晕、眼花、耳呜、耳聋、腰酸、腿软、神疲、健忘等症状?”
康熙沉默了,算是默认了。
苏荔坐到边上的小桌上开药方,写完药方,送到康熙面前,康熙一向自视极高,自诩没有什么能难到他,所以也就不再解释什么了,马上又开始写食单,“这单子里的是绝对不能吃的,您过目之后,再交给御膳房,以后绝对不可以再吃这些食物和补品;还有这个,是对您有益的食物,请您一定顾念子女,顾念天下臣民,不要任性。还有这个,平日就把这个当茶吃吧。”她在最后一道药材上划了一道圈,一齐推给康熙便马上跪回了原处。
康熙是又惊又怒的,他虽然没有像苏荔那样十多年浸淫其中,但肾阴阳双虚和肝燥还是知道的,把虚证诊为肝燥?自己本就虚耗,却还在清热、去湿,他们想干什么?一时间觉得心灰意懒起来,太医哪有这个胆子?要相信苏荔吗?一时间南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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